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找她帮个忙。”他岳父继续微笑着热情的解释道。
“北面那一排第三个门就是。”这个女大夫看着他手里提着的点心和蛋糕袋,指着东北方向回答道。
等这个女大夫走了后,他和岳父两个人找到刚指的那一院房前,敲响大门的门。
开门进去后,家里的人让他和岳父到了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位老年妇女,他岳父上前连忙叫“娘娘”,沙发上的老年妇女让他们两坐下了,他把手里提着的点心和蛋糕袋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他岳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指着他给老年妇女介绍,这是你孙子女婿,他站起来叫了声“姑奶”。他岳父说你孙子姑娘住院生娃娃,请您老给看着接生一下,他这个姑奶爽快的答应了,说明天他上班就过去看。
从这个姑奶家告别出来,他和他岳父,又来到医院住院部妇产科他媳妇病房里,病床前的他岳母问他岳父,萍儿肚子疼了几次了,你们出去做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才来?
“找了个熟人,是我们一个庄子上的,还是我们的娘娘,萍儿他们姑奶,妇产科老大夫。明天早上他上班,请她给萍儿接生。”他岳父对他岳母说道。
一会儿,那个小护士又来了,给他媳妇张海萍量血压,测体温,回去后,不一会儿,那个小护士和月大夫又来了,月大夫交待小护士说,要再打催产素。
正在这时,来了一个老女大夫,正是他和岳父找了的那个姑奶,月大夫看见了,就很尊敬的叫了声“老师”,他岳父岳母连忙叫“娘娘”,他也叫了声“姑奶”。
他这个姑奶用听诊器听了他媳妇张海萍的肚子,要小护士拿来病历看了,对月大夫说,这种情况我见过的多了,一切都正常,催产素现在不能打,再等一天,到明天再说吧,注意观察。
送走了他姑奶和那个月大夫,还有小护士,时间已到了十点多了,他媳妇张海萍肚子一阵一阵的还疼,医院不让太多的晚上陪床,他和岳父回家去了,只留了他岳母在病床边看守他媳妇张海萍。
第二天清早,他和岳父带着早饭来到病房,他媳妇张海萍吃了一点饭就不想吃了,他岳母吃过饭后,他姑奶那个妇产科老大夫也来了,那个小护士也跟着来了,问他岳母姑娘的肚子疼得历害不历害?他岳母说,昨天晚上疼了几次,不怎么历害,今天早上好多了,疼的次数也少了,疼得也不怎么历害。
到了上午十点多钟,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大夫,进到他们病房里来了,自己介绍说是实习的妇产科医生,南面邻近病床家属,一个老年妇女一看是男大夫,很委婉的谢绝这两个男医生给自己的病人,产妇看病。
这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医生一看形势不好,就装模作样的转了一圈,悻悻的走了。
快到十一点多,他到岳父家里去提中午饭,回来后他媳妇张海萍肚子疼得又历害起来了,不想吃饭,没有吃,他岳母草草吃了饭。那个老大夫他姑奶转进来看了后说,可能快要生了。
一阵比一阵疼痛的历害,他媳妇张海萍在病床上被巨痛折磨着,两个手不知放到那时才好,一会,紧攥着他岳母的手,一会儿又紧紧捏着床边和被单,头上脸上的黄豆大的热汗珠不停的渗出来,滚下来,头发蓬乱,满脸涨红。
反复的疼痛,疼在他媳妇张海萍的身上,但也疼在亲人们的心上。他岳母咬紧牙关,轻轻的低声给女儿打气,说使劲,鼓劲,坚持住,快生了。他岳父急得在病房里踱步,转过来转过去,团团转,实在忍不住了,就出了病房,到住院部楼外面去抽两根烟再进来。他也很着急,心里很难过,一样的被煎熬着。
“小孔你蹲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上家里捎被窝去吧。”他岳母看见这情形,怕他心里难受,就打发他回家去拿被褥。
当他骑着自行车,捎着被褥卷回来时,进了病房,快要到病床前时,他岳母过来对他说,萍儿生了,他接着问,大人小孩都好吗,都好,他这才放上心的长长出了口气。
“小孔,你怎么不问生的是儿子还是姑娘?”他岳母仍然面无笑容的追问他道。
“只要生了就好,姑娘也好,儿子更好。”他微笑着回答道。
“是儿子。”他岳母看他不在乎是儿子还是姑娘,这才脸上露出笑容说道。
他还是微笑着,没有说什么。其实他这时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生得儿子,高兴得他说不出话来了。他现在终于要当爸爸了,是双喜临门,既当爸爸,又有儿子了,他怎么能不高兴,不万分的激动呢。
他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儿子,被岳母猜到了,对他说,刚生下的月里娃不能看,也不好看,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