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镑称,将人们分成两帮转流干活,一车一车的装上拉过去倒下,按公社干部的人数,平均分给每个人一堆炭。
过了十多天时间,公社干部们的炭基本上都拉完了,只乘下了他的那一堆孤零零的还堆放在原来没有动过。
他下队上来,看见了就心里有些着急,想着这怎么办,如何往家里拉。
他来到公社在家的一个副书记办公室,对李锡林副书记说道:“李书记,请您帮个忙,我分的炭找不上车,没有办法拉到家里去,请您给安排个车拉一下。”
李锡林副书记也是本县的人,个子高低和他差不多,但比他胖,年纪大给有四十好几了,短头发,国字方脸,脸色皮肤稍有些黑。穿一身深蓝色的衣服,经常穿着一双布鞋,说一口地道的本地方言。说话有些慢腾腾的,这人的脾气很好,从没有见过李锡林副书记发过火批评公社干部。
“大家都是自己找车拉的,公社的汽车太忙了,顾不上拉,这样吧,我给你另外试一试找个车拉,你自己也找。” 李锡林副书记若有所思的说道。
过了两天他又去找李锡林副书记,问拉炭的车,自己找不上,李锡林副书记对他说道:“我给你找了个车,你看行不行?”
“行,谢谢李书记了。”他高兴的抢着回答道。
“公社农机的手扶拖拉机,我说好了,明天一早就来拉。” 李锡林副书记对他说道。
“行,李书记还得请上两天假,我跟着送过去。”他笑着对李锡林副书记说道。
“你当然非得去,不然司机怎么能找到你们家呀。” 李锡林副书记对他说道。
第二天早晨,公社拖拉机站里开过来一台手扶拖拉机,站在了公社大院前面的空场里。
手扶拖拉机没有熄火,还在不停的“突突突”的冒着青烟,整个车身都在随着发动机转动在一抖一抖的颤动,手扶拖拉机司机从车的驾驶座上跳下,站在车旁边好像是等着什么。
他听见手扶拖拉机进来了,就过去问这手扶拖拉机司机:“师傅你是公社李书记安排来送炭的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噢是拉你的炭,给你送炭吧?”这个手扶拖拉机司机连猜带问的对他说道。
“就是给我拉的,请问师傅你贵姓?”他对这个手扶拖拉机司机回答完了又问道。
“我姓周,你姓啥?” 这个手扶拖拉机司机回答完了也问道。
“我姓孔,麻烦你了。” 他对周师傅回答完了又问道。
“那一堆炭?赶紧装炭。”这个手扶拖拉机司机周师傅对他说道。说完了便跳上还着火的手扶拖拉机驾驶座上,开着手扶拖拉机停到了他指给的那堆炭旁边,又跳了下来。
他从公社大院后面的食堂王师傅那里,找来了三把铁锨,他自己拿了一把,魏武富伸手要了一把,周师傅对他说:“给我一把铁锨。”
他递给周师傅一把铁锨。三个人开始动手用铁锨铲上炭堆上的炭块,举起来往车厢里扔。
他们三个人一阵忙碌,地上的一堆炭块没有了,只剩下一个不规则圆形的大黑脱(印迹),炭块全装到了这个手扶拖拉机的车厢里面了。
魏武富收拾走了三把铁锨。
“走,到我们房子里去洗一下。”他领着周师傅来到他们房间,拿出脸盆和肥皂盒,倒上半盆水,先递给周师傅毛巾,周师傅洗完他也洗了,这时他又倒了脏水,再倒上半盆清水,魏武富还了铁锨正好进门。
“魏师你也来洗一下。”他把湿毛巾递给了魏武富。
“走吧。”周师傅对他说道。
“走。”他对周师傅回答道。
他跟着周师傅来到装满炭块的手扶拖拉机旁边,周师傅从手扶拖拉机驾驶座下取出摇把,发动着了手扶拖拉机,周师傅放回摇把上了手扶拖拉机驾驶座,他也爬上了车厢的炭块堆上坐下,周师傅开动手扶拖拉机。
手扶拖拉机一路风尘仆仆,颠簸了几个小时,终于到了他们家。周师傅弄灭了手扶拖拉机,他让着周师傅进了上房屋里,倒上一杯开水,脸盆端来水,周师傅洗了。
他和哥哥孔耀育,找来两把家里的铁锨下炭,他小妹孔耀花也帮着从车上往下抱着下炭块,他母亲进厨房去忙着做饭。
他和哥哥,小妹下完了手扶拖拉机上的炭块,洗了脸,母亲将热腾腾的臊子面端上了小炕桌上。
吃完了饭,周师傅喝了两杯茶水的功夫,就要起身回去。他和家里人也拦不住,就都从家里跟着到大路口,他母亲将摘好的一塑料袋黄瓜和油菜,硬放到了手扶拖拉机的空车厢里,目送着周师傅开着手扶拖拉机上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