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一定要说到做到哦。否则今天过后,乌鲁克就要变成我的窝穴了。”
长剑挥舞,剑芒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蝎尾撞上剑刃,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两相僵持,蝎女还调笑道:“殿下,你这点儿力气可没法让我尽兴呢。”
“是吗。”
蝎尾突然一疼,凸起的尾刺部分竟然被长剑一剑切断。
“啊啊啊!!!!”尖锐的疼痛让蝎女失声大叫。
吉尔伽美什不给蝎女反应机会,长剑在空中划出带有金光的剑网,等身长的剑网穿过蝎女,剑网消失,不见蝎女,只剩一堆肉块落了满地。
吉尔伽美什放下长剑,双膝跪地去搂卢伽尔班达。他不住抚摸卢伽尔班达体温渐失的脸:“父亲,父亲。”
卢伽尔班达伸手,还没碰触到吉尔伽美什,手就重重落下……
七天后,乌鲁克王宫。
政务厅内,吉尔伽美什身穿金色布边的红色卷衣,右肩和右臂都裸露着,带着黄金臂环的右手此刻正撑着他半张脸。
他一直在回想昨夜的梦境:从天而降的星辰落在他脚边,一开始他想扔掉,可是星辰闪烁微光,还在呼唤他的名字,他鬼使神差就把星辰纳入怀中。
吉尔伽美什哪怕神游太空,也尽显华贵凛然的王者之风。
他过了半晌才施舍给沈繁星半个眼神:“所以,你生了场病,病好了,你就不认字了?”
“回王的话,是这样的。”
吉尔伽美什示意身旁的男侍递给沈繁星一块泥板:“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沈繁星能看懂才怪,她连繁体字都不见得认得完全,楔形文字对于她来说,难度过于高了。
“回王的话,真不认识了。”沈繁星小心翼翼打探吉尔伽美什的神色:“随行书吏要时刻记录王的举止事迹,这个职位我肯定没办法再胜任了,不如王允许我离职?”
“我饶了你小命看来让你以为我很好说话?”
“呵呵,不敢不敢。”
“什么样的木棍就会掉下什么样的碎屑。你亲爱的父亲妄想生个儿子来替了我的位置,谁知道放你走后你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会不会,”沈繁星连连摆手,就差对天发誓:“我保证一点水花都不扑腾,沉稳做事,诚心做人。”
这个世界神明恶魔人类混杂,光芒四射的人物身边是非多,从之前的蝎子恶魔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沈繁星作为一个平凡普通的路人,只想安安静静过活。
吉尔伽美什在如此混乱的时代还能被后人称颂为“英雄王”,他的一生必定精彩纷呈。反过来想这个“精彩纷呈”,那就是跟“平凡普通”、“安安静静”扯不上一点关系。沈繁星表示:离吉尔伽美什越远小命越能保。
吉尔伽美什挑眉:“想走?”
“嗯嗯。”沈繁星眼神期待。
“想得美。”吉尔伽美什哼笑。
沈繁星郁卒:“王,我已经不会认字写字了,作为随行书吏,我已经没用了。”
“没关系,我可以再找个书吏教你认字写字。到时候你再把欠下的都补上。”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你新找的书吏?”
“我乐意。”
沈繁星无力挣扎,果然不管古今中外,老板都是□□又任性的。
两人谈话之际,一名男侍上前禀告:“有供奉房的祭祀和村里的猎户来拜见王。”
吉尔伽美什端坐好,一派威严,他询问祭祀和猎户:“都有什么事?”
猎户上前行礼,恭敬道:“王,我是作为城中的猎户代表前来寻求王帮助的。”
“说说看。”
“我们常打猎的那片深山出了怪事。一般我们都是挖陷阱、设置绳索来捕捉野兽,第二天我们再上山去把捉到的猎物带回城里。
前段时间,陷阱里一直都是空的,倒是陷阱附近会有吃剩的野猪骨头。有时候还能看到羚羊的脚印,按脚印痕迹看,它都掉进陷阱里了,结果又从陷阱里给逃了出来,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
这几天更是奇怪,我们猎户在山上挖的陷阱全被填平了,设置的绳索也都被扯断。
我们怀疑是闹鬼了,有下山晚的猎户这几天总听到山林里有诡异的呜咽声,消息一传出,大家都不敢上山了。王,要是一直这样,我们猎户就没饭吃了啊。”
吉尔伽美什沉思片刻,又问祭祀:“你又是什么事?”
祭祀面色透露出焦急:“王,我的工作是管理供奉房里的众神娼。从前几天开始,我在夜间清点人数时,就发现人数不对,少了几个,我也没在意,想着有些神娼贪玩,晚两天回来的事也是有的。
今早,我去叫她们起床,发现那几人还没回来,问其他人,也不知道她们去哪儿了。这么多人,要是出了意外可怎么办哟。”祭祀老脸皱得都快看不见鼻子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