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装进泡泡里,短暂的漂浮几分钟。
卡利斯托和几个朋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来挤去,终于靠近了马戏团帐篷,发现还有十分钟表演就要开始了。
已经有人在排队,伸长脖子看着入口处,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卡莉你真的不去看吗?”贝琳达拿着票,似乎不太好意思把卡利斯托单独留在外面。
卡利斯托摇摇头:“我去两把扫帚(注1)喝杯黄油啤酒,再买点东西就回学校了,看完表演你自己回。”
说完两人就分头行动。
卡利斯托进了两把扫帚,酒吧里有点冷清,大概是因为表演就要开始了,几乎所有人都往帐篷那边涌了。
“一杯黄油啤酒。”卡利斯托坐在吧台旁边,她注意到另一头坐了一个头戴彩色帽子的巫师,像是马戏团的工作人员,在这里躲懒。
卡利斯托多看了他几眼,慢慢啜了一口饮料上面的浮沫,迟疑地停顿。
好像听到了什么,很细嫩的哭泣声,一晃神又消失了。
戴帽子的巫师喝完了最后一点酒底,把几枚铜纳特丢在桌子上,起身走了。
在经过卡利斯托身边时,痛苦的叫声传进了耳朵。
【好痛。】
【呜呜呜。】
卡利斯托不受控制地放下才喝了一点的黄油啤酒,站在酒吧的玻璃门,看向外面。
那个巫师站在外面的街道,看了眼时间,摸了摸口袋,拿出水烟来抽了两口。
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继续摸了摸口袋,很快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只雏鸟:“啧,以为是什么神奇动物……”
这时,马戏团帐篷里发出一阵悦耳的铃铛声,打出五颜六色的烟花——这是表演要开始的提醒。
卡利斯托推开了门。
戴帽子的巫师抱怨了一句什么,把水烟塞回了口袋,抓在手里的雏鸟翅膀的羽毛沾着结块的血,脏兮兮的。他犹豫了一下,把它随手扔在了路边,拔腿朝帐篷跑去。
卡利斯托听到雏鸟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叫出了她的鸡皮疙瘩。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摔死了。
卡利斯托把那种惨不忍睹的雏鸟捡了起来,小小一团,还在微微颤抖。
生命的颤抖不仅没让她松口气,反而提起了心。
雏鸟眯缝着眼睛,翅膀无力地摊开,鸟喙发出不成调的颤抖声音。
传进卡利斯托的耳朵里,就像幼儿一样细嫩的呼痛声,让但凡一个正常人听到都会感到不忍。
卡利斯托有点茫然地捧着雏鸟,不知道它会不会死在自己手里。
这时,身后的马戏团帐篷爆发出一阵掌声,夹杂着某种动物无意义的吼叫声。
卡利斯托转头,在帐篷外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纽特看着马戏团的帐篷,一脸不忍。
卡利斯托僵着双臂,焦急地跑到纽特面前,她看着纽特讶异的表情,喘了一口气:
“纽特,该你报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