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归,你挡住本小姐,是什么意思。”迟沫瑶一早便与身边的丫鬟小琴来到别院,本想与之商讨一下,如何查清真相一事。但她一早赶来,却发现那位叫叶竹吟的人,还在呼呼睡着大觉,并且还让石南归守着房门口,不准打扰。他们二人到底有没有将她阿姐的事情放在心上。
南归用布包裹着的刀鞘挡住迟沫瑶的去路,冷声说道:“不准打扰她休息。”
“休息!你当我迟沫瑶请你们来玩的是吗,马上让她起来,给我去查那妖怪到底是谁。”迟沫瑶怒吼,南归皱了皱眉,用刀鞘在她身上一点,迟沫瑶顿时不能动了。
“小姐”小琴着急喊道。南归又朝着她身上一点。
世界终于清净了,南归抱臂重新闭眼,随后又睁开了眼,瞧着迟沫瑶正怒视着他。走上前,面无表情的将迟沫瑶转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才满意的继续闭目养神。留着迟沫瑶气急败坏的站在原地。
日上高头,迟沫瑶顶着太阳足足晒了一个时辰,汗珠直流。她眼睛微转,听到后面房门打开的声音。
竹吟打开房门,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便看到三个大活人杵在她房门口。南归睁开眼看了一眼日头,惊讶道:“这次倒是起的早。”
迟沫瑶暗自腹诽,起个屁早。
竹吟揉了揉脖子,无奈说道:“哎,挣钱不易。”她瞧着迟沫瑶站着一动不动,对着南归竖起大拇指,随后上前将迟沫瑶与旁边的丫鬟身上的穴道解开。
这站的久了,腿都麻了,迟沫瑶瘫软在地。小琴虽倒在地上,立马爬过来扶着迟沫瑶起身。迟沫瑶回头,冲着南归吼道:“你要再对本小姐无礼,我~我一个奉币都不给你们,我找其他人查去。”
南归全然不在意。
竹吟大惊失色,连忙像扶祖宗一样将迟沫瑶扶起,打趣说道:“迟二姑娘莫气,这查案最重要。”
迟沫瑶气道:“你还知道。”
竹吟尴尬一笑,“知道的,知道的。”她笑容一敛,才问道:“听迟二姑娘之前说,你阿姐死前穿着一套大红嫁衣,不知那嫁衣可还在。”
迟沫瑶说到此事,也没再想被南归整的事情,而是认真道:“那夜我阿姐被抬回来之后,父亲便请了张大师到府一叙,我只偷听到阿姐是被妖怪所杀之后,便被发现赶了出去。第二日,父亲便告知府衙,将那藏匿我阿姐尸身,敲诈奉币的歹人张叁捉拿归案,就地正法了。那嫁衣想必已经烧了。”
南归冷笑,虽说那张叁用尸身敲诈钱财固然不对,但也罪不至死。
“可知府上安排谁替你阿姐更换了寿衣,又是谁去烧了那嫁衣的。”竹吟一旁问道。
迟沫瑶那天魂不守舍的,哪里还注意到这些。小琴在一旁小声说道:“是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柳儿。”
迟沫瑶这才反应过来,“那柳儿现在何处,我昨日怎么没有瞧见她。”
小琴害怕的不敢说,竹沫瑶大声呵斥:“说!”
小琴嘟囔道:“老爷觉得柳儿没有守好大小姐,将她关进狱中,等大小姐出殡之后,便处死了去。”
南归嘲讽一笑:“这迟老爷还真是厉害,说处罚了谁就处罚了谁。”
迟沫瑶没有搭理南归的冷嘲热讽,“走,去狱中。”
几个人赶至府衙狱中,见到了一身伤痕累累的柳儿。柳儿见到迟沫瑶,却是流着泪问道:“大小姐是已经出殡了吗。”
迟沫瑶看着柳儿这一身伤痕,也是觉得自己的父亲做的太过分了,她走到柳儿面前道:“还没有。柳儿,你老实告诉我实话,我会救你出去。”
柳儿却是好似明白迟沐瑶要问什么一样,她摇头道:“二小姐,若是要问奴婢,大小姐那夜去了哪里,恕柳儿不能说。”
其他人皆愣住。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么多人极力的去隐瞒,不敢查清真相。迟沫瑶生气道:“你可知我阿姐是被妖怪所杀。”
柳儿点头道:“老爷同奴婢说过,大小姐是被妖怪所杀。可是为了大小姐的名节,这件事情,奴婢不能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如何会关乎阿姐的名节了。”迟沫瑶皱紧眉头追问。
狱中陷入了一场僵局之中,丫鬟柳儿只是拼命的摇头,不停的哭泣道:“奴婢不能说。”
迟沐瑶拽着柳儿的衣襟道:“我阿姐平日里待你那样好,你为何要包庇一个妖怪。”
柳儿哭喊着,“正因为大小姐对我犹如再生父母,我才不能对不起大小姐。”柳儿磕起头来,“都是柳儿的错,都是柳儿的错。”
南归看着这幅场景,直皱眉头。
“迟沫瑶并未与那妖怪行欢愉之事。”
闹房里,突兀了传来声音。竹吟玩着尾辫,慢悠悠的在一旁说道,打破了眼前僵局。
众人皆楞看着她。
南归脸色微赫,随后咳了一声,“注意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