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节(下)(1 / 2)

贵妃心急火燎的回到永寿宫,直接就奔了西暖阁,只见棠樱昏睡在炕上,两腮通红,浑身火炭一般。

太医换了几波,都同样诊不出什么,能想到的退烧法子试了个遍,丝毫不见起色。

“怎么回事?”贵妃着实懊恼,只当是太医们彼此袒护,敷衍了事,凤目一扫,怒气冲冲。

“狗奴才,难道在皇上跟前当差也是这般惫懒无用?摸一摸脖子上长了几颗脑袋。”

太医们连着伺候的宫女太监齐刷刷跪了一地。

贵妃急得还要骂,有小太监壮着胆子通秉:安王太福晋来探疾。

眼下本不耐烦招待,又恐回绝倒寒了老人家一片心,犹豫片刻只得叫请。

还不等吩咐请老福晋到东屋少坐,只见赫舍里氏已然进来,贵妃扯着笑起身相迎,“都是本宫疏忽,叫叔母看笑话了。”一抬手先撵了那几个太医出去。

赫舍里氏目不斜视,恭敬有礼,“是老身不请自来,叨扰贵主了。”

棠樱这会烧得愈发糊涂,已是人事不知。贵妃急得无法,直说:“拿上本宫的名帖,就是把整个太医院拘来,也得弄清楚病症。”

若芙一番天人交战,还是忍着惧意,膝行到贵妃跟前,颤声道:“贵主容禀,小格格莫不是‘病’,而是撞客着了?”

“贵主出门之后,格格一直睡着,奴才在一旁做活,突然听见格格‘哎’了一声,只当格格有吩咐,就凑过去问了一句。”

“格格说是有个漂亮姐姐喊她,她才答应一声。可奴才分明什么都没听到,也没见有人。”

“格格却说分明是一个极漂亮的女子,一身大红衣裳,浑身珠光宝气,眉心还有颗红痣。奴才只当格格睡迷糊了,没有在意,过了能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发现格格烧的滚烫,还说胡话,奴才听了一耳朵只是听不懂。”

贵妃哪里肯信,“混帐东西,不说自己服侍不当,竟扯出这些怪力乱神的话来,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岂能饶了你们。”就要喊人拖了若芙出去打板子。

赫舍里氏在一旁听说什么红衣什么红痣的,脸色一变,心中惊疑不定,闷声不响地走到炕边摸了摸棠樱的脉门,又掐了掐人中,的确无知无觉。

“贵主,稍安勿躁。”赫舍里氏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捏了捏,“老身有一言……”

贵妃知意,将屋里不相干的宫女太监都撵了出去。

赫舍里氏这才悄悄说:“今儿是恶月恶日,小格格娇嫩,眼睛又净,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也未可知。”

贵妃原不大信那些个鬼神之事,可赫舍里氏是积年的老妪,没有把握段不会无的放矢,如今听她这般说,将信将疑,“这该如何是好?可是要请萨满嬷嬷?”

“倒也不必,这有现成的行家里手。”赫舍里氏以眼神示意随同的嬷嬷。

那嬷嬷轻车熟路的要了几支香,又要了半碗水和三根筷子,点上香摆在炕头,口中念念有词,筷子往碗中一插,竟立住了,喝声“去!”忙叫人准备水饭和纸钱找个僻静处送祟。

一番折腾后棠樱果真睡得安稳了,也逐渐退了烧,贵妃才把心放下来,只叫若芙亲身守着,又请赫舍里氏到东次间上座吃茶。

“还是您见多识广,得亏有您在。”贵妃叫奉了茶,由衷致谢。

“年纪大了经历的自然也多,也是那宫人说的话提醒了我。”

赫舍里氏端起茶碗轻啜一口,左右瞄了瞄,眼前不过一二心腹常侍之人,遂直言不讳。

“穿红衣裳,眉心处有红痣的美人倒不是无中生有。”赫舍里氏顿了顿,“不知贵主可曾听过前废后静妃娘娘?”

提及此人,贵妃也不觉讶然,“先帝的原配皇后?太皇太后的亲侄女?”

“不错,论容貌论出身那位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可惜嫁过来不到三年就被废黜,幽居侧宫,住的正是这永寿宫。”

贵妃听了这话,也发了兴头,只留神细听。

“老身虽是庶出,可从小的待遇是不差的,被纵的就有些个不知天高地厚,那些命妇、诰命夫人们个个都畏惧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我就不怕,当面也敢侃侃而谈,太皇太后直说我有趣,多次留我在慈宁宫小住。”

“倒是有幸见过静妃娘娘几回,的确容色倾城,尤爱穿红,浓烈地像一团火,也是一朵带刺的红玫瑰,好看也扎手。就算是废妃,依旧张扬恣意,威势不减。”

“当年也曾听过几个盛京过来的老人们议论,说这静妃娘娘容貌酷似太宗朝的宸妃,之所以失了后位,除了帝后不和,婆媳关系也不好,太皇太后才没有力保,道听途说,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事倒是未曾听说。”贵妃进宫之时,孝庄太皇太后已是垂暮老人,朝中上下敬仰,又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去论是非?

“能在这宫中活到一把年纪不容易,知道点东西还能说出来更是寥寥无几。旁的不论,就说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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