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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鹿光荧觉得自己的呼吸又被迫暂停。
商灼兮将毛巾放在书桌上,坐到了皮质转椅上。伸手去捉还穿着宝石蓝连衣裙的鹿光荧。
鹿光荧顺势过去,他只轻轻一牵,她便斜坐在了他的腿上。
感受着彼此肌肤的温度,“怎么办,我好像,总是想吻你。有点上瘾。”商灼兮苦恼地摇了摇头,喉结处鼓动一下,随即将她抱得更紧。
其实我也是。
鹿光荧心想,怎么会这样,荷尔蒙太可怕了……
他低头去吻她的锁骨,她仰起头,任由感觉肆虐,任由理智沉沦……
裙子挂脖的系带被他轻易拆解开,随即轻轻滑落至腰间。房间内只书桌上一盏台灯亮着,昏黄而温暖。灯光勾勒了漂亮的曲线,深夜似乎也给了她更大的勇气。
不再害羞,不再躲闪。
她调整了一下,双腿分别从他的腰间搭落,仰着头,就像信徒接受神灵的祝福。
双手在他潮湿的头发陷落,呼吸着他身上的薄荷气息。
温柔缱绻,不愿分开,在烈火燎原之际,鹿光荧喘息着说,“我想先去洗澡……”
商灼兮轻轻咬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好。”
鹿光荧提起裙子,溜进了卫生间。
商灼兮稍缓片刻,起身下了楼,驱车去了最近的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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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灼兮回来的时候,卫生间的水声恰好停了。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他在门口轻轻扣门,“需要我帮你吗?”
“门没有锁。”鹿光荧在卫生间门内回应。
鹿光荧只穿了一件与商灼兮同款的白色T恤,商灼兮将吹风机接过,开始帮她吹头发。
温柔且耐心,鹿光荧头发很长,及腰间,商灼兮吹了很久,吹风机鼓鼓热风袭来,两人无言,沉默中却能感受到暗流涌动。一定是吹风机的缘故,才显得此刻的空气如此让人燥热。
几乎是关掉吹风机的同时,商灼兮将鹿光荧一把抱起,直接将她抱起坐在了卫生间宽大的洗手台上。
他应该是个极为爱干净的人,宽大的洗手台只有一瓶洗手液,再无其他,黑色台面一尘不染。
接下来是再也无法克制压抑地吻,但是很耐心,像拆一件精心包装的礼物,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拆开,他并不着急,他专注地享受着此刻的一切。
“光荧,你愿意吗?”
他在耳边呢喃,不知是吻是话,都落在耳边。
她明白他此刻的意思,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愿意。”睁开眼睛,眼神对视刹那,与他确认。
吻从耳边开始,落在颈肩,落在锁骨,一路而去。
淋浴的花洒似乎没有关紧,滴答滴答地落着水滴,一滴一滴落在心尖。
当鹿光荧的双脚被抬起,感受到了洗手台上的水渍,指尖绷紧的那一刻,她的手触碰到他已经完全干了的头发。眼神迷蒙,不知身处哪里,只觉得身上轻轻地,但是却又有一种迷幻地失重感。
想要触碰,又怕触碰。
“……灼兮……那里……唔……”她颤抖地轻喃,强烈而新鲜的体验让她的理智全都被淹没在感官的洋流了。
她百分百的信任他,任由他带着她在洋流之中漂流,随即全身放松,眯着眼睛,而似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睫毛渐渐被打湿。
最后,当热潮涌来,原来自己还可以发出那样的声音……
他笑着起身,随手擦了一下唇边,“怎么办,我好喜欢你,光荧……”
卫生间的顶光照在他清澈好看的眸子里,眼神那样的澄澈透明,无辜而单纯,让人无法联想到他刚刚竟然为她做了那样的事。
“……灼兮哥。”鹿光荧的气息无法平稳,声音带着颤抖,身子也无力地全都倚在了商灼兮的身上。
他将她再次抱起,走出了卫生间,轻轻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无比温柔地将她额间散乱的发丝拂去,随即躺在她的身边。
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看着她,看着他的女孩。
房间里只有书桌那一盏灯还在发着光,卫生间里的光只从门缝处漏出了一点,房间很昏暗,让人放松而安全。
“还要吗?”他凑到鹿光荧的耳边问道,温热的掌心落在鹿光荧的肩上。
“还要吗?”
见她睫毛轻颤没有回答,他再次追问。
一字一句。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大方啊?鹿光荧此时要羞的不知道可以钻到哪里去。
“要对自己诚实……”商灼兮捏了捏她粉扑扑的小脸。
鹿光荧一把将被子拉过,覆盖二人,此时唯一的光线也被剥夺。
他们在黑暗中藏匿,竟有一种互为共犯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