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还是那成功批量种植的植物,食物也没有少给,按理来说海獭不应该这般憔悴,陈昼看看数值,海獭的基因比例占大头,也不像是触发基因病的副症。
很怪,就决定是你了。
陈昼把小猫兔放进兜帽里,伸手又把海獭抱出来。
海獭比小猫兔的体格大了不少,重量也不轻,陈昼掂了两下才抱稳。
蔫搭搭的海獭虽然精神状况堪忧,但也不排斥陈昼,下意识地往陈昼身上靠了靠,最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下来。
陈昼怜惜地摸了摸海獭圆润的脑壳,头顶白棕色的毛摸起来厚实又柔软,陈昼忍不住又重重摸了一把,怀里的小海獭不知道是生闷气还是别的,发出了一声嘤咛。
兜帽里的小猫兔缩在陈昼脖子后面,陈昼能感觉到她在往外钻,软软的脑袋搭在了陈昼的肩颈处,似乎在往下探头。
陈昼怕她掉下去,不敢动作,怀里的海獭搓了搓脸,毛茸茸的脸挤在一起,和陈昼早年刷到的小视频里的海獭洗脸如出一辙。
正打算捏捏海獭的小脸,陈昼就感觉耳边垂下的头发突然往下坠,左手摸过去,才发现小猫兔恨恨地咬了一口,虽然动作轻,但确实咬了一口。
陈昼心里觉得有趣,小猫兔这副不想她接触海獭的样子太过可爱,陈昼笑着薅了薅她的脑袋。
怀里的海獭倒是不争不抢,安安静静的,但还是蔫蔫的。再三确认海獭的身体健康没问题,陈昼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心情不好。
怎么讨海獭开心,陈昼显然是不知道的,毕竟自己也没有进修海獭心理学。不过说实话,陈昼很早以前就觉得海獭很可爱,回想起之前刷到有关海獭的视频,睡觉都牵着小手的海獭让她心都化了。
多可爱的小动物,在水里漂着都一起睡。
等等,在水里,陈昼恍然大悟。
或许,小海獭是想玩水了?
陈昼望向隔间,里面确实没有水池,陈昼了然,在实验报告上先记录下海獭在隔间、自己怀里的状态,随后汇报给奥利,申请要个游泳池。
毫无疑问,要游泳池的申请被驳回了,奥利给了她一个充气盆,直径不小,充其量也能给海獭做个小游泳池。
陈昼于是拎着小桶,前一个后一个带着俩小动物往返运水。
“陈昼?”
身后响起略有耳熟的男声,陈昼拎着桶转头,不远处一群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里,穿着黑色内衬的沈延格外显眼。
陈昼不知道该不该走,只是用手按耐住有些动作的小猫兔,站定在原地,看着沈延扭头说了两句,就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白大褂衣袂飘飘 ,莫名其妙的相遇,陈昼莫名其妙的紧张。
“你在这里......”沈延看着躁动的小猫兔问,有些疑惑。
“在这里当志愿者。”陈昼如实回答。
“你背上的是患者?还有前面这个——是跑出来了,需要我帮忙吗?”
“没、没事。”陈昼单手掂了掂要掉下去的海獭,“我没事。”
“少将你来这里处理公务?”
“我来这里巡查。”沈延答道,目光似乎有些担忧,“真不需要我帮忙?”
“......”
“那,你帮我拎个桶?”
“给我吧。”
沈延出奇的好说话,陈昼想起他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躺尸了老半天,明明两人一点接触也没有,但陈昼还是觉得沈延很好相处——无论是在地牢里,还是在外面。
总之完全不像外面流传的那样高冷。
沈延有事做就没说话,专心运了几趟水,这对于陈昼而言有点漫长的工作量两三下就被沈延解决了,陈昼看了眼沈延,对方俨然一副轻松的模样,就好像这一套动作于他而言像呼吸一样简单。
陈昼坐在台阶上,把海獭放进盆里,又把小猫兔放在腿上,沈延学着样子坐下,长长的腿在这不高的阶梯上看起来无所适从。
“你......运水来就是为了这个?”
“嗯,他看起来不太好。”
陈昼盯着小海獭,见他在水里游了一圈,毛在水里微微散开,随后又扒在盆的边缘,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很开心。
果然是想玩水,陈昼满意地点点头,随手又在实验报告上记录起来。
沈延安静地坐在一旁没吭声,等陈昼写完才开口。
“普通的志愿者应该不需要做到这个程度,是谢榛叫你来做实验的?”
沈延语气平淡,但陈昼还是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怎么又要掉马了,这个马也能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