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咒术师孤独又可怜?真是傲慢又自我感觉良好的说法。
如果是最强说出这样的话或许合理,但是我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
虽然受伤了,但是工作还是要继续的,伤势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我就继续自己的工作,对狗卷的父母介绍起了高专。
狗卷的父母也曾是咒术师,和这类家庭打交道向来很轻松,可以省去繁琐的介绍和用半真半假的谎言堆砌起来的,为他们的孩子描述的‘光明的未来’。
狗卷的父母,似乎也厌烦了和命运的斗争,他们‘无言’的签了字。
回去的途中,我见识了‘六眼’的空间移动。
“对于非术师可能会有点困难,凪你忍耐一下。”
他一只手护住我受伤的腰,另一只手将我的头按在胸前,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砰—砰——心跳同步。
让人心安的气味。就在此时,哪怕只有一秒钟,让我忘记所有给自己制定的规则,毫无保留的沉入他的怀抱中去。
六眼把我带回了本家,本家的医生给我做了详细检查,让我被背伤完全痊愈前都住在这里,于是我被安排进小时候住的房间。
这里什么都没变,和小时候一样,连摆设都不曾换过。
六眼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双手撑着膝盖,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在狗卷家受伤后,他就一直这样。
像是愤怒或者生气——有他这个最强在身边,居然也没能及时救下我。
“凪……”
我能猜到六眼想说什么,就抢先开了口:“家主,我已经被调动到总监部,下个月1号就去报到。家主,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
咒术总监部,一群腐朽老头子把控的咒术界最高机关,我做为一个不懂咒术的人,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能顺利被调过去。
在权力的中心有自己人,就算是最强的六眼,也没法轻易说出让我放弃的话了。
“那就换个高专的管理员吧……现在的管理员,休息室的点心全是冷冻食品……”六眼轻松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懂了……所以,高专的管理员——不,不仅是管理员,还有供应商以及后勤人员,全部换成我们自己人就行了吧。”
六眼的唇角无法克制的在疯狂的上扬:“果然我没有凪不行。”
当然,你我心意相通。
所以,完全不用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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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午餐时,七海健人这么对我说:“凪小姐你连咒术师都不是,为什么要卷进权力争斗中去。”
七海健人是六眼和夏油杰在高专的后辈,但是毕业后没有做咒术师,而是进了一般企业任职。
他进了金融投资企业,恰好,我有大笔的资金急需要钱生钱,所以偶尔的,我会和他约饭,顺便谈谈投资的业务。
六眼几乎日夜不眠的工作着,私人账户里每月都有大笔进账,如果是他一个人用,这一生也足够,但要完成那个‘以五条悟一人为中心’的愿望,这些钱也只能算杯水车薪。
别的不说,光是在东京购建的几个五条家名义上的道场,就花了大笔钱。
“我可是16岁就考上了最高学府T大最难考的法学专业,这么聪明的头脑总不能浪费吧。”我半开玩笑的回应了七海健人:“替五条家家主打理资产,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五条前辈自己都不在意吧,他散漫习惯了。”七海健人明显是了解内情的人,毫不客气的指出。
“你口中那个散漫的五条前辈,直到今天还在支付灰原雄的抚恤金——用他自己的私人账户。”
灰原雄的抚恤金一共有两份,一份是死亡时总监会部拨付的一次性款项,之后的是每月五条悟个人私下支付的。这一点,除了夜蛾校长,就只有我知道。
提起早逝的同伴,七海健人沉默,然后无话可说。
下午,我开车去京都。
自从进入总监部之后,和三大家族打交道就不可避免,各种庆典都会奉上礼品,日常也会被派去交换情报。
每次去禅院家,总会‘恰巧’的遇见禅院直哉,被迫听他的大男子主义的言论。
禅院家的正室夫人还特别叫我去谈过话,用日本人特有的客客气气,委婉又拐弯抹角的说法表示直哉是真的喜欢我,说哪怕做了侧室,生下孩子也会当作嫡子抚养——所谓的正室只是对外的摆设而已。
我不知道这位‘正室夫人’是以何种心情来传话,说着正室不过是摆设的话,她自己不会厌恶吗?
还是禅院家的女人已经被规训到对此无动于衷?
“你已经26岁了。再不结婚就要失去女人的价值了。”禅院直哉的话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直哉少爷您和我同岁,不也没结婚吗,听说侧室都没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