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的丫鬟身上。
“你们俩是瑶儿的贴身丫鬟,你们说,事情究竟如何?”王氏面色温和,狭长的眼中却又似夹着冰凌,冻的人瑟瑟发抖。
两个丫鬟哪里受得住这个眼神,吓得扑通一声齐齐跪地。
“奴婢,奴婢当时站的有些远。”左边的小丫头试探性的说了句实话,但下一刻,她立即又道:“但奴婢确实看到两人在河边推嚷。”
右边的小丫头要伶俐的多,她眼珠子转了转就道:“就是三小姐把我们小姐推下水的,我都看见了。”
“侯爷,今日瑶儿出事,差点吓掉妾身半条命去,若是瑶儿有个好歹,那我也不活了。”王氏掏出帕子按在眼角,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床边。
她跪得干脆,白明瑶见了也忙跪到安宁侯脚边,哭嚎道:“父亲,女儿差点就没命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安宁侯顿觉头疼,早知道要闹那么一出他就不来凑热闹了。
视线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到床上半躺着的白悠悠身上,他肃穆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悠悠慌乱的摇头,一双大眼睛红彤彤的,像只无措的兔子。
明明都那么害怕了,她却没有避开安宁侯的目光,眼神澄澈的说:“父亲,我没有害姐姐,我没有.....”
“悠儿,就是你母亲走的早无人教养,却不不能如此肆意妄为无法无天,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却还不知悔改百般狡辩,今日若没有个交代,就算侯爷心软我也定不会绕过你。”
白悠悠嘴唇咬的一片殷红,他抬眸看向王氏,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的泪水终于啪嗒嗒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声往下掉。
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悠儿也不想欺瞒父亲和姨娘,可,可我怕说出来二姐姐会为难。”
“我呸!我有什么为难的,我看你还要如何狡辩。”
王氏眸光一闪,“你尽管说就是。”
白悠悠又抿了抿唇,才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开口:“姐姐……她有喜了。”
王氏没想到会听到那么一句,手里的帕子都一时没拿住掉到了地上。
可下一刻她就反应过来,气愤道:“休要胡说,你阿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会有喜?”
“姨娘,我也觉得阿姊一定是想多了,可阿姊说她做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没脸再活在世上,于是就跳了河。咳咳.....我怕阿姊出事便也跟着跳进河里,想去把她救了上来。可我身子不好,不仅没救到啊姊,自己还晕了过去,都是我这身体没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父亲姨娘,你们不要怪阿姊,我知道阿姊不是有意冤枉我的,她只是害怕父亲母亲知道原因气坏了身子,我愿意受罚的。”
她声音柔弱说的又慢,明明是那么气若游丝的声音,听到在场众人耳中只觉振聋发聩,震的人耳膜都在嗡嗡响。
“你个贱人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听到她的话,白明瑶气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往白悠悠身上扑去。
她打白悠悠习惯了,一巴掌就要扇在她脸上。
白悠悠也早就防着这一手,她佯装无力的往床上一倒,将将避过这一巴掌,膝弯却撞在她的胃部,在冲力的作用下,白明瑶疼的直接又从床上摔了下去。
后面的众人只看到白明瑶想打人没打到,自己却从床上摔了下来。
她落水后身子本也还虚着,胃又被那么撞了下,倒在地上“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
刚开始还能吐出些食物残渣,吐到后来只有酸水可吐了。
安宁侯低头看着自己衣摆上的污渍,脸色难看的能滴出水来。
本来白悠悠的话他是不相信的,但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他立刻道:“张大夫,给二小姐仔细看看。”
王氏却出声阻止他:“侯爷,这丫头满口胡言,怎可信啊。”
张大夫已经到了跟前,有些左右为难的看了安宁侯,见他沉着脸没说话,战战兢兢的去给白明瑶把脉。
先前因为落水的事他已经给把过脉,那时候脉搏混乱,他并没顾上其他,这会儿确认再三,只祈祷这事千万别是真的,不然事情可就大了。
事与愿违,他食指、中指、无名指轮番点压,很快就传来圆滑的脉象,虽然还很微弱。
张大夫忍不住双腿一软,忙跪到在安宁侯面前。
“侯爷,确实是滑脉。”事关重大,他不敢隐瞒,只是说话的声音却带着点颤抖。
侯府姑娘未婚先孕,这是何等辱没门庭的大事,他怕自己会被灭口。
白明瑶刚刚吐的昏天暗地,这会儿头脑还懵着,她被丫鬟扶起来,怔怔地问:“你说什么?”
在这之前,他只觉得白悠悠是为了逃脱责任在故意败坏她的名声。
这时候脑中才突然闪过两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