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问。
“这的确是东方的法术,”波罗贝尔解释道,“东方有一类人被称为阴阳师,他们通过咒术、占卜等方法可以与灵体进行交流,甚至可以驱使灵体,为自己所用,这类灵体被称为式神。不过九尾狐作为神兽,本身就是灵体的存在,所以也可以成为式神。怎么样,要让亚恩成为您的式神吗?”
艾尔莎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那成为式神,会不会对瑞比产生不好的影响?比如,身体会不会受损之类的。”
“不会,如果它可以修炼法术,自己也可以变得强大,自己保护自己,您也就不用替它担心了。”
这一番话说的艾尔莎有些心动,她抱起瑞比朝着厨房走去:“我再想一下,现在我要先每天让瑞比喝一杯牛奶,强身健体!”
*
“今天我们上什么课,九泽老师?”
没错,今天的课程主要由九泽负责。艾尔莎来到这里以后,因为营养跟上了,个子长得飞快,现在已经超过了个子矮矮的九泽。只见九泽站在前方,手中握着一根教鞭。
“小狐狸也学习了一些法术了,所以今天我来教你们达成契约。”九泽说道。
是的,自从他们几个人发现瑞比是九尾狐,距今已有一个月左右了,在这期间,艾尔莎给瑞比吃了很多对它身体有好处的食物,很快它的毛发都泛着油光水滑了。于是克里斯汀几人趁热打铁,传授给了瑞比一些神兽可以修习的法术。
瑞比不愧是九尾狐,它很聪明,学习东西也很快,平日里几位老师教它的法术,它看一遍就学会了。艾尔莎可以肯定,瑞比除了不会说话,基本已经是一个合格的人类了,比她还合格。
“这么快吗?瑞比能接受吗?”艾尔莎不禁有些担忧,她不是担忧瑞比心理接受不了,而是担忧它的身体吃不消。
“主人,你多虑了,”九泽慵懒的声音传来,“就算你接受不了,它都能接受的了。”毕竟神兽的接受能力还是非常厉害的,一般的人类恐怕无法成为它的主人,还好艾尔莎体内有魔女之力,不是普通人。
瑞比也欢快地叫了一声,原地转了一个圈圈,表示自己没问题。
得到艾尔莎的应允以后,九泽又说道:“因为主人并没有修习过东方的法术,所以我们今天的契约并不是式神,不过都是类似的。达成契约以后,小狐狸就会成为你的守护者,又叫做式神,你们之间就会形成羁绊。”
九泽说着,围着一人一狐画了一个半径足有五米大的圆,他示意艾尔莎不要动,然后又在圆中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条纹和符号。最后,他停下脚步,解释道:“这是血阵,建立契约的时候会用的。”
艾尔莎低头看去,在这个巨大的血阵中,除了那些奇怪的符号以外,整个圆圈基本被分为两块区域,艾尔莎脚下的图案,她仔细分辨,似乎是一个简易版的恶魔,因为她看到了山羊角;而瑞比脚下的,则是一只长着毒牙的毒蛇,这个比较好辨认。
“这是什么意思?”艾尔莎好奇地看着图案。
九泽累了,盘腿坐在地上解释:“这个血阵是由千万年前的一个名叫狄拉休斯的恶魔所创作出,他用这个血阵和许多前来与他做交易的人类签订主仆契约,让这些人类将灵魂出卖给他。所以在这个血阵上,恶魔处站立的是契约生效后的主人,而毒蛇处站立的是契约生效后的仆从,毒蛇代表的是贪婪的人类。一旦两人站反了,比如你们,那小狐狸就成为了主人,它可以随意地召唤你。”艾尔莎发誓,她是第一次听九泽说这么多话,毕竟平时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而且基本一直在睡觉。
“原来是这样,”艾尔莎点点头,“看来签订这种契约,必须要是双方足够信任才可以。”
九泽跟着点点头,这就是他想传达的意思,看来艾尔莎已经领悟到了,他就不用再重复一遍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开始吧。”九泽说道,艾尔莎只觉得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点催促的意味,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我现在需要一点你们两个的血。”血阵,顾名思义,要用两者的血进行契约。
艾尔莎用风刃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自己脚下的图案上,瑞比同理。九泽看他俩将血都滴在血阵上以后,开始缓缓地朝着血阵施法,一瞬间,淡淡的紫色光芒笼罩在整个血阵上。艾尔莎看着自己的周围,只觉得自己动弹不得,好似被这个阵法困住了一般。
“过程可能会有一些漫长。”九泽的声音从阵法外面传来,落在艾尔莎的耳中,竟然有一些遥远,因为此刻的她和瑞比,已经完全和外界隔离开了。
慢慢地,艾尔莎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在自己的体内流淌,她还看到,有两抹亮光分别从自己和瑞比的体内飞了出来,在空中交会,形成了羁绊。紧接着,那股束缚着艾尔莎的力量猛然消散,她只觉得自己如释重负,倒了下去。
她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一颗小脑袋慢慢出现在她的视野中,那是九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