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些,男人都吃这一套的!”
何盼再清楚不过京中权贵们的德行。
要么公子哥浪荡,要么家门苛刻。
可想而知像宋辞这样的姑娘,空有容貌,却无强横的出身作为依仗……她想名正言顺的进谁家的府门,那将会是怎样的难如登天。
不过听她的描述,她与她的萧公子属于相敬相惜,情投意合。
若真所托良人,他势必会极力争取,而宋辞进门后也不会感到失意,倒也算是一桩良缘。
何盼与她并肩共坐在马车的角落,身侧绑着箱子布袋等杂货,使得她们的处境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然何盼压下声音谋划,胸膛热血沸腾。
“小辞,你想想,我们虽不是权贵,但我们能令我们的子孙后代降生就是权贵。穿绫罗,食珍馐,纵马欢歌,吟诗作赋,念书考取功名……好,就算不想子孙后代的事,光是你自己,那也能享很多常人这辈子都享不到的福气!见常人见不到的世面!难道你一点都不动心吗?”
宋辞顺着自己的思维逻辑,答得理所当然:“可这些,我凭借自己的努力也可以做到啊。”
为什么偏偏要依靠嫁男人来实现呢?
当然,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
古今的差异,有着一道跨越不过去的鸿沟。她没理由去将现代思维强加于古人的头上,更不想去辩论、灌输……
她将脸偏放在膝盖上,双臂环抱着腿:“说实在的,我确实存着一丝痴心妄想,企图去确认在他心里的位置。”
“但非要扯什么成亲嫁人,如果真的来的这么快,也是一件挺让人困扰的事情。”
“而且……”车马匀速行进,带动风丝拂动她的乌发,只听她喃喃道:“盼盼,你说的对,人心是多变的,尤其是权贵们的心。”
“倘若当真没有了情愫,我只希望他还拿我当成朋友,帮我在京中开起食肆。哪怕日后加倍奉还,我也是愿意的。”
何盼将手覆上她纤薄的背脊,安抚了一番。
那萧公子回京后的躲藏,已经令宋辞感到惶恐,甚至心灰意冷。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一边拍着宋辞的背,另一只手攥起拳头,义愤填膺道:“没事,再怎么样你还有我这个朋友呢!姐妹总是比男人靠得住的!要是真寻不到他,你就在我店里扎下根来!”
“反正你也是要开食肆的,在哪里都是开,到时候你就把我这当成自己的铺面,赚的钱怎么也养得活区区几张嘴!”
宋辞看了看何盼,忽而升起一腔感动:“谢谢你,盼盼。”
——
一路颠簸摇晃,风吹日晒,总算是抵达了都城关卡。
不愧是整个西丘最为权重的所在,高耸巍峨的城门楼,连墙面都砌着繁复奢丽的暗纹。
城门守卫精甲良枪,精神抖擞,远不是一路上各卡所能比的。
除了守关士兵,其余还有严阵以待的巡卫,绊马索前的战车,以及城楼上架起弦的弓兵。
宋辞与何盼拿着自己的符引,顺利跟随商队进京。
当走入城门,马匹行驶起来,西丘的都城,像一副庄严又磅礴震撼的古画卷,徐徐展开在宋辞的眼前……
脚下,以及望不到边儿的彼端,是比起北境,甚至比安宁镇还要更宽敞细腻的石砖路。
分明是街巷,并非宫廷,建筑竟琼楼玉宇,重檐叠瓦,精细考究。让人实在不敢猜想,皇宫该是何等的壮观,撼动人心。
京中的一切看起来都更有规章制度,条理中透着权贵们的任性,肆意中,又约束着都城的规则。
街两侧铺面排列整齐,个个宽阔奢气,流光浮华,远远望去,五色斑斓的旗帜迎风舒展飘扬,好一副繁盛的景象……
终于,商队抵达落脚处,宋辞与何盼彼此搀扶着跳下板车。
时辰过晌,两人一路磕磕绊绊,边问边找,终于来到了上柱国府邸前。
“呼!真不容易啊!”何盼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可算是找到了。”
“走,去问问吧?”
她拉着宋辞,作势就要抬腿叩门。
可临到这个关头,宋辞却油然生出一股退缩。
“呃,不然,不然就算了吧……”
何盼怒其不争:“干嘛呀!大老远的来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鞋都要磨破两双!怎么能算了?”
“你不去?好,我去!”
盼盼自顾自上前叩响了府门。
宋辞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总不好全部依托旁人。
大门敞开,是一位家丁模样的年轻男子赶来应门。
“二位有何贵干?”男子感到有些疑惑。
何盼性子直爽,嘴也快,抢先一步问道:“恕我二人失礼了,劳烦小哥去通报贵府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