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也就是在IF了，要在别家战队，非把他踢了不可！”
辛眉笑而不语，忽然想起许久未见程澈了，便开口问程澄：“好久没看见小澈了，他最近在忙什么呢。”
程澄迟疑着刚要开口，忽然瞥见坐在辛眉另一侧的温久正笑眯眯看着自己。
她眼神蓦地躲闪，敷衍道：“啊这……谁知道呢，年轻人嘛，总有自己不可告人的心事。”
“嗯，也是。”辛眉点点头。
“姐姐喝水。”温久起身殷勤地为她倒了杯柠檬水，还特意端到她面前。
辛眉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顺手接过：“谢谢。”
程澄则是别扭地将头转到一边，嗑起瓜子来。
程澈不单是有心事，他是伤心了。
那晚辛眉带着温久出去跟绝凡品牌方应酬，又一同返回，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仍免不了被人看到，隔日就暗地里传遍了整个俱乐部，大家都猜到二人关系非同一般，但谁也不敢在明面上提，生怕影响到战队夏季赛的状态。
程澈知道后病了一场。
事情的发展跟老姐对他讲的不一样。
“我知道你急，你先别急。”程澄立在他床头语重心长道：“凭我对她的了解，她对温久绝对没那么简单！”
程澈将头蒙在被子里声音郁闷：“姐你不用安慰我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本来就恋爱自由。”
程澄：“我没跟你开玩笑，反正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程澈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好奇问她：“哪里不对劲？”
程澄语塞：“……说不上来。”
程澈眼神一黯，又将被子蒙上了。
程澄没说谎，她只要一看见他们俩待在一块，心口就跟有块面团堵着似的呼吸困难。
这俩人，以及他们目前未知的关系，都透着那么一股子怪异感。
一曲结束，叶湛洋指着屏幕情绪激动：“95分！还有谁！哇我这个唱功不出道真是可惜啦！”
易东：“这分不是系统随机打的吗？”
叶湛洋：“当然不是！不然他们怎么都是八十多分呢，系统认可我的实力！这样吧，你们谁能唱出更高的分数，今晚所有消费本公子买单！”
“这么膨胀啊海盐，我来！”程澄笑着接过麦，点了首自己最擅长的粤语歌，标准的发音堪比原唱。
一曲唱完，89分。
程澄神情沮丧把麦一丢：“破系统，不准！”
又是接连几人发起挑战，竟真无一人超过叶湛洋的分数。
辛眉惦记着两天后打TRS的事，恍惚中察觉到有人在碰她，转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姐姐。”
是温久在小声叫她。
“怎么了？”
“你不唱歌吗？”
“我不喜欢唱歌。”辛眉摇摇头，问他：“你唱吗？”
温久问她：“姐姐喜欢听什么歌？”
辛眉浅浅一笑：“你唱你喜欢的就好，今晚就是出来放松的，玩的开心点。”
温久听罢不再犹豫，起身走上唱台。
前奏一响，瞬间吸引了在座所有目光。
是2019年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的主题曲，涅槃。
倒是非常符合IF现状。
他在台上，她在台下，头顶的灯光聚焦于他，而她身处黑暗。
辛眉还是第一次在如此氛围下打量他。
犹记霓虹网咖初次见面，她惊异于他年龄如此之小，后来才得知是被那张稚嫩童颜所蒙蔽，而他的重重言行也无数次向她证明，他早已是个内心世界丰富的成年人。
她知道他声音很好听。
那晚点他陪玩，一声不怀好意的姐姐害她险些摔坏耳机，至今回味起仍心跳加速。
少年的声音带有独一无二的清澈，此刻听他磁性的嗓音低沉婉转，悠扬如天籁，硬是将一首本该令人斗志昂扬的战歌唱成了情歌。
他身上还穿着IF的队服尚未换下，竖起的衣领遮不住细嫩的脖颈，以及随着吟唱上下滚动的喉结，歌词停顿间歇他半闭着眼睛低下头，轮廓分明的清致侧颜如剪纸般清晰流畅。
腰肢还会随着节奏轻微摆动。
“好家伙……阿久这小子……”程澄盯着台上人直接看直了眼：“……魅魔吧？”
辛眉被这词吓得一怔，赶忙挪开了眼。
一曲告终，伴随着经久不息的掌声，系统直接打出了98的高分。
“看来系统并不是随机打分啊。”温久放下话筒，笑着看向叶湛洋：“听说今晚东家换人了？反正明天也没比赛，不如我们……”
“明天没比赛，但是明天也要训练，也要复盘呢！所以不如我们今晚到此为止，早点回去休息！”叶湛洋生怕温久再提出什么高消费项目，赶忙将话题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