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自重。”
归元躲闪不过,一个轻功跃到烈云弯身后,背着烈云弯,那心中已经浪个里个浪啦。
瞬息移位,功夫不错,烈云弯揣测他应是和自己样偷摸地修灵,灵力深厚到烈云弯无法探知,总之日后若是想打架,寻他不会错。
隔着一道院子,烈云弯依稀听见杨启夏的奶嬷嬷杨秀珠的呼喊,佛家净地不敢大声喧哗,压着嗓子呼喊。
娘亲大人的信使要出现,估摸着杨启夏发现自己不见了,心着了火,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作为,非是衬自己睡觉挠人不可。
和尚就是再有趣,烈云弯不敢多做停留。
“哈,给你你不拿,可别再说是你的了,走啦。”烈云弯抱着功德箱准备飞。
“女施主留步。”归元又喊道。
“秃驴,有完没完,要拿你便拿,不拿咱俩打一架。”烈云弯压低嗓音,不时的看向角门。
“阿弥陀佛。”归元念一句,警惕地向后远了几丈,烈云弯没发现他是怎么走/飞过去的。
他啰嗦的本事让烈云弯火气聚顶,烈云弯掷出功德箱,一脚送它上屋脊,腾出手来揍和尚。
粉拳生风,几拳下去没一拳落在那和尚身上,烈云弯不可思议地看看自己的拳头,再看看秃驴的背影,人家背影那叫一个绝杀,僧袍无风自动,清绝之气凛凛而生,侧目凝视,眉眼间厚重决然,沧海桑田的浮沉不过是他眼中的一束积淀。
烈云弯好奇那样的眼神,让人看了遐想,和后山那座古寺一样神秘浓重,是一个远离凡尘而有故事的人物。
面对这样的人,烈云弯双拳上的万丈雄风只是打在棉花上,无力苍白了。杨秀珠由远极近的喊声逼仄烈云弯心头,哇呀呀!
烈云弯杏眼圆睁,拳脚相加,人家躲躲躲,再一个漂亮的大挪移,留给烈云弯依旧是伟岸的背影。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曲,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样的歧视!烈云弯眯起眼睛,一道狡黠的光华闪过。原地活动筋骨,忽然腾空而起,假意出拳攻击,在他躲过去后,来一个大熊抱脖子,双腿夹上去。
哎哟,这家伙身子结实呀!
归元和尚一怔,一串火红顺着脖子烧到了头顶。昨夜忆起往事,不堪重负,身子被灼烧,今儿万不能灼烧,更不能伤了她。只是女施主缠的紧,从她唇间散出的女儿香从头顶侵袭而来,光头敏感,要了命一般开启了他的天灵盖。
“咯咯,逃不了。”烈云弯得意,小爪子护撸光头,手感不错。
和尚生涯就此了结了吗?
归元当下面色深沉,身子抖抖抖。
好不容意抓住这个秃驴了,怎可轻易放手,双臂抠的紧紧的,比蟹爪紧实。
师傅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眼下这粉面含笑的女子不仅是老虎还是麦芽糖。
归元急的满头涨红,想扣掉烈云弯的手,又羞于碰触烈云弯的肌肤,被逼无奈,僧袍一甩,裹在手上,隔着僧袍再去掰烈云弯的手。手刚碰到烈云弯,烈云弯大喊。
“救命呀,救命,非礼呀!”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女施主自重!”
归元隐忍。无力之感狠狠挫了他的干净清白的心气,一头雄狮蔫了。
烈云弯爽。
“惹了老娘,你得担负后果。”烈云弯歪着脑袋,脸色掩饰不住的丝丝笑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杨秀珠来了,烈云弯忘了这一茬,想撒手逃跑,又舍不得刚刚抓住的好玩和尚。忽然耳畔一阵风声,归元腾空飞起,带着烈云弯飞过屋脊,落入郁郁葱葱的森林。
后面赶来的人看见空空如也的院子,杨秀珠懊丧扑空。
再说烈云弯从未体会极速的飞驰,应该叫腾云驾雾,自己那叫小蜜蜂花丛中,从西飞到东。
这和尚不会修成仙的吧?
在一处仙境落定,烈云弯来不及消化激动的心情,被眼前美景惊住了。右有飞瀑直下千里,水花飞溅。左有一汪湖泊,湖泊里映衬着蓝天白云。一副别开生面的盛景,鸟兽飞驰,更有灵兽步履其间,足见此地灵气丰盛。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烈云弯不知道世间有此种修行圣地。
难怪那秃驴修为超然,根基在这里!
不需要和尚多说一句话,烈云弯从和尚身上爬下来,冲到花丛里,尽情的吮吸花香,后意识到自己见识浅了,恐被人笑话,立刻端了身段。
“此地钟灵神秀,与我看的《妖物志》上的描述一般无二!”
“国师那个老混球严禁天成修灵,很多人放弃了寻宝地,不然这里不能你独有。”
“哇哟,这里有雪丹,是雪丹吗?相传远古时期才有的神草,包治百病。”烈云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一簇花,开出妖艳的红色。
絮絮叨叨的女子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里的一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