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右手食指上凝结出一点黄色光芒。
这是早就为她们准备好的。
他在两人眉心轻轻一点,待光芒没入后道:“防窥术,对身体无害,可防止外人窥视和搜魂,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也说不出任何同我相关的事。”
茱萸娘摸了摸额头:“没感觉哎。”
莱芜笑,亲娘哎,有感觉就该死期到了。
秦戈也被茱萸的直爽逗乐,扯了扯嘴,放心道:“我走了。”
于是竹篮打开,山风卷着流云,挺拔的身影转瞬离开,又更快地隐入太清遁所的阴影之中。
两人目送他远离,彼此再不提往事。
茱萸娘感叹:“太清门,我终于来了——”
她三十年妄想成真了!
莱芜却道:“娘,咱们虽然入了门,但成就如何全靠自己了。”
竹篮被掀翻,老乌龟气呼呼地爬出来。
它一爪指莱芜,一爪怼茱萸,怒其不争道:“道尊刚才做了什么?我为什么看不见也听不见?你们两个大傻瓜,彻底完蛋了!放走金光闪闪的大腿不说,还妄想靠自己!就你们俩,一个刚引气入体,一个连引气都做不到,怎么敢这么狂地说靠自己?既然挣扎到这里了,就该不要脸!不管哭,求,还是别的什么办法,缠上去——”
这才是修行路上,有追求的人该干的事!
捶胸顿足,万分不甘啊!
莱芜见它胡闹,有点烦躁。
她往车外看,山门大道异常繁忙,巨大的运货车来来往往。
便很不客气地伸脚,将它踹出去。
老乌龟惨叫:“死丫头,你居然敢对我这样的瑞兽无礼!”
莱芜收足,转头对莱芜娘道:“娘,咱别惯老乌龟胡说八道。”
太清门如此庞大,门人众多,若要风清气正,必然有严格的门规约束。
任老乌龟乱来,必然会引出无穷的麻烦。
茱萸娘正要点头,车外却传来清亮的女声:“说得好。”
两人闻声看,却是位穿黑甲的女修士。
她长眉笑脸,气质亲和,一手按着腰间的长剑,一手拎着老乌龟的尾巴晃荡:“这老货,在万象寺摆了一百年的戏台子,终于坑上你们了。”
老乌龟哎哟哎哟地叫,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女修士将它抛回车厢内,双手作揖道:“两位便是茱萸和莱芜吧?我是德盈,太清门的初代弟子,排行三。”
原来这位就是春城遁所的德琼道君介绍过的德盈道君啊!
莱芜瞥了眼落在车厢地板的老乌龟,正一边往茱萸裙脚下躲避,一边低声抱怨:“怎么偏偏是她?真晦气!”
老乌龟修为一般,但求生的本能上上等。
它敢缠算不上和蔼的秦戈,却对这位笑眯眯的德盈道君噤若寒蝉。
足见这位道君手段厉害。
莱芜立刻跳下车,对德盈恭敬行礼:“辛苦道君,还要劳烦你为我和娘指指路。”
茱萸娘也跟着下来,掐着老乌龟的脖子一起行礼。
德盈爽快道:“入了太清门,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德盈说不客气,就是真的不客气。
她跳上马车,招呼两人上车,主动接了驾车的活。
车往前行,每过一处地方,便详细解释。
山门分了左中右,向左是外门人的聚居点,负责种植和水产等各种生产活动;往前直走则是内门,各峰各谷都有主事人,承担教授,制器,画符,机关等等不同的修行方向;转右边则是太清遁所,主要负责联络四洲的二十八个遁所,调运千万种不同的货物,对接各道门的商务需求等等。
她言语简白:“你们刚入门,修行起步艰难,本该去外门居住。可师父说,你们帮过他忙,要特别照顾。我想来想去,内门的翡翠谷最好,里面既有师父亲手聚拢的灵脉,还有一眼灵泉,是门内数一数二洞府。”
数一数二?
莱芜要低调,茱萸娘也只是凡人,守不住这样的好地方。
所以不必最好,次好或中间好就够了。
莱芜马上道:“实在惭愧,我们只为道尊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能得道尊赠的仙缘,我们已知足满意,实在不敢再贪心占这样大的福气。道君,那样的好地方给我们住也是浪费,不如另外选个方便去外门或遁所的地方?”
德盈没立刻回答,反而看着茱萸问:“茱萸,你也是这样想的?”
茱萸娘点头:“莱芜年龄虽然小,但比我这当娘的聪明,就听她的。”
德盈马上道:“永贵峰下有个小山谷,修了竹庐,水源和药田也是现成的。虽然没有灵脉和灵泉,但靠主路边,车来车往方便,去哪里都容易。”
莱芜立刻同意了。
这地方不显眼,又不是真的毫无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