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5月22日,梁听洲在计划着回家。他考完试了,意味着自己毕业了。白悠让还在备考,这个时候她一个人住在学校。
这是梁听洲最后一次投喂图书馆旁边的猫,那是一只通体黑色,只有四肢是白色的短耳猫。梁听洲第一次见到它就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踏雪。白悠让说很形象,梁听洲拍了张照片给白悠让,问她要不要出来吃饭。
很显然白悠让拒绝了,街尾的短耳猫成了两个人最后秘密。
此后的日子里,梁听洲对白悠让许下了很多事情。带她在南京游玩,带她去大学里吃好吃的酱鸭,请她去吃扬州早茶,跟她一起去旅游......
2022年10月10日,白悠让第一次从梁听洲的嘴里听说,他的初恋。他告诉自己,高中的时候就喜欢过那个小姑娘,是个比白悠让还要小一岁的女生。事情确认以后,白悠让反而安心了很多。
只是没想到差了一步后,就步步差。五年里,白悠让按部就班地选择着自己的生活,而那次偶然的游戏匹配,似乎越来越远。
旅行结束了,白悠让和梁听洲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生活里,只是会偶尔聊天,得知对方近况。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梁听洲发现白悠让的那种距离感似乎少了很多。
比如白悠让会跟他说,自己去买早餐,结果万一里挑一地,买了个破打包盒,汤汤水水地洒了一路。又或者梁听洲想去博物馆找白悠让,白悠让却拒绝了,告诉他展览的事情还没有正式结束,告诉他每天到底有多忙。再比如,她又跟他聊起了以前的事情,告诉梁听洲自己和以前一如既往地倒霉。时光的鸿沟似乎在被抹平,只可惜这只是梁听洲的的单方面的感觉。
白悠让倒是没有对梁听洲分手表示惊讶,只是说了句,“慢慢来,好兄弟。对象还会有的。”梁听洲觉得白悠让和以前一模一样,又觉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她的距离感和分寸感,让自己很难受。
天气越来越冷了,这让白悠让的通勤变得困难了许多。还好最近的工作不是很多,现在每天去博物馆上班,也就是点卯和巡视。梁听洲知道白悠让最近不忙了,抽了个中午,想着过来看看她。
梁听洲买了糖炒栗子、烤肠和豆乳奶茶,高高兴兴地去探班。刚走到门口,梁听洲就被拦住了。给白悠让打电话,白悠让一直没有接听。只能站在门口等着,就在准备回去的时候,白悠让和同事午饭结束后正在往回走。在看到门口的人影的时候,白悠让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直到梁听洲和自己打招呼,白悠让才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你怎么过来了?”白悠让问,身边的林晓挽着白悠让的手臂,一直在似笑非笑地捅着她。白悠让偏头,咬着后槽牙,贴近她的耳朵,警告她要老实一点,八卦一会儿再说。
“天气冷了,想着过来看看你。你是刚吃完午饭吗?”梁听洲说。
白悠让点了点头,然后就瞥到了梁听洲领着的好吃的,还有一杯抱在怀里的奶茶。“哟,你这恐怕不是来看我的吧!快说,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来看她的?”
梁听洲的笑脸一瞬间消失了,反而有些严肃,白悠让看着梁听洲,心里有点害怕,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八卦了。于是,只好闭嘴,准备继续往前走。梁听洲一把拉住白悠让,说:“没有,我没有女朋友。”说完,把手里的东西全塞给了白悠让,然后把尚在温度的豆乳奶茶给了白悠让。“我走了,不打扰你上班了。”
白悠让一脸懵,她从梁听洲的话里听到了愤怒。手里的东西有点难办。白悠让只好追了上去。“喂,等一下。梁听洲,你的东西不要了?”
“给你的。”梁听洲继续往前走,没有停下的意思。
白悠让追了上去,拦住了梁听洲的去路,说:“好好的,给我东西干嘛?”她承认刚刚的话有一半试探的意味在里面,她琢磨不透梁听洲的出现,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只能一点一点试探地区猜测。只是可惜,他们都不再是孩子了,彼此伪装地都很好。
“你想吃就吃,不想吃扔了也可以”梁听洲说完,就要走,
白悠让觉得梁听洲很无聊,甚至是幼稚。“行吧,东西我收下了。下次我请你吃饭,算是回礼。”
梁听洲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想了一下,梁听洲还是解释了一下:“我不是故意凶你的,这些东西就当做是朋友请客,别有心理负担。我的东西,你可以拿的。”如果不解释清楚,白悠让肯定一点东西都不吃。被看穿了心思,白悠让只好脸红地笑着,说:“嗯嗯。下次再来,跟我说一声。不然你进不去,只能在外面挨冻。”
梁听洲听到白悠让的关心,总算是舒展了眉眼,那一瞬间的情绪爆发就这样被停息了。“我知道了,我回去了,有时间再聚吧!”
“好的。哦,对了......”话刚要出口,白悠让就没再说话了。梁听洲看着白悠让,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没什么,到时候再说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