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义愤填膺地说:“陛下怎可封女子为官,让女子上朝堂议事啊!这前所未有,不合礼法!不合礼法啊!”
无忧撇撇嘴,更炸裂的还在后头呢,这就受不了了,诏书一出您还不得进ICU去。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低语:“这老头是礼部尚书易水寒。天天把祖宗礼法挂在嘴边,是不是很惹人讨厌?”
“易水寒?”听着就像是要被人玩两把的人。
无忧一抬头,直直对上了敬王眼睛。刚刚未来得及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是他。
这时李无垠开口了:“礼法是人定的,可朕却是承天命坐在这里的,易大人觉得礼法可以大过朕,大过天是吗?”
易水寒一听天命二字,看了眼白无忧,又仓惶退了下去。
李无垠又说:“说起天命,朕近日为了上承天命,写了一本诏书,白大人,念给大家听听。”
李无垠这个人,学东西倒是快得很。自己刚用天命玩了一把荣亲王,他就学过去折磨文武百官了。
无忧赶紧上前接过诏书,打开之后,对着满朝文武念了起来。
过了许久,最后以“总之,为防官员贪腐,招揽天下人才。废除之前世家大族推举的选官制度,实行士子投牒自进,自行考取功名的制度,定为科举制是也。”做了结尾。
朝臣一片哗然,争论不休。
无忧本就未吃饭,昨日又折腾了一宿,如今站着腿都在发抖,再加上起床气和昨日那药劲的折磨,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面对朝臣站着,提了口气,大喝一声:“安静点!”
李无垠坐在上面抖了抖。
众朝臣齐刷刷回头看无忧。
果然,垂帘听政虽作死但很爽。
无忧问:“在座的哪一位没有从自己父母亲戚的手中接过权势,又有哪一位没有用这权势帮衬他人?
我想问问各位,人若可以靠着权势走上来,那有权势之人如何还需要去学习治国?那无权势之人又有何必要去学习治国?长此以往,坐镇朝堂的岂不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这时一旁的敬王居然开口了:“本王觉得很有道理。”
底下有官员连说:“放肆,我们哪里有过贪腐?”
无忧接着说:“科举一旦实行,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既然诸位从未有过贪腐,想来也未曾有过贪污受贿,买卖官爵,欺压百姓,侵占良田,甚至于草菅人命的行为了?
那如此壮举,为何不同意?诸位同僚既然入朝为官,自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切不可为了一己私欲,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这时另一侧的荣亲王居然站出来了:“老臣同意陛下废推举,立新政。”
叶行之也站出来:“臣也同意。”
没过几秒,洛清珏也站了出来:“臣也同意。”
大臣们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忍着怨气答应下来。
这下能下朝了吧!无忧收起诏书走下去。
身后李无垠:“白大人,这张圣旨顺带着一起念了吧。”
无忧抓狂,怎么还有!有完没完了!
她拿起圣旨一看,居然是给荣亲王的。
终于要处置荣亲王了。无忧重新清了清嗓子,郑重地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荣亲王上不能顺承天意,下不能安抚民心。引发众怒。
身为皇室血脉,食俸禄却不能体民情。但朕体恤其年事已高,罚收没…半数家产充国库,并在澶渊台上下跪三日以赎己罪。”
荣亲王既然已提前知道了此事,想来和陛下也进行过多方极限拉扯,半数家产,换科举制推行,着实也不亏。
只见他下跪领旨,没有半分犹豫,朝臣应当是提前知道了消息,没有一个出来劝和。
其实无忧明白,皇上想要推举新政,必须要先除掉荣亲王这样的老臣。
他不仅是老臣,还是陛下的叔叔,是皇亲国戚,也是老一辈的宗庙礼法。
如今看来,自己也算是顺水推舟了,只是最近一直没见到李嘉仪。
想到李嘉仪,无忧眉头又皱了皱。
下朝之后,李无垠又将她叫到了御书房。近几日见李无垠的次数比见若若的杏仁酪都要多了。
想到此处,无忧端起桌上的杏仁酪一饮而尽。
连糖都不放,好难喝。
“宫里做的东西就是好喝,陛下好口福。”今日真是连续背德。
李无垠笑了:“爱卿帮朕完成了一件大难事,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无忧想了想:“我还真有事儿请陛下帮忙。”
李无垠:“说吧。”
无忧:“让白知宛和洛世轩和离。”
李无垠思索片刻:“我听皇后说起过这个事情,只是女子和离前所未有…”
无忧:“科举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