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乐,今天恨不得站出殿外的同僚们,大声质问:
“是,是有此事,但敢问在座各位家中谁没做过?谁敢摸着自己良心说自己清清白白!?定是你们中有谁看不惯我,竟这般害我!!是谁?是不是你!”
他说着便指向好友,还是马上便要结为亲家的好友,上前便动手撕扯:“肯定是你!肯定是你嫉妒我!是你把这些告发出来的!”
被撕扯的正是帝师舒老太爷的大儿子,位及礼部侍郎的舒政渊。
舒政渊被他这番疯狗模样吓到,厉声喝道:“你冷静些!这些与我何干?”
“呵,我说我儿怎么就次次能被宁温那臭小子挠得五六七伤,原来竟是祖传的。”忠顺王戏也看够了,不咸不淡地调侃着。
众人皆知忠顺王的小世子从小便与宁家三公子宁温不对付,每次一见面必定掐架,且必定是小世子输得哭着跑回家。
起先忠顺王也曾上门去理论但见宁温也同样负伤瘫在床上兼之宁家又同护国将军有亲,皇帝还偏袒宁温,很多次便就不了了之。
现下他狠狠出了口恶气,各种阴阳怪气的语言自是出口成章,不少朝臣憋着笑意。
龙椅上的皇帝见他们如市井泼妇般撕扯打骂只觉仿佛回到了勾心斗角的后宫,烦心得紧,摆了摆手便有御前侍卫将宁谦架了出去。
朝上众人忙不迭下拜皆恨不得以死表明自己对帝王忠贞,一声接一声盖过了宁谦被拖下去痛苦的喊冤。
那声音渐行渐远,满头银发舒老太爷颤颤巍巍地下拜请罪:“臣老了,还请圣上放臣回家养老。”抬首泪水已爬满脸庞,让人见之动容。
随后,立马感觉保命要紧的舒政渊亦跟着父亲下跪:“老父孤独,请圣上将臣也放归家。”
“就这样吧,准了。”站在高座的帝王只是冷眼看着自幼时便一直陪伴自己的老师,随后摆了摆衣袖,不带一丝留念的离去。
舒老太爷跪在地上想着幼时尚且古道热肠的圣上,不免心寒权利和欲望终究让那个还会心疼蚂蚁被踩的孩子长成了铁血的帝王。
他看着搀扶他的大儿子苦笑:“我早不习惯京城的饮食,咱们还是回扬州去吧。”
“都听爹的。”舒政渊应了一声,想的确是他闺女舒棠音同宁家这门糊涂亲要尽快断了。
但知女若父,又想起舒棠音那十头牛都拉不回的倔脾气,不免忧愁。
当陈炬惟妙惟肖转述早朝发生的事时,司徒景明只是伸手替鹦鹉喂了些水。
宁家这个保护伞既已除,舒家也为避锋芒自请离京,那么不管男主情不情愿必定会在女主的保护下偷渡到扬州,开启下一段剧情。
所以,该要让男主和女主走得这么顺利吗?
司徒景明看着窗外渐渐枯黄的银杏,吩咐道:“陈炬,备些礼,去看看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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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忠顺王府看到的却是满脸绑着纱布垂头丧气正在枯萎的荷花池旁心不在焉钓着鱼的司徒景清。
“世子,小殿下来了。”
还是丫鬟的提醒让司徒景清回过神来,但他看到由远及近的司徒景明也提不起精神,仿佛焉了的花草似的斜倚在栏杆上,有气无力地唤了声:“九哥你来了。”
司徒景明垂下眼调侃了句:“怎么?天天跟人打架,现在人要走了才知道舍不得了?”
“才不是,我管他走不走做什么?他家被抄我还该放鞭炮庆祝,要不是...”司徒景清说一半又不说了,只用鱼竿拨弄着池水,忽抬头问道:“九哥,宫中的太医你给我推荐一个最好的呗!我现在苦恼不知道该找哪位太医好。”
“可是谁生病了?还是你这伤药膏用得不对?快别搅了,勾上有鱼。”司徒景明看不过去上前将他手中的鱼竿拿了过来,将被勾住的鱼转放入池中,方又道:“何况你父王为你请府医已是万里挑一,何苦再去请太医?”
“不是我,我家人都好好的也没有生病...府医已经去过了说是医不好...怎么可以说医不好呢?医不好就换更好人来医就是了,他凭什么当场便说医不好?害得...”司徒景清碎碎念一半忽然又扭扭捏捏不说了:“总之九哥告诉我就好了,我去请太医。”
司徒景明见他这个样子估摸着恐是关那位舒妹妹的事了,便道:“那便唯有方太医了。”
“方太医啊。”司徒景清记在心里,才终于舍得给司徒景明一个笑脸:“多谢九哥。”
见司徒景清恢复了精神蹦蹦跳跳便要走,司徒景明忙唤住了他:“宁公子估摸着下星期便要被流放了,你真的不去看看他?”
司徒景清身形未停:“我去看他作甚?他最好在路上死了别回来。”
“可是你能保证舒家二小姐也不去?你知道的,只要舒家有一位去了,都是连坐之罪。”
司徒景清这才顿悟,转过身看着目光平静的九哥瞪大了眼睛。
司徒景明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