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有用处。”
云青点点头:“是,下官明白。”
“对了。”萧让尘突然想起什么:“让你在京中寻一间宽敞些的铺面,你办的怎么样了?”
云青一愣:“呃,在寻,在寻……”
他满头雾水,却不敢提出质疑。毕竟他身为摄政王麾下开府幕僚,在朝中虽无官职上的实权,但实质能做的事哪件都是关乎社稷,动辄影响数以万计的人命。
冷不防告诉他,让他筹备一家店面,要大,要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伙计到锅碗瓢盆器具,全部都要配备齐全……
这,他哪儿做过啊!
萧让尘却不管那些。
他手头最用得惯的是云青,做事能力最强,最妥当万全的也是云青,不找他找谁?
况且对他而言,朝中大事算事,宋辞的事也算事。
国与民息息相关,没有孰轻孰重。民无脊,那么国也将无魂。
他既然看出了宋辞的毅力和天赋,答应帮她开食肆。不管她是否属于他,他都会一如既往的鼎力相助。
在他看来,利国利民。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冠冕堂皇的想法……不能代表旁人。
“尽快着手去做,按我的要求,只可好不可差。”
云青答话略有些迟疑:“下官得令,只是,只是……手头上的事堆积太多了,下官对开铺面又不十分懂行……”
萧让尘面色平静,没有不悦,但反问的偏是让人感受到了他的震怒:“人的脑子是活的,若你一次只能做一件事,那我府上要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是是是。”云青连连应声:“下官回去后马上着手去筹办!”
萧让尘思绪一转,在半空中轻扬了扬两根手指:“不必了。”
“这事,我自己来做。”
“我倒要看看,朝中事和这件事,有什么不能同时处理的?”
“好了。”他将视线落到云青脸上,没有过度死纠一件事:“说说二皇子外逃的那些残党吧。”
云青闻言,绷紧的神经终于长长松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殿下边境一行回来后,虽然偶尔发疯,但总的来看,依旧还是他们那个富有雄才大略的摄政王!
云青的声音继续响起,混合着炉里的天泽香气息,晕开在这座一望而知,却又避影匿形的摄政王府邸中……
——
与此同时,共呼吸在一片天空底下的宋辞离开了上柱国府,惝恍迷惘,看不清前路。
直至被盼盼拖出去走了好远,她才回过神来。
“不是都问清了吗?还要去哪儿?”
“咱们回去吧。”
何盼不依,恨她烂泥扶不上墙:“问清什么了啊!根本就什么也没问出来!”
宋辞烦躁之中,又添了分赌气:“怎么才叫问出来?你还想问出什么?人家不想见我,连找上门都可以说府上没这个人,难道还不能证明他的态度吗?”
“我之前是很想见他,但那时的我们和现如今的我们不一样!如果他真铁了心不想见我,我也绝不会摇尾乞怜!拼死拼活的非要贴着他!”
“谁没了谁都能活着!我不想满腔真心最后换来别人的嫌弃!更不愿意让他以这种方式羞辱我!”
何盼焦急地狠狠挠了两下头,然后将手放在半空中摊开,做无奈状:“拜托!怎么就羞辱了啊?没准只是个误会呢?咱们去国公府问一问不就见分晓了吗?”
“而且你是他带进京的,再怎么也得有个交代吧?越是权贵人家的公子,这些善后的事宜处理的就越是得当。哪怕退一步,他的确想要抛弃你……这样莫名其妙的见不到人,总不是个说法!”
“哎呀,小辞!我的好小辞!”何盼摇晃着她的手臂,哄道:“咱们来都来了,就去一趟国公府吧!反正成与不成都是最后一次了!”
宋辞维护自己那点可怜自尊的同时,心底也在反反复复思虑。
会不会有一种情况……是他此刻正陷入一场暗算争斗之中,所以对外隐藏回京的行程,并派了人拦截她,防止她坏事。
她不想给他找麻烦,那个人对她那么好……若她真的破坏了他的计划,那和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
所以宋辞没有半推半就,而是直接拉着何盼回了安宁镇。
这是她的事,这点主她还是能做的了的。
结果没成想第二日,晨起后宋辞没有见到何盼的身影,经打听才知道,原来她竟背着自己,重新又搭车去了都城!
宋辞焦急如焚,同时也有些气恼她的作为,不禁怀疑起她的动机。
晌午,盼盼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客栈。
一进门,宋辞正要开口,被盼盼一只扬起在半空的手掌止住。
她捧着茶碗咕咚咕咚满饮一碗温茶,擦擦下巴上的水渍,余气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