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点头示意。
“让诸位空等一天,实在过意不去,现在天色已晚,事情却是要做的,劳烦诸位教化,莫要顾及什么,该说的说,该教的教,该用戒尺的时候用戒尺,就是修整一夜,我杨启夏没话可说。”杨启夏冷着一张脸。
烈云弯一番假意没能哄娘亲开心,却也没让娘亲暴起,足矣!
“烈姑娘请。”为首的赵宫人请烈云弯移步后院,好生教化。
“奶奶请,姐姐请,娘亲,女儿先告辞了。”烈云弯走出几步,还万分舍不得回头,恰好看见一抹哀荣从杨启夏脸上滑过,强做一份微笑。难以言说的微妙,烈云弯不揭穿,笑笑后跟着宫人大步离去。
后院,婚礼上出现的各式器具都有一份,教习的程序整整列了两米长一米宽的帛书。教习的宫人开始教规矩,从出门说起,到进门为止,说了一个时辰,大抵都是一个意思,端着姿态,跟在张公子身后,张公子做什么跟着做什么就成。啰里吧嗦的!若不是照顾杨启夏的微妙情绪,烈云弯才不听。
因为烈云弯的乖巧,聪慧好学,教习的宫人在浓缩的时间里教习完毕,多少欣慰了些,赶紧回宫复命,不然肩膀上的脑袋要摘下来了。
“你回去睡吧,明天有个好精神。”杨启夏送走宫人,吩咐烈云弯休息,自己真的没有精神再与她发脾气。
“是,女儿知道了。”烈云弯答应,只是今天睡的太多,估计一时半会睡不着。
“摘星,你睁着眼睛候在一旁,是睁着眼,一下不准合上。”杨启夏吩咐。
“是,夫人。”摘星领命。
死盯!烈云弯明白。
杨启夏吩咐完回去休息了,远去的脚步有些消沉,全不是往日的飒爽,一阵怪怪的情绪笼罩心头,在摘星催促下,回到摘笑轩,大剌剌的躺床上服刑,刑罚有些无味,烈云弯没想逃。倒是摘星,神一般的矗立在床前。
“我今天稳稳地,你睡去吧。”烈云弯劝解。
“今天烈家上下全部出府寻您,除了耗子没出动找您,猫狗都出动了。”摘星不苟言笑。
“这般阵仗,以前不是没有过,没什么大不了。哎我问你,烈夫人为何不高兴?”烈云弯坐起身。
“被你气得呗。”摘星脱口而出,当烈夫人发现烈云弯不在房里,一巴掌桌子都拍烂了,气一天了都。
“错,我问你,今天什么特殊的人来拜访吗?和尚道士的什么?”烈云弯提示,当初一个和尚拜访之后,杨启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此换了将养烈云弯的方式。
“没有,一直认真准备姑娘的婚礼。”摘星仔细思索。
“那就奇怪了,烈夫人的情绪不对劲。”烈云弯轻哼。
“许是我专注收拾姑娘的嫁妆,没看见什么人来拜访。”摘星补了一句。
“……”烈云弯翻开眼皮子,打量摘星一眼,聊到现在,就这一句话精辟,还没用。杨启夏和以往不一样,一定藏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