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便冲到百里佑言房门前:“姐姐,姐姐!”
百里佑言左右不开门,赤星乙不知几时悠悠然地飘了过来,对着屋里喊了句:“你小相公还光着脚呢!”
砰的一声,百里佑言拉开了门,狠狠地瞪了一眼赤星乙,拉着李成言便回了他的屋,黑着脸拿了衣衫鞋履出来:“自己不知道换吗?”
阴魂不散的赤星乙在门边大声说道:“我会,要不我来帮他换?”
李成言抚着额头:“你把门关上,回你自己的屋,行吗?”
赤星乙临走时,“啧啧啧”地摇头:“你这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模样,倒挺像个男人的。”
“滚!”
李成言立刻看向脸色发青的百里佑言:“他向来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去信他的!”
百里佑言转过头,对着赤星乙哼了一声:“怎么,这世上一个看得上你的女人和男人都没有,我们成言待你稍微有些好脸色,你就上赶着来自荐枕席了?上一个这种人的下场怎么样,你忘啦?”
想起付舟筑,赤星乙脸色一变,门也不关抬腿就走。
李成言一脸迷茫:“上一个是谁?”
百里佑言见赤星乙走了,马上撅起一张嘴:“李成言,你不解释解释?”
我怎么解释?这人总趁我睡了躺在旁边——
李成言心想,要是说我每次睡梦中,感觉与赤星乙格外亲近,有他在睡得格外踏实,恐怕还未娶妻就要失婚了……
李成言伸手去抚百里佑言的脖子,百里佑言立时退后一步:“这次你休想糊弄过去!”
李成言只得垂下手,一脸可怜相:“他在我睡着后跑来,又会织梦,我还在梦中,兴许是觉得旁边有人安心点,所以没醒来罢了。你觉得我真会对个妖怪,还是个男妖怪有什么?”
百里佑言一双杏眼盯着李成言:“旁边有人安心点对吧,那今晚我到你房里来。”
李成言脸红了:“你说真的?”
“小时候不都是一起睡的吗?我看这妖怪到底脸皮要多厚,总不能挤到我们中间来吧!”
这赤星乙果然有毒,把佑言活生生逼成了这样……
“这样似乎,太不合礼节了……”
百里佑言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谁知道?再说了,你反正也不能怎么样。”
李成言一阵词穷:“我……”
这倒是实话,他也不能反驳。
“小相公,你怕什么?怕有辱我的名节?”
百里佑言撅着一张嘴,上前揽住李成言的腰:“反正我也是要嫁你的,我就是不愿意那个妖怪跟你亲近,晚上我陪你,好不好?”
李成言心想,往日在西旖,那么多姑娘也不见姐姐如此吃醋,姐姐对赤星乙还真是格外警醒。
不过转念一想,那些姑娘至多也就是献点殷勤,这赤星乙确实是……过分了。
他只觉得腰上百里佑言揽着的地方像有蚂蚁在咬,伸手扶住百里佑言的背:“你说的话,我哪有不听的?我只是心疼你为个妖怪费这些心思。”
百里佑言脸蛋绯红,咬了咬唇看着李成言。
李成言当然立时脑袋发昏,低着头便要去吻她。
“穿了半天,还不是光着脚?”
不用说,又是赤星乙的声音传来——
李成言气得立时便要出去打他。
百里佑言瞥了一眼门外,紧了紧抱住李成言腰肢的手臂,踮起脚便主动亲了他一下。
李成言如被电击一般,下意识便要再低头。
百里佑言娇嗔地推开他:“还不更衣,今日还上不上学了?”
瞟见赤星乙气冲冲远去的身影,百里佑言心里“哼”了一声。
她自幼便一心扑在李成言身上,他的喜好脾性她会拿不清楚?
她心道,若不是往日既无必要,也不情愿把后宫学的这些手段用在成言身上,可还轮得到你一个妖怪在这献媚?
她本就不是那等束于礼教之人,既然听了先王和那魔屠的前车之鉴,这赤星乙又成日使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她可不管什么矜持,毕竟,她这十多年来一直只有一个心愿——
李成言必须是我的,谁都不可染指。
百里佑言倒是想得通透坦然,李成言这一整日却有些心思恍惚。
西旖虽民风开放,不似锦国那般拘于礼节,他与百里佑言成日也惯了拉拉扯扯,甚至在来回途中的马车上也曾交颈而卧,但百里佑言早上所说之事他真是想也不敢想……
老实说,想肯定是想过,但只是一闪而过的绮念罢了——
所以一整日,李成言心中杂乱至极,既隐隐期待,又觉得有些不安。
当百里佑言真的推门而入之时,李成言坐在榻上,整个人都僵硬了。
百里佑言偏还要靠着他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