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
自从许木将那个男孩以及那几具尸体送到警方后勤小队营地附近那里,就离开了。回去后傅伯强因为软弱打了许木一顿关了禁闭,不久便让他和傅邵被送往了国外的一处训练营,进行各种学习,训练很刻苦,但是可以麻醉许木那颗沉重的心。
“父亲,您在这个位置呆了不少年了,太墨守成规。您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学校吗?不过我呢,托您的福学到了不少东西。你猜猜我们怎么回来的?我,我和阿三两个人炸了整个学校。本来想第一个实验体就选择您,可惜,阿三还想和您聊聊。”
傅邵轻笑,看着被绑起来的傅伯强,主动让开给许木,许木则穿上了透明的防护服,拿着一个工具箱,里面放着很多种刀具,傅邵笑着在一旁看热闹,许木先是给他注射注射□□,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傅伯强剔干净,全部干完许木面无表情地脱掉满是血迹的防护服,梁颂文晚来了一步,傅邵拍拍他的肩,“现在我是你的新老板了。”
不出几个月,傅邵带着沉淀多年的狠劲,将组织更名为FTR,不仅仅是为了诱拐,更多的完成傅邵那所谓痴迷一生追寻的人体实验。尽管很多人以为这三个字母是什么缩写或是有什么深意,但其实并没有,就是单纯的字母,就像傅邵本人一样令人费解。也许傅邵过于狂妄,野心太大,他的实验基地短短的这几个月,蔓延了小半个国家,各地警察都有追查,但是灭掉一个还会有新的建立,而且相反的傅邵更愿意这些警察来到他的地盘这样他就能有更好的人体素材。
傅邵是负责人体实验,梁颂文负责拐卖人口和人体器官贩卖,许木就负责处理实验数据以及给傅邵处理尸体后续,许木企图麻痹自己,每天像行尸走肉一样,不愿意参与任何一项实验但是傅邵总是乐此不疲给她看一堆奇奇怪怪的实验结果,许木不想看也不想管,她没有任何兴趣,唯一做的就是给那些可怜的尸体缝一个好看点的疤,然后火化埋葬,偶尔去祭拜,也算一种赎罪,但是午夜梦回,还是会被当年那场大火给吓醒。
今日没什么特别的,吃过早饭就想回房间,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悸动不止,从来没有过的,仿佛是别人的情绪传递给了自己,怎么也调整不过来,许木往外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加强了警戒,“人都去哪了?”
“三老板,大老板去东北方E区4号基地支援二老板了。”那应该是挺厉害的警察,连傅邵都惊动了。
“备车,我去看看。”
“可是大老板临走前要求,家里不能缺人……”
许木抬眼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说的就要往外走,其他人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这个家里,大老板傅邵说话温柔但却性子阴晴不定,相当心狠手辣,笑里藏刀;二老板梁颂文是说什么做什么,从不藏着掖着,毫不留情;三老板傅三就是看起来最正常的了,每天没什么表情,不怎么说话,每天就是睡觉和雕刻,和她呆在一起的下属保镖们也是最清闲的,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见了她本人有点莫名害怕。
越往那边赶心里的悸动越强,好在到了,看现场轰炸的样子,战斗也已经结束了,傅邵见她来还有些小惊喜,“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许木扫视了一圈,将刻的一个小鱼抛给傅邵,又看见傅邵身后受伤的梁颂文,“哼,战况看起来很惨烈呢,怎么没把你的脑袋射爆呢。”
傅邵耸耸肩,说:“很遗憾让你失望了,这个鱼刻的真不错。”
许木打量地上的人,很明显见了自己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又因为疼痛说不出话来,傅邵过来手搭在许木的肩上,指了指地上其中一个男人,“喏,就这个,看起来官职挺大,挺能抗,中了好几枪还有力气,杀了太亏,我决定他就是我的新实验体。”
许木无奈的的推开他,看着这个男人心里告诉她很熟悉,也感觉和他经历了不少,毫不夸张地说如果可以和他联手配合上不用多说也一定很默契,但是自己的确没见过不认识,许木皱了皱眉,“不要,我想要这群人。”
“用那个木雕鱼交换?”
“怎么,很亏?”
傅邵故作为难,耸了耸肩,妥协了,“行吧,你难得开这个口了,我也收了礼,就送你了。”傅邵还贴心的帮她装上车。
一路上许木没再说话,挑了个实验室,下了车清了实验室的看守,把还有气的送进实验室的手术台上。调试身体数据,打麻药,取子弹,缝合。全部干完许木累到不行,他们一定有事,肯定是关于自己那来自心底的那份陌生情绪。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这样失态。
等到她快站着睡着了,手术台上的人才悠悠转醒。
“醒了?”许木活动了一下筋骨,“说说吧,我打麻药的时候我有注意剂量,你应该能开口吧。”
对方就是死盯着她,就是不开口,许木把扎好的头发散下来,有些烦了,不应该从傅邵那把人要过来,“你的队友还有八个小时才能醒,这边没什么人,想走从后院,浪费我一条木雕鱼。”许木打了个哈欠,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