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后。”
半分娇俏活泼也无。
赤星乙有些无聊,还好他们的对话倒是十分简短。
片刻之后,他便跟着李成言入了寝殿。
李成言板着脸由太监伺候着更了衣后,太监却并不退去,守在殿内伺候着李成言坐案观书。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李成言也不动一下。
赤星乙隐得十分不耐烦了,便轻轻捏了捏李成言的小腿。
李成言抬笔在案上的白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静”字。
“静”什么啊!
赤星乙心中冒火,早知如此,我找个牢去坐不就行了吗!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李成言才放下书册站了起来。
赤星乙赶紧活动活动腿脚,跟着他走了出去。
结果——
面见各位王公贵族、用晚膳、膳后散步,整整半日,这李成言身旁竟无一刻清净。
还好中途李成言体贴地去了两次茅房,放赤星乙出来,歇了歇茅房的臭气。
不然,赤星乙都要闷死了。
总算到了晚上沐浴的环节,李成言的寝殿里,终于迎来了可喜可贺的无人时机。
李成言轻声说了句:“出来。”
赤星乙一显形,又立马得了李成言的嘱咐:“门外有人,轻声些。”
赤星乙抱着拳看着李成言:“不是要洗澡吗?脱啊!”
……
李成言:“你的好奇心能不能稍微分一些给羞耻心?”
赤星乙:“那你就说,有没有?”
李成言瞬时红了脸,两人僵在原地。
半晌,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殿下,可需要奴才帮忙?”
李成言只得轻声说了句:“什么都没有,你转过去!”
接着,便开始淅淅索索地脱衣服。
赤星乙背靠着浴桶:“我可不跟你出门了,有人在,我就上房梁,没人在,我就进你被窝里去。”
李成言:“小心点,要是被人看到你在我的寝殿里,我俩都完蛋。”
赤星乙问道:“不是说你们西旖蛮夷之族吗?我看非但如此,全山海也没有比你们这王宫规矩更多的了!”
李成言摇了摇头:“你错了,只我一人如此。”
赤星乙惊讶地转过头来,李成言赶紧伸手,将他的头半路转了过去:“别趁机偷看啊!”
“你不是说自己是男人吗?男人还怕看?”
“闭嘴!顺便眼睛也闭一闭!”
沐浴结束后,立时便有人进来伺候李成言睡觉。
直到李成言躺在被窝里了,奴仆们终于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赤星乙从梁上翻了下来,推了推李成言:“让让,我睡里边。”
李成言移了移身子:“你把被子裹严实点,别让人看见了。”
赤星乙一把将李成言身上的被子全部拉走:“你不怕冷?”
李成言转过身来对着赤星乙:“对哦,往日你好像都不用盖被子的,还给我!”
“你说你堂堂王储,再去要床被子来又怎么了?”赤星乙抱怨道。
李成言低声说道:“你将就吧,莫名其妙加被盖,等会儿把御医惹来了,烦死人。”
赤星乙将手枕在头下,长嗟一声:“我是你啊,这西旖王储不当也罢!”
李成言懒得回他,两眼一闭,转过身去。
半晌,他又转过头来:“手。”
赤星乙:“你的王室礼仪呢?”
李成言盯着赤星乙:“拿不拿来?”
“你在人前怎么没这么硬气?”赤星乙边说边伸了手去。
李成言捏住他的手指,突然语气又柔了下来:“我在这里,总是睡不好。”
这句话,赤星乙是第二次听了。
在梦中,那个小小的李成言也是这般可怜地睁着圆圆的眼睛:“你陪着我,好吗?”
赤星乙心里一软,将头发递了过去。
李成言眼睛一亮。
— —
次日,赤星乙在李成言的妆奁里,用了所有的梳子也未能将满头的发结打开。
摸着那些毛毛躁躁的毛团,赤星乙心里抓心挠肺的烦。
晚上睡觉时,李成言觉得有些奇怪:“你今日睡觉不拆发髻?”
赤星乙一巴掌将他的脸摁住,另一只手将李成言本人的发梢递到他手里:“来,今天你玩自己的头发。”
李成言摇摇头,从赤星乙的掌心中钻了出来:“不要,会打结的。”
……
“你知道会打结,还玩我的头发?”
“你一番好意,我怎么能拒绝?”
赤星乙大怒:“你是不是忘了,我一只手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