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站起来,询问道:
“赵小姐,怎么样?”
“有一点复杂,我需要开坛起阵。”
不可避免的赵念感受到了几道怀疑的目光,以及来自孩子父亲的质疑:
“赵小姐,这么复杂吗,我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好?”
这是很平常的事,以前赵念外出游历寻找功德的时候也经常遇到。
当一件事很容易解决且不需要耗费太多的时间、精力的时候,大多数人会选择试一试,但一旦它需要人们付出的东西多了或者事情变得复杂了,人们就会选择放弃。
这实在是太符合人性的一件事,人的本质总是希望找到解决问题的捷径,这无可厚非也是人之常情。
而这个时候人们往往需要一剂强心针。
“今晚,我会解决好一切。”
赵念承诺道。
这是一个令人安心且满意的回答。
罗臣全程旁观,只在最后时候将赵念送出别墅并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赵念没有和罗臣客气,客户也是需要付出一定劳动的。
“取两瓶小区前边的水和一碗人气最多的土。”
朱雀水与凡人土都极具灵气且阳气颇重,用来斩断全阴体质之人与母胎的联系在好不过,担心罗臣不理解凡人土的含义还特意解释了一遍:
“人气最多的土就是被人踩过最多的土,五行皆有灵,但是人是最有灵气的生物,得了人的灵气浸染,土便也不是普通的土了。”
当然,这是修玄学人的看法,在普通人的眼里都是没什么区别的,土就是土再如何也变不了金子。
赵念出去准备开坛的事务回来得很快,到别墅区的时候才过了两个小时,开坛的最好时间是夜间八点,现在还有一会。
丁家的别墅院子里有一个秋千,赵念在确定东西都准备齐全之后便躲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偷闲,手里拿着一串桃木手镯慢慢雕刻着。
罗臣走出别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外表甚是温柔的少女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晃着,瞧起来十分惬意,手里刻着一副手镯又透露出几分难得在她身上看到的专注。
罗臣脚步不停径直向着赵念走去,直至走到赵念身旁也不见她抬头看一眼,他只好出声打断:
“赵小姐。”
赵念这才抬头且顺势用脚稳住晃动的秋千,看向罗臣道:
“怎么了,罗总?”
“丁家刚刚向我打听你的收费标准,怕冒昧犯了你的忌讳,不过你我刚刚合作我也不知,便来问问。”
这倒是赵念忘记了,玄学中人的收费标准确是因人而异,收多少钱财全看个人心愿与因果联系,但也不是漫天要价,是要在因果联系上看心情好坏在此基础上浮动一点。
赵念好奇,打趣道:
“那就要看丁家的诚意了。”
罗臣听了此话眉梢微动,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说到:
“丁琦姐准备了十万,希望赵小姐可以彻底解决孩子的事。”
赵念即使心里有预料到丁家给的应该不少倒也没想到他们出手如此大方,有钱人的世界果然太美妙了,十万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赵念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但这不是她该赚的钱。
“太多了,我会折寿的,三万,交易两清。”
罗臣很利落地应了,虽然十万对他们这种人家来说确实不多,但没有人上赶着送钱。
罗臣看了眼赵念手里的手镯,人们对未知领域总是有些好奇的。
赵念又赚了三万块此时心情不错,愿意为不了解的外行人解释两句:
“桃核手镯,驱邪避灾,再加上我刻的道门法印勉强可保那个小孩安然度过生肖之期”
“生肖之期,十二年?”
“对,这已经是手镯的最大时效了。”
赵念没有说的是这还是因为她刻的道家法印特疏,是她师门在道家基础上创新改良的,寻常的道门法印虽也有驱邪避灾的功效却仅仅只能维持三年。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将那个小孩送去佛门清修几年,道家兼容,对鬼怪之流还是佛门擅长,但是可惜孩子还是奶娃娃估计佛门不收。”
罗臣没再说话,说到底孩子的去向还是丁家自己的家事,他是外人。
“好,我会转达。”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这样就不用她亲自去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若是她当面说定要和丁家有再一番拉扯,没准还得再让她给想想办法。
可对于这件事她确实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夜晚如期而至,但今日天公不作美,天上半点月亮也没有,使得夜晚更加漆黑,加上别墅的楼间距大的很,应赵念的要求,丁琦家的别墅只亮了一盏灯,白日里温馨无比的院子此刻被一片又一片的夜色笼罩,静谧中又带着几分黑色特有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