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姑娘微笑着对坚生龙说道。但姑娘的眼光却在身后站着他的脸上和浑身上下来回的扫个不停。
当他的眼光和那个姑娘眼神,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间,就像四把利剑的剑尖碰在了一齐,叮铛直响,火星乱溅。火辣辣的目光,像一股无形的力量,通过神经一瞬间直传递到了心灵和大脑里面,他被震撼得打了个激灵,他脸上已火辣辣的,那个售票员姑娘的脸上也飞起了红霞一片。他和那个姑娘的目光都立即移到另处去了。
只这一看了得,月老已将一根缘份的红绳,一头拴在了他的脚腕上,另一端绑在了那个姑娘的脚腕上,今生今世谁也离不开谁了,一个也别想跑了。这就是他们两个人冥冥中的另一半吧。
这姑娘的个子有多高,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据柜台他分析不会太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猛烈感觉这个姑娘不是很漂亮的那种女孩子,人长得倒是很丰满,脑后掉着一条黑亮的辫子,白里透红的皮肤,是少女特有的青春标志,鹅卵形的长圆脸,长丹凤眼,眼睛长而细小,单眼皮,两腮圆满,两脸颊像两条光滑的弧线,小鼻小嘴,微微突起地小额头,浓密蓬松的黑发,像仕女图上的唐朝美女。细一想,又有一种天生丽质,成熟美的韵味在其中,说不清,道不明,想不通,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感情在,麻子放光彩”,男女之间的情字,就是这样的让人难以理解,无法把握了。
姑娘在他心中已经扎根,决定今生今世陪伴他的,就是这个女孩了。他跑到那个大商店里,约那个姑娘相会,姑娘没有拒绝,就算是默许,他很高兴,兴奋得睡不好觉。
第一次约会,姑娘很谨慎,和自己的大妹妹一齐来了。姑娘的大妹妹比姑娘小两岁,个子比姑娘矮一些,脚长身短,是他们姊妹的共同特点。
他老早等在大院的门口,盼星星盼月亮,等两个女孩子来了,领着进了大楼,上三楼,两女一男,三个人钻进他的办公室里。
几次来都是在晚上,因为白天他和姑娘都要上班。晚上来姑娘都带着自己的大妹妹,姑娘的大妹妹手太咸,乘他和姑娘说话没有注意,轻轻撕下了他帖在下面一块玻璃窗上的花纸片。
他看见了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睛里喷火瞪着姑娘的大妹妹,恶狠狠的大声责难,“你为什么要撕我花纸片?”那是他从单位上在每个房间帖名称时,剪下来的花纸片中挑出来的一些,花纸底色是紫红色,但转颜转色,能随手中的转动,纸片能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来,煞是好看,他帖倒了透明的玻璃窗上,组成了一副他自己才能欣赏,别人根本看不懂的剪帖图。
这个是高楼,那个是树木,那个工厂和烟囱等等。姑娘的大妹妹竟然就把那个他看作是工厂里高高的烟囱口里,飘出一缕长长的烟云,像迎风招展的旗帜一样的花纸片给撕下来了,玻璃上只留下了一些银白色的痕迹。
他生气不说,姑娘的大妹妹也生气了,可就是怕惹怒了姑娘生气就要坏大事了。
姑娘没有好脸色,姑娘的大妹妹也真生了气,立刻就要走了,他一时转不过弯儿来,再坐一会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就硬着头皮送他们两姐妹下楼出院,回去了。
姑娘两姊妹走后,回到房间里他十分的懊恼,非常的后悔,为了这一点小事,很不值得,为什么不当场就道个歉呢,为什么不及时的和好呢。
他第二天上午,早早就去找姑娘,姑娘开始不理他,继而埋怨了他几句,最后也就又说又笑了,约好了姑娘和姑娘的大妹妹今天晚上都来,他给陪情道歉。
还好歪打正着,他能和姑娘单独相处了。晚上姑娘一个人来了,姑娘的大妹妹真是生气了,再没有来。
坚生龙是他尕姑夫,坚生龙的媳妇是他尕娘,姑娘的父母给坚生龙这个妹夫托了话,让坚生龙夫妇两给侄女找个对象。姑娘姓张,为家里的老大,家里姊妹五个,只有老三一个是男孩子,其余四个都是女孩子。姑娘父亲在兰原县食品公司工作,母亲在家务农,全家都转了城市户口,只有爷爷一人的户口没有转。一则,母亲没有工作,时常到老家去务承包地,种些麦子,洋芋,可补贴家里的吃粮吃菜,多的卖了增加点家用,二则,看老宅子,一院旧房子,三则,爷爷也七十左右了,没有那个必要转城市户口了。
两个人谈到兴趣正浓的时候,他情不自禁,猛烈把嘴脸凑过去,在姑娘粉红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就像小鸟在地上啄食一样的又轻又快。那一亲,是他这一辈子每一次吻一个女孩子的脸。姑娘脸色马上就飞起了红霞,整个脸红到了耳根和脖子,成了一张大红布了。姑娘如受了惊的小马驹一样,情绪有些波动了起来,心情非常的紧张,忽一下站起身来,说要回去了。
他看姑娘真是不高兴了,就急忙也站起来,走过去,站在向门口的半道上,挡住了姑娘去路,忙不迭一连说了几个对不起,拉着姑娘的手,将姑娘推搡着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了。
姑娘勉强坐下,他和姑娘又说了没有几句话,姑娘起身坚决要回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