墒抗旱的砂地,粮食产量增长了,人们都能吃饱肚子了。
王学兵背砂劳动,一个月下来,光磨破的鞋子就有好几双,媳妇都做不及了,不知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肩膀上,双脚,还有双手,都打上了一层很厚的老茧,为乡亲们立下了汗马功劳。王学兵因此被树立为学习的样板,先后当上了大队书记,提拔为公社副主任,甚至县革委会副主任,到全公社,全县,全省各地做报告,甚至到人民大会堂去开会。
刚才公社开会时,王学兵在下面和旁边的公社干部说话,公社王书记还批评说:“有人不好好听讲,在下面开小会呢”,说得就是王学兵,王学兵现在凤凰落架不如鸡,但还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知心里在怎么想里。
“魏武富,我们到你们房子里去打牌。”王学兵对魏武富说道。
“行,走,小孔。”魏武富喊上他回答说。
他和魏武富,还有王学兵老汉,三个人向他们那间房子走去。
路过他们房间的隔壁,又喊上了孔祖兰一起来玩扑克牌。
四个人搬过桌子,放在两张床中间,坐在两张沿上开始打牌。
孔祖兰和魏武富坐对面,他和王学兵坐对面。
“打升级,你和孔祖兰,我和小孔。”王学兵边洗着魏武富找出的一副扑克牌,边对其余他们三个说道。
揭牌,甩主牌,吊主,拉副,抽分,打了几局,他和王学兵老汉一对却胜少输多,魏武富和孔祖兰心里高兴,又说又笑,并不在乎,他也不吱声,玩牌总有个输赢,何况又不赢钱输地,赢房子输老婆,可王学兵老汉就脸上挂不住了,脸上阴沉沉的。
“小孔总共20张主,要算牌,记下每个打下去的牌,就能判断出他手里还拿着什么牌,这样才能打赢。”王学兵对他说道,打一阵又对他说道:“你怎么老是光看自己的牌,不看打下去的牌,自己的牌有什么好看的。”
这一局又让魏武富和孔祖兰一对给赢了,王学兵满脸不高兴的扣了牌说道:“不打了,太累了,这样玩没意思。”
牌局就这样高兴而开,不欢而散的结束了。
王学兵老汉和孔祖兰,两人先后出了他们的房间走了,他和魏武富搬好了桌椅,魏武富对他笑着说道:“王主任就是这样的,好胜心太强了,输了就不想玩了。”
“你没有听过,王学兵老汉的笑说吧?”魏武富对他问道。
“没有,什么笑话,怎么说?”他饶有兴致的对魏武富反问道。
“公社干部们和王学兵开玩笑,笑话他时,就见了他问他说,王主任你支北京人民大会堂开会,坐的什么,王学兵就说是坐得飞机,接着又王学兵,王主任在北京你住在那里,王学兵说是在宾馆。”魏武富接着又说道。
“听王学兵北京回来给人说,他第一次到北京,开完会晚上进了宾馆,看到走廊的地面上,铺着红色地毯,他就站下把脚上穿的一双布鞋脱下来,合在一齐,夹到了右胳肘窝里走了进去,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看这那漂亮的地毯,再没有上床,就在地毯上睡觉了。”魏武富说到这里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什么,他真的睡到地上了吗?”他也感觉确实可笑,也跟着魏武富“呵呵呵”的也笑了。
“这个事儿--不知是真不假,是不是--他自己说漏了嘴,反正公社干部们--都这样背后讲--这个笑话,他自己现在是--坚决不承认,说自己--没有说过,也没有--那回事儿。” 魏武富还在笑着,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岔了气儿似的,对他断断续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