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自我牺牲的心情赶紧丢掉,老实的看着真正的男人怎么去战斗……”
“就算你这么说,六眼和半身的束缚也没法解除吧。”我几乎要被他的话逗笑了。
“对,没法解除,但是可以停止……”六眼看着我说:“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试验过了……”
“什么试验?”
“只要你大脑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下,我就算受伤,也不会波及到你。”
我突然懂了,为什么五条家的医生不允许我喝酒,大概是因为大脑被麻醉的状态下,半身的承伤效果会大打折扣。
“悟,你想做什么?”我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了,毕竟是和他从小就在一起长大。
“人的大脑如果突然涌入半年的无用信息,普通人大概需要两个月来处理这些信息……”他低头,和我靠的那么近,头发都落到了我的脸上,唇角轻扬,温柔的语气说出对我而言无比残忍的话。
“所以,再沉睡两个月吧,凪。”
手指交叠,他的双唇微动,轻声的念出了四个字。
“无量空处。”
也许电脑宕机就是这样的感受,四面八方如潮水般用来的雪花状的信息,慢慢的淹没掉五条悟在我眼中的影子。
弧线优美的嘴唇微动,似乎在诉说什么,却很快被白色雪花淹没,随后是脸,最后是那双眼睛——如冰封过的冬日的蓝天,一直延展到远方。
就如我五岁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从那时,从五岁到二十九岁,我对他的情意从未改变过。
可是现在,他放弃我了。
-
还是那个房间,我再次清醒过来。
脑袋里疼的厉害,房间里空无一人,谁都不在。
我摸索着按下病床床头的呼叫按钮,很快的,五条家那位私人医生就出现我的眼前。
“凪,你醒了。”
“医生,今天是几号。”我想起昏迷之前的事。
医生迟疑了下,诚实的回答了我:“12月24号。”
“悟不是说,至少要昏迷两个月吗?”我相信六眼在临走之前,肯定会跟眼前的医生交代清楚。
“理论上是这样……”那个医生说这话,却侧身背对着我,假装去拿床头挂的病例。“凪你16岁就考上了T大,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优于普通人,所以提前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医生说话的时候,一次都没有看我,没法让人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这样啊……”我不再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我之前受的伤……”
“完全不用担心。”这次医生总算转过头来看我,用轻松的语气告诉我:“虽然伤到了内脏,但是手术之后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你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下病床了。”
“没有什么后遗症吗?”
“放心吧,完全没有。”
听到对方这么肯定的回答,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里的绝望却增大了。
“医生……”
“嗯?怎么了,凪?”
“你说我不会有任何后遗症是吗?”我望着病房里白色的天花板:“但是刚才开始,我的腰部以下就完全没有知觉……还有我……”
“医生你不知道吧,悟开无下限的时候会反复使用反转术式来修复大脑,在这种情况下,我虽然不会损伤大脑,但是大脑里每时每刻都感觉像有一把尖刀在不停的刺入,拔除,反复的痛苦……可是现在,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慢慢的问出那个自己害怕得到答案的问题。
“医生,悟,死了吗?”
医生看上去想说什么,张了几次口都没能发出声,最后他终于不再隐瞒:“家主一早就去了战场,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他为难的挤出几个字来安慰我:“凪,你不用太担心。”
“好。”我说:“医生,请你帮我把家主……悟的父母,请来吧。”
五条悟和我很早就设想过眼下的局面,所以一早就制定好了计划。
“悟为五条家设立了一个管理会,只要五条家的血脉还存在,管理会就会一直运行下去,确保家族不会被御三家另外两家排挤或者落魄……但是家主大人,你也知道天元大人同化失败,悟就是最后一任六眼了,以后五条家那些……那些废物们要自己努力,不能再把希望都寄托在六眼身上了……”
“总监部的那帮老家伙,悟已经处理过了……但是他不在了的话,西五条旧本家那边可能会重蹈覆彻出来反对,我现在也帮不了您了,您要自己去处理这些事了。”
五条悟的父亲,那个向来温和的家主,面带疲倦,沉默的点头。那位漂亮的母亲,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一直在静静的落泪。
“还有一份名单,是他要庇护的人,如果以下人等遇到危机,要倾五条家之力去保护,名单很长,我一个个念,你们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