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啪嗒嗒往下掉,恨恨道:“好一个侯府嫡女,自己丢人现眼还不算,居然还要杀害我儿的性命,如此心狠手辣的贱人,我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林阳公主,我们今日就是来要个说法,不知我儿是哪里得罪了大小姐,让她要至我儿于死地?”苏父也站出来厉声发问。
他是苏大人的小儿子,年轻时名声并没比自己的儿子好多少,婚后因为家里的母老虎,这才彻底安静下来。
可耍起狠来还是一样不管不顾。
白明姝惊讶地看着被抬上来的苏景山,身子都忍不住开始发抖。
为什么?他为什么还活着?
她太过震惊,脸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隐藏。
林阳公主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只以为女儿是被吓到了,面对苏家人的质问,她只觉莫名其妙。
“你们儿子受伤,来我府上撒什么泼!别以为有了父皇的赐婚你们就能为所欲为。”
“我就是来问问白大小姐,是不是害死我儿,你又能攀附上哪个野男人?”苏母看向白明姝的眼神满含怨毒和鄙夷。
“不愧是侯府教养出来的嫡女,小小年纪隐私手段就一套套的,看来是很想与皇家亲上加亲啊?可惜啊,没那个命。”苏母一针见血,骂的白明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放肆!上门欺辱我女儿还不够,居然还敢败坏姝儿的名声。”
“她有什么名声容我败坏,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人在做天在看,这满京城谁不知道你女儿是个什么玩意!”
苏母和林阳公主互不相让,眼看着都要厮打在一起。
在场众人平时只知道夫人小姐端庄舒雅的样子,何时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都有些被镇住了。
场面再次混乱起来,角落里的白悠悠双眼发亮,恨不得拍手叫好。
就在这时候,安宁侯终于姗姗来迟。
“这是闹什么?”
苏父微一施礼,示意苏母不要再闹,而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床板上的苏景山双眼冲血,直愣愣的盯着白明姝一字一顿道:“她把我带到护国寺后山,然后找来一群人想要我的命,她亲口说不愿嫁我这个废物,为此就要我去死。”
说着他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好一会才继续道:“好在我命不该绝,被附近的村民所救,我好不容易才留下半条命,可我不甘心啊,无论如何我也要亲口问问,你为何恨我至此?”
他的嘴角连着半张脸横着一条伤痕,就算已经简单的包扎,但说话说还是有血混合着口水不断流出,看起来丑陋又凄惨。
白明姝低着头,在她开口那一刻双腿已经发软,只能紧紧靠在林阳公主的身上,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至于跌落在地。
她完全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当面戳穿,若苏景山是个普通人也就算了,一条贱命随随便便都能糊弄过去,可他身后是整个苏家,若是今天在此把事情认下,那她就真的完了。
暗恨索塔手下的人无能,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没有,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做这种事?”白明姝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双眼含泪的反驳苏景山的话。
“我呸!我儿还能拿命冤枉你不成,果然是个满嘴谎话的小贱人!”苏母再次呸了一声。
“苏胡氏,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林阳公主冷冷开口。
又道:“侯爷,我们姝儿自小温婉乖顺,绝不会做出这等害人性命之事,我绝不会允许旁人污蔑姝儿。”
“好啊!那我们就去大理市好好查一查,我这里人证物证聚在,看是不是我们家冤枉了你。”
苏景山顺着苏母的话举起手臂,就见他血淋淋的掌心中,正躺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绒球。
那绒球做工精细,毛色柔顺还带着一层层的渐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起的东西。
白明姝眸光一凌,她下意识的低头,就见自己脚上的绣花鞋上,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只绒球。
这绒球和她的绒帽与围巾是一整套的,都是用御赐的狐毛所制,做好时她可是好好炫耀了一番,可以说这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用狐毛做这些小玩意的人。
当初有多自豪,现在有多后悔。
今日的事她决定的突然,穿着也都是挑得最喜欢的,她完全不知道,鞋子上的绒球居然能成为一个有力的证据。
光是这样还不够,很快,又有一人被带了上来。
吃瓜群众白悠悠一看,哟!这还是自己的熟人呢。
“这位就是救了我儿的村民,他目睹了这个过程,白小姐,还需要他在给大家好好说说吗?”苏父厉声发问。
武大郎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眼珠子却在滴溜溜乱转。
“小的确实亲眼所见,一位穿着桃粉衣裙的小姐命人杀害苏公子。”
“不知侯府敢去大理石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