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便他们的女儿还在病床上,他也能笑着任由吴铭蘭胡闹折腾。
皇后收回目光,温柔抚了抚九幽鬓发,坚定道:“幽儿,娘一定会救你,娘也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九王爷一踏出房门,便如流星划破天际,眨眼间不见踪影。
术业有专攻,他虽有万般本事,但投鼠忌器,还是找个专业人士的好。他出手,万一把那个不该捉的给弄没了,到时候谁来为他做鱼。
白落尘被突然出现的人影骇了一跳,多年来的修养让他从容笑对:“王爷这是?”
吴铭蘭目光在他周身巡视,似在确认什么,看的护卫直接拔剑了。
“你帮我去驱邪,这个给你当报酬。”
九王爷随手扔了一玉瓶,瓶口溢出熟悉的清香。白落尘慌乱接过,心痛不已,这个莽夫。
见人收了礼,九王爷也不废话,扛了人便走。
中途被护卫拦路,也只是皱了皱眉,快速略过。空气中流淌着白落尘安抚护卫不要妄动的警告,至于人,早已不见踪影。
白落尘连人带轮椅被搁下时,就见一双双眼睛注视着他。
他淡定抚了抚被刮乱的龙须刘海,“草民拜见陛下,娘娘。”
“白先生不必多礼,快给公主看看。”
“屋子里有只小/鬼,现在躲到她身上去了,待我引出来。”
说着,白落尘一抚刘海,借机观察九王爷。
小鬼难缠,那是对普通人,吴铭蘭这样的,能把小/鬼揪出来挫骨扬灰,理应用不上他才对。
白落尘嘴角微杨,居然因此找上毫无好感的自己,这是投鼠忌器?
白落尘自袖袋掏出银铃,顺势一甩。清脆铃音响彻天际,犹如九天之上的吟唱。
铃响,伴随着床上之人一声惨叫。
那人迷迷糊糊睁眼,环顾四周。“尘哥哥,救我…”不过一瞬,只见人神色一变。“九叔?你怎么来了,我马上去做鱼饺!”
这两句胡话惹得众人心焦不已,帝后齐齐望向病床的女儿。这一刻,面色苍白又脆弱的女儿,让皇帝起了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
当年,她还是一个奶娃娃,就知道追着自己跑,要抱抱。
白落尘手势一顿,没有铃声干扰,床上之人再度陷入沉睡。
很快,白落尘自回忆中抽离,继续摇晃铃铛。嘴里念出古老的咒语,他音色纯然悦耳,这种时候更带着一股神秘。
让子舒浑身的烦躁,都为之一顿。
她艰难的继续行走,不大的洞府内,眼前一幕幕宛若历史重演。
四周悬挂着的女子哭喊的声音,那蜿蜒而下的血迹和血湖。
若不是此时,她被哭唧唧的九幽拉着袖子,估计都要入戏了。
但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明白的告诉她,是假的。
很快,门口传来踏踏踏的响声。子舒凶狠瞪眼,九幽则浑身一颤。
显然又陷入困境,喃喃道:“他来了,他来了。”
“不,不要,走开走开。”
她仿佛又回到那一天,自己被人戏/弄羞/辱的一天。
子舒见九幽瞳孔渐渐涣散,弹了弹指甲。
拧过人的都懂,要细细捏起一小块皮肉,在用力碾磨,才疼。
“嘶。”
“清醒了。”面对九幽的怒目而视,子舒继续弹指甲示威。
直到人气势软下来,瑟瑟缩缩躲在她身后,子舒才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
顺手摸了摸九幽垂落的乌发,宽慰着。“好了,不怕了昂。”
子舒把嘴凑近九幽耳边,“我教你一招…”
九幽大惊,“你,你,不行,这也太…”
“诶呀,你怕什么,谁还能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了?”
“倒,倒也是。”
“好,那这样,一会我们俩…”
脚步声渐近,子舒快速找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躲藏。
来人带着狰狞面具,一切如昨,他按照既定路线,如毛戏老鼠般对着九幽实践当日种种。
只是不同的是,这次九幽没有哭喊求饶,眼神清醒而厌恶,冷酷的坐在那盯住他。
男人身影一顿,虽有些奇怪她为何没被困住。在那最恐惧的梦魇里瑟瑟发抖,但他还是决定按照当初的情景走。她即便有些神志,也不可能挣脱自己的幻境,很快,他会让她沉入绝望的深渊。
他扑过去,臆想中九幽吓的大叫最后崩溃的场景并未出现。
而是对着他咬牙,随即一手下探使劲一握。
为了逼真,所有一切都是按照当初情景模拟的,可以说十足的以假乱真。
就是为了让九幽身临其境,最终受不住溃散,他便能夺得此身重生。
但他不知道的是,九幽体内住着子舒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