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今看来还是一模一样。”
像从前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席珩只是躲,也不还手。席岁然也不真的打,只是追着席珩跑。
从前绕着跑一圈便让人累到躺下的假山如今很快就能跑完,席岁然一时间恍了神,脑海中浮现出那黑衣人给梅树浇水的样子。
席珩快步到凤凰花树下,双手扶住秋千看向站在一旁发呆的席岁然:“过来,发什么愣呢?”
“边境现如今情况如何?”席岁然朝秋千走去,扶着一旁的绳索坐了上去。
席珩没料到席岁然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一时间又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看到的民不聊生的动乱场面,当即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说道:“自然是比不上京中安定,柔夷首领病重,其下几位长子为了争夺权位屡次侵犯边境。不过有纪家将军在,一切大可放心。”
日暮西垂,把席珩的身影拉得很长,凤凰花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火红的、热烈的,她从未切身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
席岁然得到席珩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周之后的事情了。
席珩拿着云麓书院的文书来找她,文书上她是席珩表家的幼弟秦然,自小在席家私塾里听学,如今得了席珩的举荐便在书院里占了个旁听的名额。
纵然只是旁听,却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些人打听着她是什么来路,另有一些人把她看作攀了权贵、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这些话席岁然上一世听过了不少,如今只当作是耳边风,吹过也就罢了。
比起这些,如何在书院里守好自己的秦然身份才是要紧的事。
之前扮作男子偷偷出门倒是简单,毕竟离人远远的,也不往人堆里挤,再不济戴个帷帽就行。
如今可不能戴着帷帽去听学,席岁然看着面前一堆简陋的胭脂水粉发起愁来,要是有什么易容的法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