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人问津的城镇角落,这里是拾荒者的乐园。他们无家可归,以嗟来之食为生,看起来虚弱无比的他们,甚至会为了争夺地盘而大打出手。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从小巷子传来,戴着大到夸张的帽子的女孩几近虚脱地瘫坐在地上,几绺金发从帽沿处露出,又被女孩哆嗦着塞进了帽子里。金发在这个城镇太少见了,甚至在全国也没有几个,如果被发现,女孩会被当作异类对待。
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出身贵族的骄傲感不允许她去乞讨食物。她歪了歪头,看到了倒在自己身边更小的女孩,那是她的妹妹,她也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她挪了挪身子,费力地站起身,为了她的妹妹,她决定暂时对不起自己的家族了,等吃饱了再来向温思特家族请罪吧。
还未来得及走远,巷口就传来一阵聒噪的声音,女孩颤颤巍巍地扶着墙抬头望去。
那是一群身着黑色斗篷的人,每个人都低着头,将脸埋进黑色中,她看不清这些人的脸。为首的那个人,黑色斗篷上绘着一个龙的图案。
“是毒龙大人!是毒龙大人!”周围的人全部跪拜在地上,臣服于这个人。那是谁?来不及问出心中所想,女孩也急忙搀扶起身边的妹妹,一起跪拜在地上。
她低着头,期盼着这些人能够赶紧离开,因为她很担心妹妹会晕倒在这儿。
她听见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她看见一双做工十分考究的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人停在这里不再有所动作。她的双臂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了,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到了那个藏在帽子下男人的面容。
他拥有着和她一样的金发,一张极好看的脸,俊美得不像人,反倒像极了她在书中看到过的吸血鬼。真好看,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的脸。
女孩盯着男人的时候,男人也在审视着她。遮盖不住的金发,像大海一样澄澈的双眸,冻得有些发白的嘴唇,以及有些脏兮兮但仍然可以看得出的本来面貌。
男人丝毫不在乎女孩身上的污垢,他将她拉起,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灰尘,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咽了咽口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出声回答:“艾尔莎·温思特。”
“从今天起,”男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就要和我生活在一起了。”艾尔莎来不及回答,就被男人一把抱了起来。
“我的妹妹!”艾尔莎急了,“我要和我的妹妹在一起!”男人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抱起倒在地上的小女孩,一起离开了。
艾尔莎乖巧地窝在男人的怀里,懵懂地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看了她很久,说道:“波罗贝尔。”
*
披散着橘红色大波浪的女人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看到波罗贝尔抱着熟睡的艾尔莎进来,她立刻站起来,问道:“这孩子就是……”
“注意你的用词,火雀。”波罗贝尔冷漠地说道。
他闪身踹开房间的门,将艾尔莎放在床上,对女人说道:“等她醒了,你给她清理身体,顺便检查一下她的身上有没有‘印记’。”
“Ok,”女人丝毫不在意波罗贝尔刚才的无理,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对了,小九去吉川分舵了,大概明天回来。”
“我知道了。”波罗贝尔看她一眼,皱着眉说,“你这是什么打扮?”
女人低头看看身上穿着的睡衣和拖鞋,摊着手说:“有什么不妥吗?”
“多少注意一些。”波罗贝尔说完,脚步不停,推门走出了房间。
“今天是我的休息日好吗……”女人一个人在房里碎碎念着,但她还是在艾尔莎醒来之前,乖乖地换了衣服。
艾尔莎醒来就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带去洗澡,她有些害怕,但是她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脏兮兮的脸和如同杂草一样的头发,便放弃抵抗了,毕竟艾尔莎也是一个爱面子的小姑娘。
洗干净的艾尔莎被换上了一件白色的小洋装,金色的头发松散的垂在肩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眨呀眨地看着陌生的环境。艾尔莎原来也算是贵族的一员,住的地方也十分尊贵,可和如今的地方一比,她觉得这里更像是公主的寝殿一般,豪华得迷了她的眼。
波罗贝尔走进来,女人朝他点了点头。艾尔莎这才认真地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她有着和波罗贝尔一样的绿色瞳孔,高挺的鼻梁,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风情万种,是男人见了会挪不动步子的长相。接着向下看去,艾尔莎吞了吞口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有些泄了气的垂下头。
波罗贝尔看她一眼,说:“你还小,不用着急。”
一旁的女人不明所以,对艾尔莎说道:“你好,听说你叫艾尔莎,我叫克里斯汀,以后我们就要一起生活了。”
“你好……”被波罗贝尔戳穿的艾尔莎此时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她小声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们是夫妻吗?”
“火雀,你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