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过了性别意识觉醒的冲击,纽特觉得自己可以面对卡利斯托了,和她说句对不起什么的。然而,卡利斯托再也没有去过纽特的秘密基地,甚至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就连在纽特这里寄养了一只白孔雀也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没有再去看过它。如果不是那只叫乌勒尔的白孔雀逐渐褪去灰扑扑的羽毛,慢慢蜕变出一点白孔雀的雏形,又整天嚷嚷着他的“卡莉小天使”,纽特都怀疑自己只是捡了一只麻雀,做了一个梦。
当然两人也不是完全没有交集,毕竟霍格沃茨只有这么大,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还有一起上的课。
不过,如果人的眼睛能发射“阿瓦达索命”的话,纽特觉得自己应该在卡利斯托的视线中死去无数次了——这就是两人为数不多的交集过程。
直到圣诞节假期的前夕,纽特吃过午饭,赶往他的秘密基地整理想要带回家的东西,一上楼梯,发现里面瞬间变的空荡。
卡利斯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过了,赶在圣诞假期之前把秘密基地里所有她的东西都带走了:乌勒尔、乌勒尔的一堆乱七八糟、小茶几、单人沙发、茶具……甚至连那张舒服但收拾起来很麻烦的地毯都带走了。
她是怎么一个人一股脑带走那么多东西的。
纽特对着光秃秃的房间,有些好笑地想着卡利斯托冷着脸,一边缩小这些东西,一边想办法把它们打包,还要防着有人闯进来于是手忙脚乱的样子。
甚至都能听到卡利斯托冷静克制,彬彬有礼却高高在上地对他说:“说好寄养到圣诞节假期之前,我按照约定把它带走了,谢谢你的照顾,我们以后都没有关系了。”
纽特摇摇头,轻笑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
女生竟然能这么记仇。
在他有限的人际网里,走得最近的女生,除了卡利斯托之外,就只有莉塔·莱斯特兰奇了,但莉塔和卡利斯托明显不是同一种女生,甚至莉塔都不太像女生。
简直比八眼巨蛛还要记仇。
纽特给卡利斯托的脾气下了定义。
事实证明,卡利斯托比八眼巨蛛还要记仇。
到圣诞假期结束,直到三年级结束,她也没再和纽特说一句话——变得就像三年级以前一样。
除了觉得“救命”和“报恩”两清之外,卡利斯托看到纽特总想到两次过度的亲密接触,这让她非常在意,觉得就是因为超出以往的互动交流,才让情况变得复杂起来。
纽特·斯卡曼德和卡利斯托·马尔福是两个世界的人。
就像以前一样,应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尽管有时候看到纽特友善的笑容,还有欲言又止的样子,卡利斯托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过意不去,可她太忙了,忙着上课,忙着做课后作业,忙着上活动小组,忙着交集,忙着像马尔福。
很快那些小小的不自在都被抛在脑后。
随着时间的流逝,纽特羞涩的笑容,温柔的目光,蓬松的头发,这些特质终于和周围的人群融为一体,变成难以分辨的模糊脸庞。
纽特还是像以往一样默默无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个怪胎一样,和各种各样的神奇动物做朋友。
但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观察卡利斯托,看她越来越标准的笑容和高傲的样子,偶尔从紧绷的嘴角露出一双不耐烦,或者某个侧头的瞬间偷偷翻个白眼,还有动物和她说话时,惊慌又故作镇定的假装听不懂——说实话,这和观察护树罗锅的社交活动一样有趣。
有时候纽特怀疑那个冲他大喊大叫的卡利斯托是不是真的存在过,但通过观察,他确信只是她装样子的水平更高了。
这时,纽特就会恶劣的想——他自己都为自己突然出现的恶趣味感到愧疚——如果他找她说话,甚至当众和她说话,卡利斯托的面具能戴多久,几句话她就又忍不住破功了,她的脸会不会又因为羞恼而变得通红。
或者不为了看她跳脚的样子,就单纯和她说说话,问一下乌勒尔现在什么样子,有没有认识什么新的动物朋友之类的。
纽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找卡利斯托说说话,他觉得就是想和同样能与动物建立联系的人分享这种很特殊的感觉。
不过除非是卡利斯托主动落单,女生们大部分时间都像连体婴儿一样活动,纽特甚至找不到机会和卡利斯托说句话——他也可以强行制造机会,但不想给卡利斯托带来困扰。
他也一直没有和卡利斯托说话。
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两人就会像两条平行线一样,保持着距离各自前行,但所谓缘分,就是命运给两个人制造的机会。
就像是两人第一次产生交集时的那个碰撞。
四年级的圣诞假期过后,霍格沃茨城堡里流传出一则关于吸血鬼的传说:霍格沃茨城堡误入了一只吸血鬼,专门挑漂亮女孩子下手,晚上会趁女生不注意偷袭。连吸血鬼的样子都描述的有鼻子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