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头:
“这事其实还说不准,他幼年被拐,如今还未找回父母,我们商量等花魁大赛结束后去京都帮他寻亲。到时候人愿不愿意入赘还不一定呢。”
洛悠柔是过来人,见沉香说话时眼睛像蝴蝶震翅忽眨忽眨的,就知她其实动了心,口是心非呢,笑着说道:
“娘不是说青泉寺是个有福祉的地方,去那里许愿很灵。我明日和三郎带欢儿去拜拜,小妹不若和谢公子一起跟着去,大家做个伴?“
“好啊。”
沉香想起她之前就打算去一趟清泉寺,后来忙楼里重新开张营业的事情给忘记了,这会旧事重提,沉香对一方大师知道自己病好后性情会因此改变这件事心有疑惑,这青泉寺也是非去一趟不可了。
嗯,至于求姻缘什么的,那都是次要的。
沉香别扭地扭着头,不好意思叫目光灼灼的阿姐注意到自己脸上微微升起的红晕。
——
春暖花开,正值上香拜佛的好季节。
洁白的云朵像是扯开的一团团棉花,在湛蓝的天际缓慢地飘着。放眼可见迎春花绕着墙壁乍开芬芳,山坳处桃花丛林朵朵娇艳,偶见四叶草丛中杏白的野花从树上飘落下来,挂在一片泱泱的绿色中。
煞是好看。
沉香一众人来到清泉寺。
清泉寺香客众多,来拜访一方大师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沉香先挂了牌子到接待的小和尚那里,和被喜爱热闹的姐姐推来姻缘树下许愿。
这是一颗有着上百年历史的老檀树,枝叶繁茂还散发着勃勃生机。树上从枝杈到树梢都挂满了祈愿的姻缘牌。洛悠柔不由分说地给沉香和谢瑾言一人买了一个,一转头发现自家夫君也从衣袖里掏出两个红布牌子,自己留一个,递给娘子一个。
明明是老夫老妻的一对,跟小年轻似的,闹了个大红脸。
沉香最不擅长对付感情上的事情,苦思冥想半天不知道该在牌子上写点什么,遂扭头去看谢瑾言,见他一气呵成已经写完,不由问道:
“你写了什么?”
谢瑾言下意识捂住牌子,眼神闪躲,支吾了一会,许是沉香的目光太过直白,最后忍着羞涩将木牌递过去。
谢瑾言的字是极好的,浓稠的墨水凝结成飘逸的行书,上面写着:
不负韶华,不负卿。
沉香闷笑:“这个姻缘福是用来许愿的,你怎么将承诺写上去了?”
谢瑾言望着沉香,看见她清澈的眸子里倒影着有些手无足措的自己。
有一会没说话,
微风拂过沉香的柔软的发丝送到自己鼻尖,清浅的呼吸中,他嗅到了桃花的清香。
他说:“于姻缘上,我已经有了最好的,没有什么可许之愿,若是许愿,也只是愿自己:珍惜、珍重、珍守。”
“喂喂喂,说什么呢!沉二丫你的笑容快挂到耳后根了知不知道!”
一边许好愿的洛悠柔凑过来,语气中带着坏笑:
“不是吧,沉二丫你怎么回事?竟然还没动笔!”
美好的气氛骤然打破,沉香脸上升腾而起的红晕被自家亲姐一个摸头杀又按了回去。她冲故意使坏的洛悠柔翻了个白眼:“阿姐一边去,我要许愿了。”
沉香抱着木牌跑到一边,磨磨唧唧半天才写好,慢慢吞吞地回来。
“这可不像你啊沉二丫,让阿姐看看你写了什么?”洛悠柔打趣。
欢儿也凑这场热闹:“欢儿也要看小表姨许的愿望!”
偏一旁谢瑾言一本正经:“姻缘许愿怎么可以随便给人看。”
也不知是谁刚才被沉香一问就亮了牌子。
沉香一本正经:“就是,不给你们看。”
她趁洛悠柔没反应过来,飞快踩着梯子,攀着树梢爬到大树最上面,红色的木牌被挂到了最高的树梢上,一枝独秀地在风中摇曳。
“好你个沉二丫!仗着武功好就可以为所欲为是吧,你阿姐可生气了,快下来帮我们挂牌子,不然绝不轻饶。”
“遵命!”沉香调皮地在树梢上比了个心。
“阿娘,小表姨好像话本里说的孙猴子啊!”欢儿兴奋拍手。哪一个小孩子能拒绝这种可以上蹿下跳、不同寻常的小表姨呢!
第一次被比喻成孙猴子的沉香:“……”
看见自家小妹似猴子屁股一样的大红脸的洛悠柔:“哈哈——哈哈哈!”
——
等轮到沉香去拜见一方大师,时间已经过晌午了,这会人也少了一大半。
小和尚引洛悠柔他们去了一间静室稍作休息。
后带沉香到了一方大师的禅室。一进门,就听见一个浑厚沉静的老者之音:
“你来了。”
一方大师盘坐在中央的蒲扇上,双手合十波动佛珠。
沉香在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