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先给我们拿三十万彩礼钱,我们养大了你,你可不能当白眼狼。”
还没等黎旻反驳,周易就立马推门进去,或许也觉得他们这样说话实在太过分了,忍不下去了吧。郁鲸依旧站在门口,只是没有关门。
“大哥大嫂,抱歉啊,冒昧地进来打扰你们了,我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也听到了一些,也确实是实在听不下去了,没忍住,就擅自进来了,请各位原谅我的鲁莽。”周伯父解释。
“师父……”黎旻委屈到说不出话来,这时才带着哭腔喊了周易。有的人,遇到再大的事自己扛,忍忍就都过去了,可是再坚强的人,听到身旁的人一句安慰就瞬间完败,最怕的就是突然的温柔。
周易坐在黎旻的父母面前,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继续说道:“黎旻这孩子我是打心底里喜欢的,我自己就一个儿子没有女儿,之前我都不知道一个小女孩居然能那么乖,我儿子小时候调皮得不得了,她跟着我干其实也没有多久,一年不到,可她是我见过进步最快的人,悟性很好,这段时间里她成长很快,公司里的事也处理得很好,我非常信任她,她来的这些日子里,帮了我很多。刚刚我本来想走让她自己处理的,可是我又折回来了,就是因为我不知道她这么一个优秀的孩子怎么会和父母闹成这样子。虽然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应该管,但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让她受委屈,她可是我劝了好久才收到的徒弟。说实在的,我是在她工作的餐厅遇到她的,开始我都不知道她只是个刚上大学的十八岁小姑娘,我们谁也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她,她没有义务出钱帮谁买房,她自己还只是一个学生,她也才十八岁,你们想想以前是怎么对她的,你们还好意思再说这些话吗?大家今天就都先回去吧,那二十万我们也不追究了,那钱不是黎旻预支的工资,我们公司从不预支工资,就算是我个人借给你们的,我不急着催你们还,如果你们要是再跑到公司里来闹,或者提无理的要求来打扰黎旻的生活,那我就通过法律途径来维护我们的权益了。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以后谁找黎旻的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我周某人奉陪到底。”
黎旻的父母到底还是欺软怕硬,当她的爸爸妈妈看到周伯父的态度如此坚决,再加上他们自己了解的法律知识不多,害怕再闹下去真要自己把那二十万还回去,所以也就不敢再说什么,把杯子里的果汁和水一饮而尽,便拿着东西起身就走了。
“师父,我错了。”黎旻见到周易嘴一下就瘪了,忍不住流下眼泪,哭得越来越厉害。
“不是你的错,师父知道,镜子脏不能怪自己长得不好看。”周易拍了几下黎旻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跟师父师母说,别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师父和师母也是你的家人,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希望你能明白,学会坦然的接受爱和在意很重要,你很好,你很值得,不要受了委屈不敢反抗。记住了,你有靠山,我和你师母永远都是你的靠山。”
“嗯,谢谢师父。”黎旻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好啦,别哭了,师父现在要去机场接铭睿,我以后想稍微放松一点,晚上你来家里吃饭吧。”
黎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抽泣地说:“师父,我陪你一起去吧。”
“那郁鲸怎么办?”
郁鲸说:“没事的,你们先去忙吧,我刚好要去出版社看看新书的进展是否顺利。”
“哦?你是个作家?”
“随便写点小故事抒发一下情绪。”
周易很高兴地点头:“下次有时间让黎旻带你来家里玩。”
“好的,伯父。”
周伯父看着黎旻的父母离开公司大楼后才带着黎旻离开。
我们身处黑暗,经历种种绝望,可幸好黑夜中还有能照亮自己的光。
在机场接到周铭睿,他比黎旻想象中的还要小,在美国读完商学院就立刻回国帮家里打理生意了,他往后要跟着黎旻好好学习如何管理公司。回到家后来赴宴的亲朋好友基本都已落座,阵仗挺大的,周易给大家介绍周铭睿和黎旻,又带着他们俩给大家敬酒,场面极其容易让大家误以为这是他们俩年轻人的订婚宴。傅砚冷笑了一声,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红酒。
第二天早上黎旻和郁鲸就骑自行车去了西湖,但黎旻因为昨晚喝太多酒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不怎么骑得动,歪七扭八地在路上,让郁鲸提心吊胆一路,生怕她稍不留神头就栽了下去。
“郁鲸,你说西湖就已经这么美了,可你怎么老是惦记着大理的湖呢?”
“因为喜欢。”
“别总是搞这么深沉。”黎旻捶着自己的脑袋。
“因为西湖太多人啦,显得浮躁的我很渺小。如果你愿意,下次我们一起去大理,随着海鸥的鸣叫感受迎面而来的风,你一定也能感受到那个湖的美,说不定比我还更执着于那里。”
“暑假去吧,我把今年的年假休了。”
“暑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