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不一会,一位十五六岁的丫鬟过来引桑衣上楼。
桑衣进到二楼一间房间,一声清脆的珠帘声响后,只见房间里坐着一位女子,容貌艳绝,气质成熟,绝色女子看到桑衣后,笑容妍妍的问道,“怎么今日千里燕有空来到蔽舍?”
珍宝阁主人据说从未在江湖中露过脸,一切事物都是由这位二掌柜——绝代风华的凤双骄代掌。
凤双骄一眼道出桑衣的身份,叫丫鬟引着桑衣坐下后,她亲自递上一杯茶娇声道,“请。”
桑衣接过,喝了一口后放在一边。
桑衣和珍宝阁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也从未招惹过他家,便也不惧茶中下毒。
她按照燕君持的计划,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凤掌柜,珍宝阁可有鬼隐兰的消息?”
凤双骄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桑衣眼神一转,“当然作为交换,”她嘴角轻勾,拿出那瓶活血丹递过去,“请凤掌柜笑纳”
二掌柜伸手接过那瓶丹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千里燕真客气。听说崔神医的环金岛被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有人在里面看到了千里燕的影子....”说道一半,她掩嘴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桑衣听罢,耸了耸肩膀,“世人只愿相信自己相信的,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吗?”
“千里燕说的话,我自然相信。”二掌柜找来丫鬟,让她把丹药带下去。
“鬼隐兰的消息,我这里自然有。”
“愿闻其详。”听到鬼隐兰,桑衣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她的目的就是通过珍宝阁,向江湖传达出某个消息,有人急需鬼隐兰,暗中关注这件事的人,自然会接收到这个消息。
“赏花会最后一天的拍卖会上,鬼隐兰自然会出现。”
凤双骄挥了挥手,手上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封蓝墨请柬,悠悠散发沁人心脾的兰花香。
“这是拍卖会的请柬,千里燕请收下。”
鬼隐兰的消息,她早在二哥那里就听说过,不过这请柬却是第一次见,桑衣拿起来看了看,拱手道,“多谢凤掌柜。”
“千里燕不用客气,有事尽可来珍宝阁找我。”凤掌柜咯咯笑道,一双眼睛满含春水,乜了桑衣一眼。
桑衣不自觉浑身一抖,快步走出珍宝阁。
摸着怀里的请柬,桑衣暗想,参加拍卖会需要请柬,只是可惜只有一张,一张请柬只允许一人进入,桑衣又向来独来独往,那珍宝阁的凤掌柜怕是不知道她劫了燕使君,故只送了一张,但要她把燕君持舍下,她又颇不放心,毕竟上次在环金岛把燕君持丢下的后果还历历在目。
请柬事小,丢了使君事大,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哭都找不到人哭。只是,去哪儿再弄一张请柬呢?
此事暂时放下不提,桑衣先去集市采买了不少日常用品,毕竟那个小院实在太过落魄,就连她见了那院子,都感觉浑身有螨虫在爬,更不用说洁癖的燕君持了。
返回小院的路上,桑衣突然听到一个女声从巷子深处传来。
因为赏花会的关系,这几天时常闹出一些事来,大部分人事不关己,桑衣也不想多惹是非,她耳朵动了动却感觉那道女声非常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
巷子里,毕浣面色不愉的看向胡家帮大长老樊严,他们门派专门从事炼器之事,人少而物精,出品的武器皆精美不凡,坚韧锋利,在江湖上有口皆碑,上次让他们押送的货物——那尊碧玉浣纱佛珠摆件,原本是送给儒道大家听雪大师的寿礼,谁知等他们押送到天殊院时,摆件上的琉璃珠却碎了一块。
点石派在众多门派前丢了一回大脸,私下如何不说,因是四师叔管理此事,他找上胡家帮理论,却被胡袁诚打了一顿轰了出来。
点石派本就是靠手艺吃饭的手艺人,天天只知埋头炼器,武功稀疏平常,打架又打不过胡家帮那群野蛮光头,只好吃下这次暗亏。
“师兄,我去集市看看是否还有黑金,祝长老叫我帮他带点回去。”几个时辰前,毕浣和师兄在珍宝阁门口道别后,独自去集市闲逛,正好撞上胡家帮的大长老樊严。
樊严正是负责那次押镖之人,冤家路窄,她又性情刚强,看到门中亲厚的长辈吃下暗亏,心里总想找机会收拾他们,但那老匹夫身边带有几名手下,对面人多势众,而她孤身一人,怕是不妥,便准备回去找师兄商量。
这时,樊严也看了毕浣,他认识这个小娘们,当初那批货是樊严接手的,点石派押镖时自己没有注明是易碎物品,坏了还想赖到胡家帮身上,其中就是这个小娘们闹得最凶那个,非要胡家帮赔偿不可,真是笑话!
这几日他随胡镖主来赏花会找千里燕的下落,但是一连几天,连个鸟影子都没看到,今天又被镖主喊出来找人,肚子里正憋着一股气呢,恰好这小娘们撞上来,本来找不到人的恶劣心情,瞬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