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真正的调配兵权。”
宋辞拍腿,由衷地哦了一声:“我说的嘛!这听起来还严谨一些。”
“那鱼符呢?”
“鱼符多为官员所有,按在朝阶级分金银铜三种材质,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权势,只能用来证实自己朝中的身份,以防有人假冒朝中官员为非作歹。”
宋辞明白了:“嗯,就……身份证呗。”
“您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宋辞岔开话题:“那像是我们这样的老百姓,连鱼符都不配拥有,要怎么证实自己的身份呢?”
“当然能证实的呀。”说至一半,辰云抬头看了眼前行的队伍,驱使马匹向前行进两步,然后很耐心地继续回答她:“朝中会按期征问装订户籍,每个人的相貌姓名讯息良籍贱籍等都记录在档,按农商收取不同的税务。这些会由县府整合汇总,递送到州府,最后再上报到户部,层层留卷。像您这次进京,便是公子去县府为您取了符信,这才能一路畅通无阻。”
眼看即将抵达的关口,辰云压低声音不好意思道:“这次因是秘密回京,不能让沿途太多关卡得知身份,所以……公子的符信……就从中做了一点小小的手脚。过会儿还望您莫要见怪,好歹配合一下!”
宋辞还不清楚“从中做了点手脚”到底是何用意,转眼,前面的一行人有的被驱离,嘟嘟囔囔原路折返。还有的被顺利放行。
到了萧家的车轿,息竹与别苑管家自后面的车轿走下,奉上厚厚一沓符传。
官兵例行查验,挨个比对问话。
到了萧让尘和宋辞这里,两个腰间别着佩刀的官兵掀开半面轿帘,态度麻木中带着客气。
“肖遥,京城人士,年二十二,半月前抵达遐州走商,此番携妻归返。”
“宋辞,遐州边郊人,十八,成亲后随夫回京。”
“嗯,官印没有造假,信息也都核对得上。”
“放行!”
听辰云的话音,宋辞本还很紧张,暗自攥着拳头出了一后背的冷汗,生怕会被识破。
结果却没想到会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放行,好似全然没费什么力气。
想想也是的,古代没有电脑,没有信息录入,全靠官兵的分辨识别。所以很多时候只要官印是真的,那就证明上面的讯息不会作假,继而再与本人进行比对,大致过得去,便可放行。
萧让尘权势滔天,甭说区区边境,就算是京中,他也能翻云覆雨搞个有来有回。
他想拿到个带真官印的假身份,简直易如反掌,并且身份讯息和他本人也十分吻合。
至于真假,西丘具体有没有“二十二岁的肖遥”此人……且不说关卡的官兵一旦放行不会过多追究,就算是他刨根问底,等真的查到了,萧让尘早已回到京中,该办的事全部办理妥当。
只是……
待车马在主城区重新驶起来,窗子与前方的轿帘浅浅闭合,轿内再度重回独立的空间。
宋辞脖颈连同身子,整个人幽幽转过去……
“我问你,肖遥是谁?”
萧让尘将拳头虚攥,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他们找了个与我身份相近的,是那个人的名字。”
“你……二十二?”
他顿时一阵不悦:“不像吗?你的意思是说我长得老?”
宋辞:“那说实话呢?”
萧让尘沉默了片刻,低低回答:“二十有六。”
“你居然谎报年龄!”她抬眸:“不过这都不重要……”
“你刚刚说,你携谁归返?我又是随谁进京?”
堂堂萧让尘,第一次与人相对时,心虚地将视线瞥开:“这样更能伪装身份,同时也能更顺理成章的将你带去京中。”
对啊,毕竟这样一来,谁又能怀疑一个带着夫人的“肖遥”,会是曾经那个冷傲漠然的摄政王?
“那不对啊!”宋辞脑筋一转:“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说你是我的兄弟?我的姊妹……不,姊妹不对,叔伯?还是……啧!总之就是,为什么非要说是夫妇呢?”
萧让尘答的顺理成章:“你的身份是真实的,如果谎称是夫妇,只需伪造我一人的身份,且这身份不必与你有任何关联。”
“若非说有亲缘,那我只能称我是宋贤……再或者,给你也编造一个与我的假身份有关的,另一个假身份,那样就是两人都要作假了。”
“那不划算,不理智,且很麻烦。”
宋辞白了他一眼:“哦,合着你的理智就是编我们是夫妇,你可真理智!”
话还没说完,外面辰云的声音谦卑且小心翼翼地传来:“公子,夫人,行了一天路了,饿了吧?前面有家驿站,咱们可以先歇歇马,吃喝一点,再继续赶路。”
“什么夫人!”宋辞怒不可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