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见到我似乎并不惊讶?”来人挑眉,白净的面庞在烛光下静谧柔和。
“啊,是你呀。”子舒当场表演了一个生动的惊讶。
男子:……
男子,也就是当初逃走的土匪头子,默了。
“姑娘见到我就不想说点什么,不感到害怕吗?”
“这个…嗯,怎么会害怕呢,手下败将,我怕啥?”
男子再次:……
“呵,姑娘不必强撑。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这个蜡烛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你的那些同伴,现在都已经下去陪我兄弟了。至于你,你值得我亲自款待。”
男人自怀中掏出一把短锯,密密麻麻的利齿抵在子舒手腕。
锯齿下按,“我一直好奇,人到底有多少块骨头呢,姑娘可否帮我答疑解惑?”
男人面带微笑,凑近的姿态,仿若在诉说什么亲近之语。
“md,变态。”子舒在手腕传来刺痛的刹那,翻身擒拿,将男人压于榻上。
门外看守的人听见响动,一齐冲进来。“放开少爷!”
子舒面对身后的威胁,用力按压男人手臂上某个穴位。
预料中的痛叫没有出现,男子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他笑道。
“姑娘,在下收回之前说你演技差的言论。”
“不过,姑娘应当明白,就算你现在制住了我,你一样走不出去。”
“玄州城里一半高手都在此地,你插翅难逃。既如此,咱们何必闹得两败俱伤,不如各退一步,你放开我,我也放你走,如何?”
子舒抽出男人手里的锯子,用锯面拍了拍男人苍白的面庞。
“没关系呀,有你这么俊俏的公子陪着,我赚的很。”
子舒欣赏着男子变换的神色,暗骂,我让你变态,不知道现实里变态会被毒打吗。
子舒麻溜用床帐把人梱了,丝毫不在意身后的威胁。
“倒也不必如此,既然有选择,姑娘何必要跟我死一块呢。”
子舒深知反派死于话多,虽然她觉得自己怎么着都老正派了,但这不妨碍她折了男人双手。
“少爷。”那些人恨的红了眼,却又因男人在她手里而不敢妄动。
“公子,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玩个游戏,叫我问你答。若骗我一次,我就剁掉你一只手,骗我两次我就剁掉你双脚,骗我三次我就让你做不成男人。”
“那么,现在,游戏开始。”
话落,子舒锯齿横扫,指向一面色焦急,似乎随时准备冲上来救人的高手身上。
“你,放下武器,过来。”
在男子过来后,子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闭了男子听觉,随后指了另一人道:“那么,你来回答,你要明白你的回答决定了你家少爷的命运,所以,我希望你能懂得配合。”
见被擒拿的少爷抬起头,目光才要接触上那被指定回答问题之人,就被子舒一掌按下去,男人脸紧贴被褥,嘴巴压实发不出声音。
“先问个简单的,你家少爷叫什么。”
子舒自顾自询问,随后开始倒数。“三,二…”
“周舰琛,我家少爷叫周舰深。”
“嗯,姓周啊。那他与周洪涛有何关系。”
“少爷,少爷,…”
子舒作势去斩周舰深手,那人急急道:“少爷是大人的表弟。”
“哦,那么你就来说一说,这人人称颂的周大人,与这山匪之间有何见不得光的勾当。”
随着男子叙述,子舒得以窥探那玄州城繁华表象下,污浊的内里。那众人称赞的青天大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
周舰深的母亲与周洪涛的父亲是嫡亲兄妹,两家自小亲近。
周舰深母亲年轻时给大户人家当过乳母,与主家关系一向亲厚。
她自己发达了,也不忘提携娘家。举荐了兄长来做事,兄长争气,在主家提携帮衬下,居然做了个小官。
兄长与她具是能干的,这些年下来兄长为官清贫,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县守位置。
如此忠厚的一家人,后代却不知是教育还是什么问题,也可能是做一个好官太累,堕落太简单,居然步入歧途。
周洪涛选了一条与父亲截然相反的路。一开始因为忌惮父亲,做的还不是太过,只暗中敛财。
但,再遇见周舰深后,两人一拍即合,算计了前任州长,拉其下马。
周舰深自许聪慧,与同龄人玩不到一起,却与相差近十岁的表兄处的及好。
那时周父接替州长位置,但因年事已高,对于许多事务有心无力,便打算在下属里物色一个好苗子,上禀朝廷。
周洪涛面子功夫一向做得好,加上其父的好名声,最后州长位置便落在了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