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足熟悉的峡谷,两旁高耸的山崖是土匪坚守要塞。
围剿士兵在这里不知折戟多少,无人知晓这群土匪真正窝点,但有大黑在,他们跟着大黑很快寻到大本营。
九王爷便牵着马行至一颗树下,大黑随着一同去了,一人一狗懒羊羊靠在那,扔着花生嚼。
摆明了要看她自己解决,九幽稳住心神。
偷袭都是在月黑风高时,向她们这样青天白日,大咧咧过来的,九幽自认无法在守门人眼皮子底下混进去。
便在寨门叫嚣道,“里面的土匪听着…”
然,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就被破空冷箭打断,九幽险险避开,战斗一触即发。
一群土匪冲将出来,把她团团围住。
这段时日,进步的可不止子舒。这种时刻,九幽还能游刃有余。
比起子舒,她下手要利落许多。子舒每次出手都留有余地,她则不然。
她理解子舒,在那种和平年代长大,难免不适。其实,她希望子舒不要被迫适应这里。
但,显然不能。
她一面应敌,一面提防偷袭,难免有所倏忽,暗处的冷箭令人防不胜防。
忽然,九幽一顿,这一切只在眨眼间,她很快继续作战,但对战的土匪能明显察觉到她的变化。
明明还是那个人,但又似乎有些不同。
九王爷咀嚼速度慢下来,认真观看起来。
子舒反应迅速,无缝衔接,继续奋战。
鞭子抽飞冷箭,子舒手腕翻转,挥手间袖剑射出。与昨日九叔一模一样的手法,那人捂着脖颈倒下。子舒没有去看,继续投入战斗。
没错,就是子舒。
这一会的功夫,她和九幽互换了。
这是出发前便商量好的,对战途中突然换人。至于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子舒提出的一个假设。
如果在遇到危险时她们突然互换了身体该怎么办,她们情况特殊,若不想发生什么意外,那便要考虑所有可能的意外,一一提前解决。
而这次就是很好的一次锻炼机会,有九叔看着,安全性很高。
山寨在一坐山顶,有高高的围墙,厚重的大门紧闭。
围墙上有几座瞭望亭,里面设专人看守。
这会,尖锐笛哨声响彻,不断有人拿着武器出来迎敌。
“列阵。”
一人独挑百数,攻击如急雨,子舒没有喘息的空间。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微微颤抖,但她没有停下。她身上有很多血,有自己的,但更多是别人的。
她进入了一个很玄妙的氛围,不知不觉,已经战到了寨门内。
而这时候,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一坐小小的山寨,人员不但精通兵法,人数众多,且还拥有先进武器,这与打探来的消息完全不符。
在背后人排兵列队的指挥下,子舒每一步都进行的格外艰难。
这种时刻,每一秒都需要费劲心神。日光从正中偏向西山,她也终于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被十来个山匪保护着的寨主阴狠盯着她,那比起其他人来,他瞧着瘦弱白静,看上去就像进京赶考的书生。
“撤。”那书生一样的人最后定定注视了子舒一眼,率先退回寝室内。
擒贼擒王,子舒抽飞断后的一名土匪,快速追击。
一踏入室内,就有数道机关阻拦。
子舒狼狈躲避,等追到室内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子舒万万没料到进去后会是这样一副画面,书生半躺在床上,见了她甚至缓缓微笑,如荼靡绽放的花朵。
“一个女人,竟把我逼迫至此。很好,我记住你了,事情才刚刚开始。”
话落,书生身下床榻分开,他身形坠落再寻不见。
子舒趴在已然闭合完好如初的床榻上,不断摸索机关。
后背被一股力量揪起来,她的身体与床榻分离。愣愣的扭头去看,“九叔,他跑了,这里肯定有机关,咱们快追。”
这会,她就像一只被人捏住贝壳,在空气中蹬腿的王八。
“唔,剿匪那是州府的事。”
言罢把人戳在地上立好,“回去了。”
子舒嘴唇嗡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狠狠闭上嘴。
她一身血迹自然不能见人,子舒随意在寨内找了间院子进去打水简单梳洗,血水倒了几盆,清洗好换上九叔拿出的褙子。
她换衣服的房间设有一很大的梳妆台,明显是女人的房间,子舒这才忆起,一路上他们只见强壮土匪,却不见有半个亲眷…
收拾妥当,两人很光棍的下了山,只留下那些或伤或亡的土匪被九叔堆在一处用阵法圈禁。
用九叔的话,善后是州长的事。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