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着点了两下手表,着急道:
“真是的,怎么这么突然。”
“你快去收拾你的,我也先去收拾我东西。”
那人快速的走了。
赵念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人然后向右走去,那边是当初抬出担架的方向。
她加快脚步甚至小跑了起来,在这样的氛围下她的行动并不突兀。
随着她不断地往里面走,赵念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而且血腥味在不断的变浓。
这一路她已经碰到了很多抬着担架的人,每一个担架上似乎都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赵念再次加快脚步,猝不及防的,在拐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她与一个抬着担架的人撞到了一起。
那人被突然撞到,手里不稳,担架剧烈摇晃了起来,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向一边倒去的担架。
不可避免的在重力作用下盖着担架的白布滑落了一部分,赵念第一次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白布只滑落了一点,因此也只露出了担架上那人的半张脸和一小部分的脖子。
但只这一点也足够让赵念胆寒。
仅外露的这一点人体部分已经没有一丝皮肤,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人被完完整整的剥了皮。
这可是人啊,剥的是人皮!
赵念怔怔地后退一步,她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这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人怎么会可怕到这一步!
赵念被吓的起了一身的冷汗,她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挨上了身后的墙。
身上涌起的汗与冰冷的墙壁相贴,瞬间刺激的赵念找回了丢失的心神。
她咽了一下口水,囫囵的揉搓了一把胳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撞到的那人已经抬着担架走了,他们现在很忙,没有时间和赵念计较。
赵念一手扶着墙壁撑起身子,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职、脚步匆匆。
她也不能停。
待站稳后赵念抬起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在刚才那么的一瞬间,她甚至想逃,这不再是简单的捉鬼驱邪之事,她的命很有可能真的搭在这里边。
这么大的组织能够顺利建立起来,背后不知牵扯了多少人。
而她一无靠山,二来实力也没达到可翻天覆地的程度,当做看不见蛰伏起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一但她前行的脚步停下来,那个血淋淋的半边脸颊与肩颈就不断地在提醒她。
她真的不管吗,真的要放弃吗,也真的能放弃吗?若放弃了,你以后还能提的起画符的笔吗?
赵念清楚的知道,今天她若是就这么走了,此事将永远不会过去。
这符笔,她当真提不起来。
坚定了心中的信念,赵念的脚步重新变得坚定起来,她沿着血腥味加快寻找的速度。
转过了不知道第几个走廊后终于到了。
眼前是一道纯白色的合金大门,看起来密闭性很好,但是赵念依旧能够闻到里边极为厚重的血腥气。
就连门口的地砖上还残留着几滴血迹。
赵念视线扫视一圈后发现旁边的墙上有一个黑色的密码箱,她尝试着将自己手腕上的表在上面贴了一下,没有反应。
没有权限。
她当机立断又拿出了一张红色的符纸,重新画了一个洞察符,为了节省时间,她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不到一分钟,一个新的洞察符就画好了。
不过此刻她先前带在身上的符纸也仅剩三张,凌空画符确实方便,但其所消耗的五行之力是翻倍的,她最多能画两张。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得坚持到底。
赵念将洞察符贴在门上,启动了符纸。
只看了一眼她的呼吸瞬间就急促起来,她发誓,这道门里面才应该叫地狱。
里面有两台手术正在进行,而第一台就是在剥人皮。
一个身着手术服的高大男人拿着一把小巧的手术刀,他熟练的竖着刀身,一下一下的分离着人皮。
皮肤组织那么脆弱且纤薄的东西在他的手下被完好无损的一点点分离着。
赵念看向第二台手术,同样也是一个男人。
他直接将一个年轻的女子的腹腔打开,然后一样接一样的往外移植着鲜活的人体器官。
更可怕的是这两个女子依旧保持着清醒,她们的头被固定看向一旁,而那里正是一个监视器。
她们在全程观看自己被解刨的过程!
即使她们紧紧的闭着双眼,但是基于黑暗的想像,那是一件更可怕的事。
门外的赵念几乎无法直视,但是她必须得等,手术室里是无菌环境,不能破坏。
而且方才撞到那组担架时她就发现了,上面的人还有呼吸,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