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雅推辞道：“今天周五，我得回爸妈家吃晚饭，一会儿我爸就来接我了。”
“我都忘了今天周五，”本来明天就可以安排调查的张轩心里很遗憾：“下周一应该就可以安排好。”
“那我周一随时待命。”李婉雅俏皮地行了个礼，告别了张轩。
结束了又一个吃吃睡睡的周末，李婉雅又元气满满地回到公司。
还没等到张轩的召唤，先接到了刘璐的电话：“婉雅，今天我们的案子结案了。”
李婉雅：“这么快，结果如何？”
刘璐：“驳回了卖家的上诉。法官说我并不是主观恶意给差评的，不属于什么污蔑，不构成网络侵权。”
李婉雅纠正道：“不属于侮辱诽谤行为。”
刘璐：“对对，就是这个侮辱诽谤行为。本来平台设置买家评论功能，就是希望通过我们网购后给出真实的评论。如果这样卖家都能胜诉的话，谁还敢给真实的评论啊。”
李婉雅：“以后你可以放心地给评论了。”
刘璐感叹道：“是啊，幸好前面也有买家给了差评，要不然还会有点难办，我当初买的时候只看到了很多人给了好评，没多花点时间去专门看看别人的差评。吃一堑长一智了，以后买东西我就专挑差评看。”
最后，在刘璐一串感谢中结束了通话。虽然这是个小案子，但普通人遇到这种奇葩商家也是够烦的，好在解决地比较顺利。
李婉雅很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了，因为接到了张轩通知电话。
李婉雅匆匆吃完晚饭，再花了点时间才找到碰头的地方。离公司有点距离，张轩电话里解释过是暂时借用他朋友的房子，感觉像是很久没住人的样子。张轩并不在，其他人应该也是刚吃完外卖，现在都在等她，李婉雅快速地将自己的要求做了详细介绍。
信息系统部的三位同事每人负责一个月的信息，将胡晓丹邮箱和日程上的数据从公司的云备份系统中拷贝出来，共享给两位借调过来的技术人员；两位技术人员一人负责比对邮件，另一人负责比对会议日程。
李婉雅没有一直盯着他们处理数据，自己在房子的另外一边找了个地方，处理徐岚滥用探亲假事件。给人力资源部和工会的邮件准备差不多的时候，技术人员的比对结果出来了。
“什么！”李婉雅很是惊讶：“除了去年防静电手环的价格是徐岚谈的，其他没有任何实验室的人谈过物品价格？这怎么可能？有没有胡晓丹和供应商开会的日程？”
“有，这些都是。”负责会议日程对比的技术员指着一列信息说道：“但是从会议标题上看不出是否和价格讨论有关。”
这就难办了。
就在这时，张轩从外面进来，李婉雅赶紧上前，将现在的困境告诉了他。
张轩稍作沉吟，问信息系统部的员工：“能查出最近两年都有哪些物品新添加到物品清单吗？”
“可以的……这里，过滤出来的都是，有四十七条。”
“供销商的联系人信息有吗？”
“等一下，我把这个信息加到查询显示中……好了，这些都是，有3位供销商。”
“好，你们按照这些供销商邮箱地址，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和他们有邮件往来、或者会议日程记录。”
很快，结果出来：“除了去年徐岚和雷童有一次会议记录和一封邮件外，其它都没有。
另外，有个经销商的物品前后有3次变动，可是他和胡晓丹之间没有会议记录，只有一次邮件往来，提及的事情和物品价格无关。”
张轩了然地笑了笑：“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将所有和价格谈判相关的信息，全部抹除了。”
时间回拨到上周五，李婉雅刚离开财务部，胡晓丹匆忙抱着笔记本电脑离开，她找了个无人的会议室，拨通了电话：“喂，是我。现在说话方便吗？”
等了会，胡晓丹继续说道：“刚才法务部的李婉雅来找我，知道了去年徐岚和雷童给放静电手环直接定价的事，刚才从我这里拿走了邮件等证据……我记不清有多少，一会儿我查一下都发给你……来得及吗？……那我就放心了。晚上我去你那里？……晚上见。”
很快，信息系统部某人的手机上收到了要处理的名单，一项抹除数据的行动悄然展开。
回到李婉雅这面，既然没有搜寻的方向了，大家结束工作，各自离开，张轩照例送李婉雅回家。
往外走的时候，李婉雅心里很不是滋味，原以为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没想到这么快就断了。如果上周五或者周末趁热打铁，及时追查，可能还会抓到一些漏洞。
看着李婉雅懊恼的表情，张轩赶紧鼓舞士气：“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就是因为数据清理得太干净了，更加证实有不少人牵涉其中。这条线索并没有完全断掉，至少我们知道，胡晓丹在里面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嗯，你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