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欢(2 / 3)

轻抚啸幽夜的鬃毛,指着马道:“我没意见,你问它。”

啸幽夜仰头喷出热气,抬起前蹄,砸落在地面。

又遭糊一脸,孟博衍知道没戏,灰溜溜走上马车,掀开车帘不放下,一人一马,四目相对了一路。

梅山上有大片梅林,梅林后是山樱林所谓冬赏腊梅春赏樱,就是指这座名声在外的小山。

山樱林里,游人已被安乡卫打发走,山顶围起屏风,放置矮桌,桌上有美酒鲜果。

白芊芸卸下马鞍,拍打马脖子,啸幽夜蹭了她一下,扬蹄在漫山粉白间飞奔。

孟博衍遣散侍女,合上屏风,从玉壶中倒出果酒。

白芊芸坐在满地花瓣上,从他手里接玉杯,抿了口酒,道:“赏花,何必驱散游人,老实说,又要耍什么花招。”

“偷欢。”孟博衍盯着酒杯,挑逗地说。

白芊芸回味齿间的酒香,又抿了口酒,惋惜地说:“这酒是甜,可不如曲水楼的醉人。”

“我像那种人吗?”孟博衍指着心口,眼神无辜,“你我同坐山樱间,不要外人来搅扰。”

白芊芸拿起两枚樱桃放嘴里,乜眼道:“那可不好说,毕竟你会偷人。”

她吐掉樱桃核继续说:“丰书寅照你所说,以替君分忧为由揽下罪名,得了宽恕,以后得对王爷感恩戴德。他两次利用我,你倒好,还要留着人家。”

孟博衍早猜到她对此事有怨言,哄了些好话,才道:“没了丰书寅,就会有新的大理寺卿,这位置重要,还得捏在手里才行。”

白芊芸抬眼看他。

“几年前,丰书寅杀吕家仆从,被我看到,这事传出去,仕途就到头了,我帮他掩罪,他记着那份情,再加上这次,以后他便是我的人。”孟博衍道,“萧琮远派宣盛和吏部去查,是要清算大理寺,我赶在他们之前,找到丰书寅,问清楚事实,并叫他主动交代。萧琮远的心思,丰书寅清楚,他自会权衡利弊。”

白芊芸以为,不让刑部和御史台查,是为了避嫌,御史中丞高翊自不必说,那是高家子,而丰书寅的族兄,又在刑部任职。

还有个关键问题,她问道:“此人靠得住吗?”

从许游章处,她对丰书寅有些了解,此人是丰家旁支,算没落的一系。归德朝科举入仕,从未追随先太子,也未替白家喊冤,又在丰家遭罪时,向萧凌大表忠心,因而免遭责罚。

孟博衍沉吟须臾,道:“靠得住,他时刻想着重振丰家,当年之所以屈膝顺从,全是为家族着想。”

“跟你一个货色。”白芊芸拿起酒壶倒酒,“你得搞清楚,如果你不再是萧家臣,他还靠得住吗?”

孟博衍猝然眯眼,按住她手中的酒壶,道:“就看他跟谁。”

晶莹的酒水溢出玉杯,漫入白瓷盘,紫红樱桃泡在酒中,香气愈发诱人。

“琞京不能沉静。”白芊芸放下酒壶,捡起枚带酒樱桃放嘴里,“他方唱罢我登场,王爷。”

孟博衍明白她所指,思索着道:“话虽如此,若有证据,对我们更有利。”

白芊芸塞了枚樱桃给他,道:“我送你个礼物。”

那声音如冷霜碎玉,却浇不灭孟博衍心头的欲|火,他无法忍,扑过去将人推到在落红里。

白芊芸像条鱼,从他掌间滑走,讪笑道:“春风不暖人。”

“春风不暖人,就由我来暖。”孟博衍喘着气,像只燥热的野兽,“你到底要何时才从我?”

嘶鸣声刺破屏风,马头从间隙里穿入,将屏风推到,啸幽夜颈上落着几片花瓣,垂头看着他们。

白芊芸将孟博衍推开,起身捻掉马上的花瓣,道:“它何时让你骑,我就何时从你。”

*

不知谁泄露消息,说大理寺私藏死囚,死囚越狱后,在曲水楼纵火害人。

于仲谦跪在殿上,要皇帝严惩大理寺众官,谁劝他都不听,也不信只有窦喻一个主使。

平章帝不愿伸张此事,走到他身前道:“真相已明,卿不要听信传言。”

于仲谦长跪不起,沉默良久,他道:“都说曲水楼失火和朝臣无关,是江湖恩怨,除非江督军亲口承认,臣才肯信。”

白芊芸被身后的金武戳了一下。

梁贞连咳几声,劝道:“世子一向谨慎,切不可因流言,坏了君臣之谊。”

“梁尚书,江督军教授吾儿,我与夫人视其如妹,如有人要害她,我怎能坐视不理。”于仲谦抬头郑重地说,“陛下。”

仅是两个字,囊括着太多含义,此举和相夷军无关,是他个人行为,不查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

视其如妹!白芊芸思绪起伏,对于仲谦拱手道:“世子,曲水楼纵火者,确实和无相宗是死敌。”

梁贞忙问道:“江督军开口,世子可信否?”

于仲谦“嗯”了声,看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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