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纽特看着卡利斯托眼中的兴奋,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这儿了。
“是啊,你刚刚的反应速度,比你们学院魁地奇球队的很多人水平都高。”卡利斯托说着,表情露出轻微的不屑,“上一场和赫奇帕奇打,你们的击球手竟然能漏掉一个闭眼都能接到的球。”
纽特的脸上出现了迷茫的神情。
卡利斯托抓住了他脸上的迷茫,也解读出来结果,她诧异地问:“你没有去看?”
竟然有人不去看魁地奇比赛。
“我对飞行运动不是很感兴趣……我不太擅长骑飞天扫帚。”纽特笑笑。
卡利斯托嘟囔着:“就算不感兴趣,学院活动也应该参加吧……那可是魁地奇比赛,最后的金色飞贼可是我抓到的,很惊险刺激的。”
怪不得是赫奇帕奇的怪人,连集体活动都不参加,人缘不太好也好像很正常。
“我下次会去看的。”纽特温声说。
“你又对魁地奇不感兴趣,看什么看。”卡利斯托兴趣缺缺,“连比赛规则都看不懂吧。”
“捉住金色飞贼才能结束比赛,这我还是懂的。”纽特注视着卡利斯托的眼睛,停顿一下,又继续,“你很喜欢魁地奇?”
卡利斯托朝沙发椅背靠靠,咬着字音:“我才不喜欢头发被风绞到一起的感觉,还有训练完的臭汗,被游走球打到也很痛,还有从飞天扫帚上摔残的可能。”她吐出一连串抱怨,“不过我喜欢抓到金色飞贼后,所有人都为我欢呼的声音。”
卡利斯托抬着下巴,朝上一掀眼皮,视线落在天花板上,又好像透过天花板看到了一片晴空。自己就骑着飞天扫帚悬在空中,身体因为极限运动还紧绷着,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胸腔几乎要炸开一样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手握着金色飞贼还在微微颤抖。脚下是一张张模糊的面孔,都仰头看着自己,欢呼着、叫着自己的名字。
“那种感觉棒极了。”
卡利斯托出神地想着。
特别刺激。
特别满足。
纽特看着卡利斯托的表情,她脸上是真正的情绪,不是以往装出来的感兴趣。
她很喜欢。
卡利斯托觉得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收敛住脸上的笑,扭头发现纽特在看着自己笑。
笑得她心头一跳,觉得浑身不自在。
于是卡利斯托瞪了纽特一眼:“你笑什么。”
纽特垂下闪闪发亮的眼睛,抿掉嘴角的笑意,照顾着卡利斯托别扭的性格:“没什么。”
他摇摇头。
纽特顺从的停止微笑,反而让卡利斯托又竖起刺来。大概和纽特经历过太多次“意外”,在他面前有种不自控的肆无忌惮,蛮不讲理地说:“明明就有什么,算了,反正你也不想说。”
纽特本来蹲着去检查夜魇的身体,闻言抬头看向卡利斯托。
卡利斯托坐在沙发上,比蹲下俯身的纽特视线更高,这个角度看他,那双眼睛直直打过来。
“因为你笑得很好看。”纽特语气很坦然,“我觉得你笑得很开心,不由自主的也笑了……我喜欢这种真正的笑。”
卡利斯托的笑容真的有种新雪初融的清爽感,又极有感染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让人想不起一点不愉负面的快乐,让人感觉泡在蜜罐里。
“你、你在说什么?”卡利斯托手按在沙发扶手上,指甲都要欠进布里,整个人都往后窜了一节,像是面前蹲了什么高危神奇动物一样。
纽特看到卡利斯托的神情,又觉得好笑:“你要听的。”
他这么说,好像是完全顺从卡利斯托的话,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样。
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卡利斯托自闭了,紧紧抿着嘴,不知道该回什么。感觉说什么都好像没有气势,而且纽特的眼神很真挚。
也常常有男生赞美她,但是他们的语气眼神里,都带着一种社交奉承,或者别有目的。
可纽特不会,他的眼睛看着你说话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用心去接近你,真挚到不敢和他对视的地步。
因为这种发自内心,她有点忍不住想笑;但又因为那种真挚,她觉得有些心虚。
卡利斯托怂怂地侧过脸,清清嗓子,最后憋出一句:“算你有眼光。”
不再嘟囔抱怨什么了,整个人安静的像是不存在。
纽特垂下头,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偷笑,然后继续给夜魇检查身体。
卡利斯托安静如白孔雀的缩在单人沙发里,随着室内变得安静,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她依靠着沙发扶手,好奇地看着纽特和夜魇。
但是夜魇长得实在不堪入目,视线又忍不住往纽特身上飘。
太无聊了。
我为什么要跟来这儿呢。
卡利斯托无声地打了个呵欠,像猫一样懒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