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地飘在面前。
谢昭星坐在岸上,背对着他,即使已经被白布围起来,可他依然双眼紧闭。
围栏对面。
余予光和祝乐已经下水,用干净白布擦拭身体和头发,好好打理一番后,两人才舒舒服服地泡在浅水区。
此时正值黄昏,夕光如血般潺潺流淌,天际彩云层层叠叠,余予光忍不住感慨:“要是有手机,我就拍下来发朋友圈了。”
祝乐笑笑没说话,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刚洗过澡,她整个人懒洋洋的,腿一蹬,身体便随水飘向另一个方向。
湖泊边缘有一道缺口,水从缺口缓慢流出,形成一道风平浪静的宽阔瀑布。
祝乐这一飘,便是顺着瀑布方向飘去。
等余予光反应过来,祝乐已经快飘到瀑布了,她觉得有点奇怪:“小师妹,你在干什么?”
远处的祝乐忽然哇了一声,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立刻手脚并用地游回来。
幸好此时余予光已经游到附近,把她从深水区拉到浅水区。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祝乐惊魂未定地说,“梦见我一直在又冷又阴暗的地方游荡,周围什么都没有,像个活在地下的鬼一样!”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周围,仿佛自己还留在梦里的世界。
余予光随口道:“是因为入夜温度变凉,你又在湖里睡着了才会做噩梦吧?”
祝乐看向天边,果然连晚霞都开始消散。
“回去吧,”她看了眼因为天黑而变得昏暗的湖面,“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余予光也有此意,两人冲对面的长方形围栏打了个招呼,得到同样的回应后,她们迅速上岸换了干爽衣物。
很快,臣柳和谢昭星也走过来,和他们一起回清闲宗。
刚踏进院子,就听见沈听树有气无力地叫喊:“有没有人啊!我没拿换洗衣服进来,谁帮我拿一下啊?”
“你们都睡着了吗?快醒醒!我泡的皮肤真的开始发皱了呜呜呜。”
臣柳和余予光和祝乐都看向谢昭星。
谢·辈分最小·昭星:……
**
翌日。
天刚亮,谢昭星就起来了。
自从修道之后,他鲜少睡过懒觉,每每天亮之际就开始练剑,即使重活一世,也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
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不止他,还有臣柳和沈听树,祝乐和余予光住在隔壁院子。
直到日上三竿,谢昭星练剑结束,臣柳和沈听树还没起床,隔壁院子也没有传来声响。
考虑到他们修为大部分不如自己,再加上连日的舟车劳顿,多睡会是正常的。
无事可做的谢昭星,又去坍塌的院子收拾起来。
昨天只把完好的院子收拾了一遍,坍塌之处动都没动。
看着眼前一大片浑浊之地,谢昭星挥动长剑,利用凌厉的剑气将残砖碎瓦斩得更碎,接着再用移山诀将浊物移去更远的地方。
倘若清闲宗在此,谢昭星是万万不敢用移山诀的,这乃北斗剑派不外传的秘法。
虽说他们记忆缺失,可难保日后想起,若是发现他会北斗剑派的秘法,纵使他有千百个理由,怕是也解释不清。
直到金乌高挂,辰光热烈,谢昭星才把污秽彻底移开,整理出一大片空地。
值得让人留意的是,空地某处有着严重的火灼痕迹,
他走上前细细观察,发现那是长年累月被灼烧过才会留下的痕迹。
可清闲宗的灶房在另一个院子,昨天沈听树还在里面烧过热水洗澡。
那么此处是哪里?
谢昭星静思片刻,没想出答案来。
打扫工作已经完成,他再次无事可做,于是回到一开始的院子,打算问问臣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然而,臣柳和沈听树还是没起床,估计隔壁院子的祝乐和余予光也没起。
谢昭星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去叫他们起床。
他想了想,决定下山去伏月城逛一圈,作为以后要生活在这里的人,提前熟悉城里环境是很有必要的。
谢昭星御剑离开后不久,臣柳就挣扎着起床了。
他用力地吸吸鼻子,感觉头昏脑胀,像是感冒一样。
喝点热水吧……他披上外袍,踉踉跄跄地往灶房走去。
而在灶房里,他看见了余予光。
余予光面色比他还差,一句三咳嗽地说话:“咳咳……我刚烧水,想喝的话等一下。”
“……你也染了风寒?”
“我和二师妹都是,”沈听树后门走进来,怀里都抱着一大捆柴火,他说话时有浓重的鼻音:“我觉得是洗冷水澡洗太久的原因。”
臣柳看了一圈,没发现年龄最小的祝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