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2 / 2)

被安个惑乱后宫,罪不容诛的罪名的情节,对着铜镜赶紧整理了仪容,便拜别宁王携相凝回到府上。

去了若若处,发现霜儿在给她读信,读着读着,二人忍不住笑作一团,无忧在门口看着有趣,便走了进去问:“你二人读什么呢?”

若若慌着要跳起来,却因看不见,怎么都抓不到信,霜儿将信递给无忧说:“是姑娘的感情史。”

难得见霜儿也打趣别人,无忧将信抢走,翻开读了起来。若若在身后急得跳脚,寻着声音去拿信,怎奈无忧身姿活泛,抢了几次都抢不到。

无忧摊开信笑着念道:“若若,十分想念你。问姐姐安好,叶戈矛。”

念到“叶戈矛”三字,无忧心中颤了一下,可抬头见若若,脸上并无忧郁,反而难得高兴。她将桌子上几封信拿起,一张张念起来。

“若若,我近日去徐州办事,五天后才能回来,问姐姐安好,叶戈矛。”

“若若,我近日去临安办事,一周后才能回来,问姐姐安好,叶戈矛。”

“若若,今日我吃了回锅肉,我母亲做的,特别好吃。来日送你尝一尝。问……姐姐安好,叶戈矛。”

她又将其他几封信打开,无一例外,都有“问姐姐安好”,似曾相识。突然,她想到狸猫。

问姐姐安好,问夫人安好。她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叶戈矛在自己手底下时,分明经常给她送密报,可她却从未仔细看过。无忧拿着信,向外跑去,后面霜儿大喊:“夫人,你去哪里?”无忧来不及回答,一阵风消失在转角。

来到叶行之处,宋辞从房间出来,手上抱了些书籍问:“夫人可是找大人?大人在书房里。”

“不是,我来拿本书。”

“那在下先过去了。”宋辞将要走,无忧喊住他问:“这是帮叶行之拿的吗?”

宋辞点了点头,无忧上前翻了翻,只是些书籍,说:“那你快去吧。”望着宋辞走远,无忧赶紧进了房门,那柜子还锁着。她将信别在腰间,在床上翻了翻,并无钥匙。她知道叶行之打定主意要锁上那几份信,钥匙必然放在身上,可还是想,万一他忘了拿呢?

又在桌子上,柜子里到处翻找,确实没有。她抽出金簪,想学电视剧里的人,将锁撬开,可锁孔太小,簪子根本插不进去。

不如去找个铁丝。无忧轻手轻脚走出来,将房门关上,去库房寻了半截铁丝,又轻手轻脚绕了回来。

铁丝正好插进锁孔,只是怎么开锁无忧却并不清楚,只能胡乱鼓捣一通,越是时间长,无忧越是心急,手心出了汗,更是难受。她用衣袖擦了擦手心,重新将铁丝对准锁口,想再试试。

“白无忧!你干什么?!”

无忧吓得心一跳手一抖,铁丝落在地上,却背对着他没有转身。

身后人静了片刻,带着解释的口吻说:“并非我不给你看,只是陛下交代了,这事儿我一人完成,不能告诉别人。”

“是陛下交代了,还是你不想让我知道?”无忧背对着他,嗓音发抖问。

“你这是何意?”叶行之问。

无忧转过身来,将腰间的信抽出,展开放在叶行之眼前,质问道:“这是叶戈矛写给若若的信,不觉得很眼熟吗?”

叶行之正要伸手去拿,听见叶戈矛三字,手抖了一下迅速缩回去。

“你想说什么?”他问。

“你不觉得,这封信和你柜子里的信,出自一人之手?”无忧声音颤抖。

那信就在叶行之眼前。他盯了许久,偏过头去。“你难不成觉得他还活着?无忧,叶戈矛已经死了,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之前说你骗了我,究竟是骗了我什么。”

“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

“我以为你是骗我私自豢养府兵,现在看来,不止如此。”无忧捏着信的手开始颤抖,声音中透出细微的悲戚。

“你怎么知道我豢养……你在我身边都要安插人手?你连我都忌惮?”叶行之嘴唇微张,瞳孔放大。

“我何至于此?你的事我从不过问,我如此信任你,你却……”

“我却如何?”叶行之逼近无忧,将她的手按在柜子上,压抑着怒火问:“白无忧,你在帮谁监视我?你在帮谁监视我!”

“你弄疼我了你放手!”无忧想将手抽出来,可他将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禁锢着无法逃脱,慌乱中手里的信撒了一地,她想着那上面的字迹,想要将他推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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