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琳看着屋内被打的号啕大哭的仕林,嘴角的弧度是压也压不下来,但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只能小声啧啧感叹:“一直都觉得哥有点娘兮兮的,没想到他还有些血性,还敢骑在同学身上打人,他那同学到底怎么着他了?”
“娘,真的不是我的错,都是梁晓明的错,是他先骂您是蛇妖,我才反击的。娘,您要明察啊。”李仕林一边躲避,一边辩解着,明明是梁晓明的错,娘怎能不问清楚呢?
许娇容听到李仕林的辩解,一时顿住身形,心中酸楚不已。
“谁?谁这么没有口德啊,哥,你有狠狠打过去吗?”碧琳看着局面一时滞涩,连忙推门进去,看着李仕林问道。
“当然了,我不仅骂回去,我还打回去了呢。”李仕林骄傲地回道,“竟敢侮辱娘亲,这种不懂的尊重他人的人,就应该好好地教训他。”
“没错,我们不欺负他人,但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欺凌。他都挑衅到家门口了,自是不能善了……”
看着碧琳越说越气盛,许娇容连忙打住话头,“好了,不管怎么说,打架总是不好的。你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娘您别看我好像很瘦弱的样子,我拳头硬着呢,我每天都有跟爹学习拳脚功夫的哦。”李仕林看娘亲心疼的眼光,连忙拍胸脯自证自己身强体健,不是一般的文弱书生。
“你啊,不要跟你爹学,你爹整天舞刀弄棒的,当心伤到自己。看我回头怎么说他。”许娇容心想回头定要好好说道一下李公甫,不准带着仕林做危险事情。
碧琳看着李仕林健壮的样子,也叹道:“听说科考环境特别恶劣,如果考生身体不够强健,可能会晕倒在考场里呢。哥,你可要跟着爹好好学啊,别到时候竖着进考场,横着被抬出来,那可太丢脸了。”
“碧琳你怎么知道的啊?考试还考打架吗?”碧莲看着碧琳一脸疑惑地问道。
“不是考试打架,而是考试时间或在酷暑,或在料峭寒冬,而且考前检查甚是严格,听说带的衣服不能不能过厚,就连你带进去的干粮都要掰开揉碎了检查呢。”碧琳想着前世修炼时看到的那些考试场景,也不得不佩服凡间帝王的筛选术,人生百态,书生也占一成啊。
“原来是这样啊,哥,那你要加强锻炼啊,每次盛夏时节你就急躁难耐,冬天你又总是怏怏的,不加强锻炼,到了考试的时候怎么办呢?碧琳,你懂好多啊,好厉害啊。”碧莲一会儿叮嘱仕林,一会儿用崇拜的眼光看着碧琳。
碧琳接受的一点儿也不心虚,毕竟多了两千年的见闻,碧琳继续看着李仕林侃侃而谈,“《礼记》上也有记载,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的射是指弯弓射箭,御是指驾车御马,都是考验体力与武力的,哥,你得努力啊,求知之路,漫漫而修远兮,尔要上下而求索啊,任重而道远。还有哦,君子六艺的书是书法,就您那一手没有风骨的木刻字,都说见字如面,我要是阅卷老师,我都不想看你写的文章,没人想对着千篇一律的木头人说话的。你上课不带书本也不带笔墨,又骄傲又自大,我要是你同学,也看你不顺眼,又装又做作的小人,人家可不就一直找你麻烦吗。”
许娇容看着碧琳,知道这个侄女生来不凡,点头附和着,“碧琳说的对,那我回头跟你爹好好商量一下,让他抽点时间好好指导一下。还有书本笔墨,以后上课不许不带,你之前说夫子教的慢,我们全家早起陪你读书背书理解,那你不带笔墨又是什么道理呢?以后放学回来后,要练习写字,一天抄五遍文章,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这样啊,既练了字,又复习了文章,一举两得,我看就这样定了。”
碧琳看着李仕林垂头丧气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都是学习,凭什么我又是被吓,又是被打击的,你就能轻轻松松地玩乐呢?降维打击嘛,谁还不会了呢。文曲星君怎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零武力值的学习怪呢?
“姐,我们真的要这样吗?”碧琳看着小心匍匐在草地里的小丫头,不禁感叹,这丫头简直比自己更像是蛇的后代,这草窝里一趴,隐形的无影无踪。
“当然了,是他先骂我们娘,还打我们哥哥的啊,我们教训一下他有什么不对?”碧莲昨夜一整夜翻来覆去地失眠,越想越气,今天大早趁着天光未亮起,悄悄喊着碧琳到学堂附近的路上埋了一条麻绳藏起来,就等昨天的骂人的小胖子路过时绊他一跤。
碧琳不赞同地摇头,“可是哥昨天已经骂回去,也打回去了,这已经结束了啊。如果我们再来找茬,那就是寻衅滋事,人家会说我们家小气,家风不正,还会说哥靠丫头撑场子,对哥影响不好啊。”
碧莲听这话,恨恨地将手中绳索扔在地上,“那就这样算了吗?可是我还是好气啊。”
可是,人家说的是事实啊,我和仕林的娘就是蛇妖啊。碧琳看看碧莲气不过的样子,劝慰道:“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那个梁晓明是因为看不惯哥哥才出言不逊的,经过昨天一架,他只会更看不惯哥,一定会找机会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