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微微收紧,单手拿过手机来回翻转地仔细看了看。
他站起来,把手机塞进包里把拉链拉起来丢到了沙发的角落里,声音冷淡:“包丢了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回来找?她还蠢不到这种程度。”
*
十分爱惜自己生命的姜棠快速从酒吧离开,远离那鼓噪喧闹充满酒气的场所,她勉强喘过来气。
然而,犹如失恋一般的情感沉沉地压在她的肩膀上,令她提不起半分劲头。
但是宁藻知道,姜棠早就不在了。
这份伤害,她要代替她放下了。
她慢慢地踱着步,双手慢慢攀上了胳膊,觉得周身冰冷极了。
她约莫是走到了一个公园,空地上有好几个小孩在溜旱冰,相互较量着,动作灵敏。
她走得两腿僵硬,就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上,手按压到了自己心脏的部位。
这个病还真是实打实地疼在她身上啊……
她想吃颗药缓解一下,下意识地去找自己的包,随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僵,立刻把身体坐直了。
原本背在身上的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想起来自己的包在进门的时候被一拥而上的人帮忙给卸下来了。
她离开的时候只顾着陆尧,最后竟然忘记把包带走了。
里面的药倒是不要紧,关键是她手机装在里面。
她有些颓然,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蔫在椅子上。
这丢三落四的习惯绝对是姜棠的问题。
绝对。
回酒吧是不可能的回的。
找个路人打姜行健电话?
她恹恹地想着。
难怪姜行健对姜棠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姜棠离开他大概寸步难行。
广场上轮滑场地的几个孩子笑声传过来,有几个从场地里滑出来,轮滑撞击地面的声音一下下敲打在她心上。
孩子稚嫩的笑声不断地传过来,像是飘荡天边惬意的云朵。
她的额头上冒了点汗,靠着扶手的借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因为心脏骤然地疼痛猛然跌落到地上。
裸.露的膝盖结结实实地磕到了地上,她顿时“嘶”得一声急急地用手虚护了一下,垂着脑袋缓了缓膝盖上火辣辣的疼痛。
正在她被痛得头脑空空时,身体却突然被什么人从后面拉了一下,对方宽大的手掌透过姜棠轻薄的外套不断传过来热度。
她回头,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遮了他大半张脸,姜棠却一眼对上他那双清透熟悉的双眸。
她脱口而出:“江昕言?!”
“嗯。”他用鼻音回应她,手上力道大得出奇,直接把她提起来拎到了后面的座位上。
有一个小男孩从他后面探出来脑袋,是刚刚在场地里滑旱冰的其中一个孩子。
“姐姐,你没事吧?我看你好像不舒服的样子,所以叫江哥哥过来。”他语气忐忑,神色小心翼翼。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姐姐,简直比电视里的大明星还漂亮,一时间油然而生一种天生的责任感。
江昕言搓了搓小男孩的脑袋,漆黑寂静的眼睛转而有些无言地看着她,似乎在问她在这里做什么?
姜棠小声道:“我不舒服,而且有点转向了。”
他立刻反应过来:“没带手机?”
姜棠点了点头:“借我点钱吧,之后还你。”
“你说。”
“说什么?”姜棠有点没反应过来。
“……药名。”
“哦。”
她报了一大串药名,江昕言沉默地在手机上记了下来。
转身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叮嘱道:“我去给她买药,你在这里守着她,好吗?”
小男孩用力地点了点头,十分郑重,看起来对这份工作求之不得。
江昕言看了看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压了帽子绕到了别的巷子里。
看着江昕言身影消失在光影中,姜棠不知怎么的感觉到一点心安,连心脏都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她看着眼前白白净净的小男孩,轻笑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南贺。”他略带些腼腆的笑了笑,一副害羞的样子。
“谢谢你帮姐姐找人。”她忍不住揉了揉男孩的头发,低语道。
她难得感受到了一次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小男孩摇头道:“大家都会这么做。”
“是嘛。”姜棠笑了,她并没有反驳。
但是可以想见,谢南贺是生活在一个多么洁白无瑕的世界中。
她没必要去破坏这份纯洁,转移了话题。
“你和那个哥哥很熟悉吗?”
小男孩长这么大头一次遇见这么漂亮的姐姐,还用着这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