“李邗兖,女人家看的东西你也好意思看嘛?真是不知羞耻,不害臊!”
“哦,我还不知道女人家看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难不成是……”他眯着眼不怀好意地猜测着。
“你放屁!”她忽然眼睛瞪得老大,下意识闭紧了上下唇,然后用手捂着嘴,心里后悔莫及死了。
“好啊,没想到堂堂尚书千金,竟然如此口出狂言不知礼仪。”说完他又拿起书翻了一下,“看来这本书里秘密很多啊,竟然能让你不慎暴露的本性!”
实在忍无可忍之后,萧如菱干脆不装了,直接上手三拳两腿之下直接将他这个健硕大汉撂倒,并抢回了自己的东西。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谁让你不停呢?活该!”刚才那几脚实在是始料未及,堪称来无影去无踪,他连招式都没看清楚就这样被打趴下了。
临走之际,萧如菱还补了一句:“这个话本里还真有骂你的话!海王、死渣男!”言罢,便风轻云淡地走了出去。
营长外刚好碰上李纾仍,他问起了战况如何,萧如菱向他指了指里面,傲娇开口道:“自己进去看,里面那个好像需要帮忙!”
李纾仍:“啊!……”
待他冲进去一看,李邗兖趴在地上不得动弹,左眼一圈变得黑红。见状,他赶紧跑上去扶起他:“哥,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而李邗兖口中却反问他:“海王,渣男是什么意思?”
他沉默了片刻,抓了抓头并猜测:“哦,难不成海王是掌管海运的王爷,扎男是浑身长满了刺且刚毅不屈的男人!”他看了李邗兖一脸认真的分析着,“嗯,没错,应该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她的神情看上去像是在骂我呢?”他像个委屈的小孩硬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啊这,好像也是哈,可能就是嫂嫂自创来骂你的话!”两人尴尬相视,微妙的表情承载了无数的话语。
待到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她赶紧把那个不可告人的书本藏在自己身上,正藏得抓马的时候,有个人在背后敲了她的肩膀一下。
糟糕!难不成被发现了。等她一回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晓和。
“小姐,你让我办的事已经办妥了,姜孺人已经来到这里要开始质问宁阳王殿下了!”晓和一看就是刚刚才偷跑过来的,完全不知道她们两个已经交战过的消息。
“我知道,刚才已经跟她碰上了,还打了一架!”她说的倒是不以为意,因为在她看来姜月衣不过只是一个在乎自己夫君的可怜人,平时也只是会耍些脾气再动点嘴皮子,对她来说伤害性不算大。
再说姜月衣被萧如菱倒打一耙以后,整个人哭哭啼啼的,连府上那些下人看了都有些莫名其妙和惊慌,一个个都赶紧装作没看见该干嘛干嘛!
等跑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她就开始收住了哭声,接着冷笑了一下,用极为狡诈阴沉的语气对着明蝶道:“怎么样,我演的还不错吧!”
这惊人的反转连树上归家的鸟雀都被震惊到了,一只只拔腿就往外飞出去,其间还惊落了不少树叶。彼时,夕阳西颓而去,山里冷飕飕的阴风也起了阵,时不时往人衣袖里钻进去,直教人打得几个寒颤。
随着鸟雀惊飞,明蝶下一步跟着附和道:“小姐当真是演技高深,刚才我都差点没看出来!”
姜月衣缓步挪到旁边的那棵参天大树之下,抿嘴一笑但不作声。风声簌簌作响间,天色也被落下了夜幕,这时已然看不清晰彼此的脸了,她等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出来吧!我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不多时,从树干后面走出来一个黑影。他戴着斗笠,身上还披着一件披风,被风吹得莎莎作响。
姜月衣一招手,明蝶便很识趣地往后退去了。
“你这招还真是管用,他们已经上钩了!”她沾沾自喜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并如实夸赞。
霎时间对方粗如闷雷的声音响起来:“你少在这儿得意了,就你这骚劲儿永远也抵不过她的一根手指,她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夺走你想要的一切!”
姜月衣一时间怒不可遏,愤愤不平道:“你也少给她帮腔了,帮了我又想替她说好话,你这两方倒的态度还真是令人作呕!”
“彼此彼此!各取所需那就不必满足双方喜好!”紧接着姜月衣一阵拍手叫好,一切的后续商量也都了然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