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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大雪之后,气温就慢慢回升。
随着逐渐回暖的天气,教授们布置的课后作业也随着逐渐临近的期末考试而变得繁重起来。
卡利斯托疲于应付各式各样的课后作业,魁地奇训练就成了她从一个个魔咒和一篇篇论文中得以喘息的机会。
斯莱特林在这个学年只剩一场和格兰芬多的比赛,这场比赛事关队长赫德森能否在毕业之前光荣卸任,所以训练起来非常铁血,如果有魔药能让他的队员们不眠不休精力满满地训练,他都会想发设法地搞到并挨个给队员们灌下去。
卡利斯托丝毫不受赫德森的“威胁”,她当找球手可不是为了给某人增添一个连续几年带领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夺得魁地奇杯的荣誉,她觉得自己在球场上唯一的责任就是在一天之内找到金色飞贼,以防出现打破一场比赛持续三个月记录的惨剧。
等到比赛那天,队员们都精神紧绷着,作为入队时间最短的查尔斯,他从早上开始就一副紧张得要吐了的样子。
卡利斯托站得离他又远了几步。
她为了这场比赛武装到了头发丝,从赛前一周就开始挑选球服、护具的搭配,还送自己的飞天扫帚去做了全套的护理,确保每一根扫帚枝子都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魁地奇球场人声鼎沸,随着队员们入场,又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这样欢腾热闹的氛围并没有让卡利斯托的心绪有什么起伏。她的头发紧紧扎成高马尾,露出冷淡的眉眼,让她看起来比披散头发时更难以接近,再加上穿着邪恶斯莱特林意味的绿色队服,让站在对面的格兰芬多觉得下一秒就会被寻晦气。
直到卡利斯托跨上扫帚,双脚逐渐离开地面时,心跳才怦然加速。她像一只灵巧的燕子,轻盈地升向高空。一张张脸、一个个人影都被抛在脚下,变成模糊的色块,周围的风都在自由地搏动着,赛场中激昂的讲解声都变得模糊而破碎……卡利斯托觉得自己乘着风能冲入另一个世界。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压低身体,往回拉了一段距离,微微眯着眼睛,从在半空中来回穿梭的球员和游走的球之间,寻找着属于她的那一颗。
阳光很好,充足的光线能让视野更加清晰,但同时也有更多干扰——赛场上的金属反光可太多了。
卡利斯托躲过横冲直撞的游走球,在某一个瞬间,看到一抹金色,她握紧飞天扫帚朝一个方向冲了过去。飞行速度很快,周围看台上的人和悬浮在人们头顶的横幅都变成了色彩的虚影。
“格兰芬多得一分!”解说员的声音被甩在身后,卡利斯托觉得那声音之中还夹杂着什么,那恍惚出现一下的金色飞贼也失去了踪影,卡利斯托警惕地降下速度,扭头向身后看去。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埃弗里特坠在她身后,今年格兰芬多的找球手毕业离队,他是替补上来的新人,卡利斯托不熟悉他的打球风格。
“啊,是马尔福。”埃弗里特追了上来,“我还以为是金色飞贼呢。”他的视线从卡利斯托的头发上扫过,“这是你们斯莱特林的策略吗?在球场上多加一颗金色飞贼来干扰判断?”
卡利斯托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一提扫帚柄,转了个方向飞起来。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堵了过去,虎视眈眈地看着埃弗里特,挥舞着手上的球棒。
卡利斯托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都快气死了,她知道这是对方的故意干扰,只能一边强迫自己沉下心来更加专注的寻找金色飞贼的影子,一边诅咒埃弗里特被撞下飞天扫帚或者被游走球撞碎下巴。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分数追的很紧,卡利斯托几次看错,扑了空,埃弗里特也毫无收获。
两队的追球手又一次撞到一起,赛场一片混乱,裁判的哨声响起来。
卡利斯托看到埃弗里特悬停在空中,转头看着互相指责的几个球员,他的后背有一道金色跳跃闪烁。
卡利斯托夹紧扫帚,身体伏低。
“哔——”
裁判的哨声再一次响起来,宣布比赛继续。
飞天扫帚轻盈地飞行,卡利斯托悄无声息地靠近、探手——几乎在埃弗里特的鼻子底下抓到了金色飞贼。
走神的埃弗里特完全没有察觉,只是随着哨声驱动扫帚,一下子和陡然出现在他身旁的卡利斯托撞到一起。
卡利斯托只有一只手扶着飞天扫帚,她一下失去了平衡,像是断掉一条尾巴的风筝一样,一边打着旋儿一边朝地面下坠。
看台上传来被这一幕吓到的惊叫声。
黑棕色的看台、蓝色的天空、绿色的草坪,各种颜色混合成糊状在卡利斯托的眼前甩过。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被甩离身体了,她只能努力把自己往扫帚柄上靠,两条腿几乎像编辫子一样缠住飞天扫帚,确保自己不被甩出去,紧紧抓着金色飞贼的那只手环过扫帚柄,用手腕搂住,用力拉动扫帚,想让飞天扫帚停下停下下坠的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