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醋的代价是要命的哦。
“大胆蛮夷,休得无礼!”白公公呵斥,这郡主身边都是些狂妄之徒,竟敢当众恐吓太子!
“哎呀,殿下,白总管好凶呢,说个笑话也要被他训斥,殿下好可怜哦,他平日里是不是也管您很严啊。”
“白公公,若弋是南疆的圣女,你不可对她无礼。”
白总管脸色发青,赶忙给若弋赔不是,笑得十分难看。
被门外这么一吵,付景嫣早已没了睡意,披了外袍,将门一开,明澈的晨光撞了她满怀,她眯了眯眼,真是好天气呀,这样的天气,该去湖上泛舟,山中赏梅。
晃了会儿神,才看向门外的众人:“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
“无妨,是我扰了嫣儿,还请嫣儿不要怪三哥,绮绮她昨晚服下解药后,早晨已经清醒了,只是……她变得有些……奇怪。”
“哈哈,怎么奇怪法?痴了还是呆了?哦,不过又有什么区别呢,她平日里有清醒正常的时候吗?”若弋幸灾乐祸,巴不得这个没皮没脸的蠢人早遭报应,也就是郡主心善人傻,还为她寻解药,这不,吃力不讨好吧,现在人出了问题,来兴师问罪了。
“不是……她不让我近身,还嚷着要见你。”太子殿下也委屈,胆战心惊地守了她三天三夜,心上人醒来后第一句话却是让他滚。
“见我?”付景嫣想了想,她和付庭禹的这个青梅竹马没有太多接触,因为他将宋绮绮保护得很好,有意不让二人碰面,生怕她会吃了他的小情人似的。明明她才是和他荣辱与共,携手余生的那一个。
付景嫣早已不会难受了,对于她来说,嫁给未来皇帝,生下未来太子是她的人生使命,至于这个人心里有没有她,她早已看开了,也不会在意了。
“郡主,马车已经备好了,午时殿下还要去陪陛下用膳,时间耽误不得了。”白锦全之所以在付庭禹身边常年得势受宠,是他会揣摩心思,付庭禹不用开口,得罪人的话都由白锦全去说,付庭禹不用动手,龌蹉的事儿都经由白锦全的手去做。真是伪君子和真小人的最佳组合。
“走吧。”付景嫣觉得多说一句话都累,她始终和付庭禹走不到一起,思想,习惯,对未来的期许,他们之间没有一点共鸣,唯一有牵扯的只有利益关系。
马车驶过重重宫门,付景嫣有些许恍惚,想到了六年前,她满怀憧憬和热情,离开父母和生长的土地,从遥远的西南边陲,历时月余,长途跋涉进京,只因这里有她未曾谋面的亲人,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甚至还充满了期待,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对这座等级森严,代表着无上权利的皇宫生出些许恐惧。
“嫣儿,太后说,年后就准备你我的婚事。”付景嫣默默抽回被握住的手。
这个动作惹到了付庭禹,他靠回软榻之上,嘲讽地扬起嘴角,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嫣儿,你总算得偿所愿了,是不是,我知道你只是想要当皇后,至于嫁给谁,你根本不在乎吧。”
他低低地笑起来,有几分阴鸷:“放心,只要我得当一天皇帝,你就得当一天皇后,谁也抢不走,你一定要开开心心地,长长久久地坐在那个位子上,好好给我当活招牌,别担心,即使后宫三千,也都归你管,子女无数,也只能叫你母亲。”
付景嫣低下头,不发一言,她早已见惯了付庭禹的阴晴不定,也习惯了无视他的疯言冷语。
“太后的意思是,把婚事办完,就该办丧事了。”
付景嫣皱眉,这就是皇家的亲情,在无上的权利面前,一切都会扭曲,所有都能舍弃,父不是父,子不是子,妻不是妻,夫也不是夫,只有森严的、压抑的,权利构建起来的残酷规则。
付景嫣一直在逃避,逃避将自己对号入座进这规则里,成为受它控制却又支撑它运转的一部分。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冷淡。
走到东宫门口,就见徐良娣领着一众宫人在候着,袖口湿了一半,有些许狼狈。
“殿下,郡主。”徐良娣小心翼翼地趋步跟在二人身后告罪:“三娘她一直不肯让人近身,喊着要见郡主,臣妾劝她用点清粥……却笨手笨脚打翻了碗,污了仪容,请殿下责罚。”
“阿清最是贤惠稳当,怎么会笨手笨脚呢,好了,你也劳累好几日了,现在嫣儿来了,你去好好歇歇吧。”
付景嫣目不斜视,对身旁粘粘乎乎秀恩爱的两人视而不见。避开付庭禹伸过来牵她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砸来一茶盏,付景嫣身姿灵敏,迅速伸手截住。
“给我出去!谁都别来烦我!”屋里的女人尖声竭力地喊叫着,又砸出来几样东西。
宋家三娘难道是疯了吗,付景嫣心中暗忖。
“绮绮,你不是要见郡主吗?我把她带来了。”付庭禹缩在门旁高声安抚。
“什么郡主!我要见的是付景嫣!”
众人都无