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但加害者是谁,天色太晚,我并未看清。”
堂内又开始新一轮的争吵,韩夫人冷哼道:“依我看啊,还不如抽签,抽到谁是谁。”
一群人吵的厉害,没搭她的茬儿,韩夫人闹了个红脸,端起茶盏。
啪嗒一声,何汤华回头,见她捂着肚子哎哟哟地□□。
“秀珍!”
陈氏一紧张,把串佛珠子的线掐断了,散的满地都是,“快,请大夫。”
这场闹哄哄的讨论到此为止。
回到院中,青梅拿了封信过来:“断案史,有您的信。”
划开信封,上面的字迹杜檀昔再熟悉不过,是天后所写。
信里开头是客套的慰问,其间夹杂了洛阳宫中境况,接着笔锋一转,反复念起杜檀昔还在身旁时的日子,最后问她想不想回洛阳。
天后秘密返回洛阳时明显带了气,才把她调到甘州,刚落脚又要召见她回去?
杜檀昔反复揣摩天后的意思,莫不是洛阳出了事,又或者在考验她?
一个上午过去了,她写完回信交给青梅,让青梅送往邮驿去。
下午,新家主人选敲定,广而告之—何三担任何府新家主。
前来恭喜者道贺者踏破了门槛,何三扬眉吐气,要在酒楼大摆宴席,与之相反,何二屋门紧闭,仆人大气不敢出,默默绕着书房走。
“到底是谁陷害我,他爹的。”何二破口大骂,把桌上一套上好的茶具拂了下去。
何四愁到眉头皱成一团,“何三当选家主,以后还能有咱们好日子过?怎么办,二哥?”
“怎么办?”何二握紧拳头,“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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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想重感谢杜檀昔,亲自上门邀赴宴,无奈被婉拒。
看了会书,杜檀昔见屋里的冰水化了,端到院里浇花,嘉宁回来了,敷衍打了声招呼,满脸的疲惫。
寻霜轻轻带上门,打算找个亭子静坐,勾弦死皮赖脸要陪她一起,临走时,背身朝杜檀昔挥了挥手。
浇完花儿,回到屋中,青梅端来新的冰块放好,坐榻上绣起花来。
杜檀昔坐在灯下看书,翻页时,手指突然像被针扎了似的刺痛,低.吟一声。
“怎么了?”青梅忙询问。
“没事。”杜檀昔捡起不慎掉落的书放回桌上,倒了杯水,右眼皮又跳了起来,跳个不停,逼她不得不闭眼,过了好些时候才缓过来。
难道今晚有大事发生?
蜡烛芯子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回头一看,只剩半个拇指那么长了。
“不早了,歇息吧。”
翌日,嘉宁按时背着药箱准备出门,杜檀昔想了解了解医治情况,同她一起出去了。
亭中,寻霜在练习新曲子,一曲吹完,让勾弦点评,他干巴巴憋出了几个驴头不对马嘴的词,惹寻霜生气了,起身就走。
“阿姐,别生气啊,等等我。”
寻霜忽然停住,“自从到了甘州,你的神情神色时刻充满了紧张,不管我到哪都要跟着,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她不傻,在第一次提出要来甘州时,勾弦就不太情愿,想着法子劝她改主意,终于在今天忍不住爆发质问。
“真没有,我就是太久没见阿姐,所以想亲近亲近,这也有错吗?”勾弦摆着委屈的嘴脸,“要是阿姐嫌我烦,那我以后不往你跟前去就是了。”
寻霜没说话,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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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杜檀昔和嘉宁归来,听客院里传来何汤华的声音:“断案史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青梅已经被拉着问了六遍了,再次摇头。
“诸位是有什么事吗?”
到了门口,哭得一塌糊涂的何四跑了过来,“断案史,二哥不见了!”
杜檀昔安慰了几句,见何汤华、何三、陈氏都在,又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你慢慢说,不着急。”
何四拍手叹道:“昨日晚上,二哥气得饭也吃不下,说想给何三一点教训,我还以为他开玩笑,没放心上,今天中午找他吃饭的时候,得知他半夜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去找三哥,三哥说他根本没来过,守夜的下人也说没见他出去,福利全找遍了,就是不见人……”
何汤华道:“所以只好找到您,万一出点什么事,那……”
杜檀昔听了,沉吟半晌,道:“那座宅子有没有找过?”
她没有明说,所有人都知道指的哪处宅子,见不答,杜檀昔明白了,既然何二没有出去,府里其他地方寻遍了,只剩下宅子,还会在哪呢?
杜檀昔要去看看,何汤华不顾劝阻跟着一同去了,其他人则在东树林等候。
朱红色的门半虚掩着,漆色斑驳,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座宅子最后一次进的人是她和勾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